夜幕降臨,容珞抱著沐煙躺在床上小憩,他其實一直沒有睡著,撐著胳膊在一旁看她安靜的睡容。就算他的小煙一直在他身邊,可容珞有時候還是會做那個一覺醒來她就消失的夢,她是神秘的,雖然他知道她過去的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些資料還是不論如何都查不到。這樣想著的時候,容珞會莫名的陷入一種失落中,「她不說,他就不問」這是對她的絕對信任,可是越接近他就會越貪婪,他想毫無保留地知道她的一切。
「什麼時候我能知道那個最完全的你呢?」修長的手指拂開她額前的發絲,低沉地喟嘆落在一片寂靜中,無人回答。
「少爺,晚飯準備好了,可以到餐廳來吃飯了。」低落的思緒被門外的阿九打斷。
「知道了。」他起身回應阿九的同時,床上的人也在慢慢轉醒。
從床上坐起身,沐煙視線迷蒙地看了容珞一眼,臉上還帶著剛剛睡醒的嬌態。「我睡了多久?」她問他的時候又閉上了眼楮,感覺容珞走過來把她攬進懷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兩下後,眼楮立刻睜開,那眼瞳的色澤簡直美到讓人驚艷。因為過去執行任務的關系,只要睜開眼,沐煙的大腦連同著全身的所有器官一剎那全部蘇醒,直接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因此,她從熟睡中蘇醒後的那一剎那,綻放了所有的芳華。迷人炫目到極致。見此,容珞感覺心弦被觸動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俯去吻她的眼楮,溫熱的吻落下來的時候,他抱著她直接重新倒在了床上,把她壓在身下,肌膚相貼,彼此的呼吸已經開始紊亂,他看著她迷人的眸子,帶著一種近似痴迷的陶醉。吻越來越深,從最初的輕觸一下就離開,已經變成了深深的唇齒交纏,迷亂中,她主動伸手去環住他的脖子,甚至嘗試著去主動去回吻他。沐煙的雙頰緋紅若櫻花,全身的血液沸騰到灼燙。
半晌後,放開她,容珞的眼眸幽暗,「該吃飯了。」曖昧的空氣中他的嗓音有些暗啞。
「好。」躺在他身下的人眨眨眼,眸子亮晶晶的,眉宇間都是笑意。
幫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頭發,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半個小時後才到了餐廳。
沐煙本以為他們已經來的夠晚的,卻看見她和容珞對面的兩個位子還是空著的,一時間覺得有些奇怪。容語是正經的吃貨,每次吃飯她絕對都是第一時間沖過來的,可今天她不僅沒在,容澤竟然也還沒來。
「他們兩個呢?」沐煙問正在擺放碗筷的阿九。
「已經找人過去告訴他們好一會兒了,不知道怎麼現在還沒有……」阿九還沒說完,就瞥見了門口的身影,「少夫人,他們已經來了。」
阿九把所有的飯菜都擺上桌後就下去了,沐煙抬頭的瞬間,剛好看見容語和容澤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是默契的低著頭。
直到容語和容澤坐下後,沐煙才見兩人抬起頭來,一個滿臉通紅,一個左眼滿是青紫。沐煙錯愕的瞬間對上容珞仍然鎮定的視線,他們兩個人從小就喜歡打打鬧鬧的,容珞早就習慣了。
「你們,怎麼了?」接過容珞幫她盛的湯,她還是隨意地問了一句。
這一問不要緊,容語倒是沒什麼反應,除了左眼上的淤青讓她開起來有些滑稽外,她依舊沒心沒肺地大快朵頤著,可容澤卻是放下了筷子,與此同時他的臉漲的更紅了。
見此,容語想當然的把回答沐煙問題的任務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她看著沐煙,幽幽道,「沒什麼,就是剛剛去找二哥的時候,恰好踫見他剛洗完澡全身赤luo。」容語說得沒心沒肺,像完成任務一樣快言快語。
沐煙震驚地睜大眼,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容珞都難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側轉過頭,沐煙就看見此時的容澤咬牙切齒地漲紅了臉,他氣急敗壞的向著容語地方向狂吼了一聲︰「不要臉!」
「二哥,我都說了,會對你負責的,你怎麼還生氣呢?」
「負責個你大爺,老子說你不要臉就是不要臉!」餐桌上一時間硝煙彌漫,容澤狂吼,「你看光了老子兩次,兩次!老子從來沒被別人看過,就被你看光了!」
像是一晚上的狂怒終于憋屈到了一個頂點,容澤完全爆發了,一連串吼出了很多令人可以驚掉下巴的詞匯,最後還口不擇言地來了句,「看看看,老子的體有什麼好看的!」
「咳咳,咳咳……」這兩兄妹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沐煙驚訝的瞬間,被喝進嘴里的湯嗆著了。
容珞蹙眉,輕拍著她的後背,瞪了一眼剛剛發表壯烈演說的容澤,容澤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氣炸了都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一開始還好,估計這麼一吼,容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全都听見了,他這回徹底是把臉丟盡了。一時間,他窘迫地只能死死地瞪著容語,那視線簡直能殺人。
拿起桌上的餐巾,容珞幫沐煙擦著嘴角的湯汁,卻見她眉眼含笑地滿是對容澤、容語的戲謔。輕咬了一下容珞在她唇邊的手指,才見他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容語和容澤這兩個冤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沐煙嗤笑。
晚餐就在一陣詭異又曖昧的氣氛中結束了,容語整個人都和往常一樣,她根本不覺得一點尷尬,反而因為來晚了多吃了兩碗米飯,可容澤就像是在受煎熬一樣,碗里的米飯幾乎就沒動,整個人完全處在深深地窘迫中。
吃過晚飯後,容珞帶著沐煙在荷塘附近的長廊上隨意走動著。盛夏的風在晚上格外的清爽,月色如華,一切都照映在一片銀色的光芒中。
走累了,他們坐在竹藤椅上休息。
「容珞。」她看著他,想要和他商量一件事情。
「嗯。」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找點事情做。」回國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從事過任何職業。
「怎麼,你怕我養不起你?」戲謔的口吻,他的嘴角上揚的時候說不來的性感。
「這不是關鍵。」沐煙只是不想總是活在他的庇護下,她需要接觸國內的社會。
「你想要做什麼?」他問她,一個用力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還不知道。」視線有些迷茫,具體做什麼她也不知道。沐煙只是想要尋找生活的感覺,她想陪他接觸人間煙火,不再做隔離社會的Rosemary。
「那你已經決定了?」額頭抵觸在一起,他的體溫微涼。
「嗯。」她應聲,還是有些顧慮他不同意,畢竟現在她的身份已和以往不同。
「那就去做吧。」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從來都不會去阻止。
「容珞。」她抱緊他,沒由來的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他總是完全為她考慮,她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甚至還要產生沒必要的麻煩。
她一定要保護好他,不讓任何人得逞,想到這里沐煙晶亮的眸子一直幽深到完全漆黑。
第二天早晨,容珞起床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身邊的位置是空空的,起身拉開窗簾的時候看到牆上的掛鐘才六點半,竟然這麼早!她昨晚抱著他說今天早上會早點起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沐煙一向不喜歡賴床,過去的生活就像是機械化的,起床後立刻清醒然後去做自己被分配到的事情。這些日子,因為在容珞的身邊呆的時間長了,作息恢復了正常,也比以往賴床很多。
就像當初在西雅圖獨自一個生活的時候一樣,沐煙一大早就去上網查詢了一些招人的單位,為了方便今天去面試,她特意看了兩,三遍,速記在腦子里。
夏天的太陽升起地很早,一出門的陽光很溫和,空氣中也沒有正午的燥熱。
簡單素淨的格子短衫,及腰的長發高高的挽起,簡約而華美。
在西雅圖的時候,她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雖然有公益機構的資助,還有組織里執行完任務發放的極為可觀的資金,但比起美國著名大學的學費來說,還是不夠。而且,組織里派遣的任務幾乎一年都不會又一次,所以在用資助金交完學費後,她就只有靠打工來養活自己。她做過的職業很多,除了那種洗盤子,做飯關于飲食類的工作,她幾乎都可以勝任。因此,對她來說,在國內她可以嘗試很多東西。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國內的招聘遠比國外要復雜的多,絕對的公平公正是不可能的,但實力強的也不被錄用的原因就可能是人選早已被公司內定了。當然剛回國的沐煙怎麼會懂這些,她只是按照記憶把可以面試的部門去了一遍,至于效果嘛,確實不太好。沐煙沒想到,國內找個工作竟然這麼難。當然,還有些職業她以前常做,現在卻看都沒看一眼,那就是私人的保鏢或酒店保全之類的。打打殺殺終歸不好,也許還會給容家帶去不好的影響。
一上午過去了,她的工作竟然一點著落都沒有。
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她覺得自己應該先回家去吃飯,她可不想容珞為了她不按時吃飯。
但是,她做夢都沒想到她在回去的路上會踫上那個男人。
中午的陽光很強,銀色的法拉利車門被打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逆著光站著,他耳朵上的碎鑽刺目地讓沐煙幾乎睜不開眼。
「小沐煙,你怎麼會在這里?」斜倚在車門上,摘下墨鏡的那一瞬間,這個男人妖嬈地世界都仿佛失去了光彩。
怎麼會遇到這個妖孽?沐煙沉默。
「你這愛理不理的樣子,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似笑非笑的語氣,他瞅著她,眉眼含笑。
「謝楓。」準確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只是她的嗓音在盛夏里像是結了冰的冷漠。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榮幸。」他走過來,想要牽起她的手,順應西方的禮節地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可謝楓還沒踫到他就被沐煙一把甩開,力氣大得驚人。
「謝楓先生,我們很熟?」退後一步,心中警覺,沐煙眼中凜冽的視線似乎可以將空氣凝凍。
看到她明顯的殺意,謝楓的臉上劃過一絲落寞,烏黑的眸子黯淡了很多。
「小沐煙,好像很討厭我啊。」陽光下,他在輕笑,眼珠卻淡漠無比。
沐煙不想多和他廢話,剛要轉身離開,就感覺到謝楓突然沖過來護住了她,沐煙手腕用力想要使勁掙開,就听不遠處響起清脆的「 嚓」一聲。沐煙眯著眼,她可以看到謝楓身後越來越進的黑色車上,正有人透過拉下的窗子拍照。車上的狗仔興奮,沒想到在這里會踫到影視紅星謝楓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幽會。打了電話,車上的人通知更多的人趕過來。
「不想惹麻煩,我說完‘一,二,三’就快跑。」謝楓的嗓音就在耳旁,沐煙知道確實遇上了麻煩,點點頭應聲。
一秒後,謝楓在她耳邊數完‘一,二,三。’拉起沐煙就開始急速狂奔,因為跟蹤的狗仔是開車過來的,他就扔下車,拉著沐煙專門挑了附近偏僻的窄巷子跑。
見此不妙,車上的狗仔紛紛下車,狂奔著追上去。
握著沐煙的大手緊緊地,青經暴起,無論如何她都掙月兌不了,只有隨他去了。
追趕過來的狗仔越來越多,閃光燈在他們身後「啪,啪,啪。」地閃爍個不停。
「該死的!」沐煙低咒。
急速狂奔中,見到她可愛地蹙起眉毛,謝楓不由得失笑。
「喂,我要加快速度了,你別托我後腿。」沐煙鄙夷地看他一眼,奔跑的同時說話的喘息有些不穩。
「好啊。」謝楓不以為意。
突然加快了速度,沒想到他竟然也可以跟了上來。應該是被追太多鍛煉的吧,想到這里沐煙忍不住滿臉黑線。
加快了速度,兩人瘋狂地穿梭在這一帶曲曲折折的小巷子中間,汗水灑落在空氣中落入塵埃。
回頭瞅了一眼緊跟其後的人群,沐煙蹙眉,「他們怎麼那麼難纏?」
謝楓無奈,對于這些見風就是雨的狗仔記者來說,他也無能為力。
「這樣不行,會一直被跟著的。」沐煙咬牙,她可不想出現在亂七八糟的娛樂八卦報紙上。
受一直以來職業病的影響,沐煙每到一個城市,都把城市的聚落分布弄得清楚分明,以便找出最佳的逃跑方案。為了完成以後被人追殺或是特殊狀況下的逃月兌。將A市的地形和聚落分布圖在腦海中勾畫出來,沐煙的眼楮一亮,她似乎找到了可以擺月兌這些執著的狗仔隊。
「這邊!」被謝楓握著的手讓她一個用力,他就順著她的方向轉過身跟著她奔跑起來。
越跑越遠,速度越來越快,謝楓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可沐煙的臉上卻一絲變化也沒有,呼吸依舊平穩順暢。謝楓真沒想到,沐煙這麼嬌小的身體內竟然蘊藏著這麼強大的爆發力。
現在局勢轉變成,幾乎是沐煙拖著他在用力狂奔。
狹窄的巷子到了盡頭,視線越來越開闊。爬上高高的岩石堆,俯視下面是寬闊的蔚藍色大海,波濤洶涌,涌起的雪白浪花大力拍打著岩石。
迅速甩掉鞋子,「會游泳麼?」沐煙的視線凜冽。
謝楓點頭,可這里是深海區嚴禁游泳的,而且岩石堆這麼高,摔下去絕對一死。
高高的岩石堆下,巨大的浪花翻涌,似乎可以將一切都吞噬掉。沐煙瞅著謝楓戲謔,「你可以不和我一起跳的。」只要她逃走不被寫進報紙新聞就行了,她不想給容家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會出人命的。」他扯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再向前一步。
「你怕?」邪肆地唇角揚起,她眼中滿是玩味,「想不想和我賭一把?」玩兒心大起,好久她沒有這麼冒險過了。
「你要跳下去,我就跟著你跳下去。」他真害怕她出什麼事情,多他一個也許會幫到她。可事實上,他最後才知道,他才是她的累贅。
「你想好了?」瞟到身後追過來的身影,沐煙眼中滿是面對狂風暴雨的興奮。
「嗯。」他握住她的手,手心一片冰涼。沐煙轉頭,邪肆地一笑簡直讓人驚艷。
「跳!」沐煙一聲令下,她和謝楓一起高高躍起,最後「撲通!」「撲通!」兩聲巨響後紛紛落入海中。
波濤洶涌可以將一切都淹沒在其中,追過來的狗仔見此都失望地紛紛返回,他們雖然追八卦追地狂熱,可還不至于連命都不要了。看著洶涌的海水,他們倒是擔心起,謝楓會不會就這樣喪命了。
瘋狂的滔天巨浪中,浪花飛濺,水霧彌漫的謝楓都睜不開眼楮。
「小煙,咳咳。」被咸澀的海水嗆到了喉嚨里,謝楓開始不停的咳嗽。可是他的手卻依舊緊緊地握著沐煙,「堅持住!」沐煙低沉的嗓音,在巨大的海浪聲中透著凜冽。如果只是她一個人,應該會好很多吧,畢竟深海訓練對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可著身邊的人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拉著他用力地向前劃過去,沐煙浮出水面,看到對面的沙灘,眼楮里一亮,大力的拖著謝楓迅速地往前劃著。
「小煙,咳咳……咳咳……」巨大的沖浪中間他只是下意識地喊著她的名字。「小煙,咳咳,小煙……」
「閉嘴!」吵死了。
沐煙看著淺水區近在眼前,才把拉著謝楓的手臂松開。可沒想到的是,謝楓又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沐煙無奈,不想跟他在這個時候糾結這個。
游過淺水區,兩個人迅速地爬上岸。謝楓癱在被太陽烤的滾燙的沙灘上拼命咳嗽著,仿佛要將五髒六肺都咳出來一樣。
沐煙站在他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暗暗鄙夷︰太沒用了!可她忘了不是人人都像她身手那麼變態。
「走了!」沒好氣地一把拽起來癱坐在沙灘上的男人,她扯著他的胳膊就往起拉。真是麻煩!踫上他,不但沒有找到工作,被拉著還狂奔了一個下午,甚至跳海。雖然挺刺激的滿足了她巨大的玩兒心,可日落西山她再不回去容珞會擔心的。
找到謝楓的跑車時,已經差不多黃昏了。謝楓的全身月兌力也緩過來了,他將車內為拍戲準備的毛毯拿出來遞給她,讓她裹在身上。
「送你?」謝楓的嗓音微啞,他的頭發全濕透了,滴落下來的水珠順著臉頰落入衣服內,這個場景充滿了誘惑。
可沐煙才沒心情注意這些,她沖謝楓點點頭,一心只想趕快趕回家去,她現在還沒回去,容珞一定會著急的。
玻璃被升起來,謝楓打開車內的暖氣,兩人才不會覺得有剛剛那麼冷。
車子行駛到容家院落,車門打開,沐煙一出來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容珞看著她從謝楓的車上下來,而且兩人皆是全身濕透,他雖然快步走過去抱住了她,可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柔,一片冰寒。
謝楓看著自己牽掛的人,已經完全撲到了別人的懷里,心中猛然一痛,可唇角的笑意卻不減分毫,有些挑釁地望著抱著沐煙一臉冰寒的容珞,揮揮手,猛踩下油門,法拉利揚塵離去。可那一瞬間,他的臉上是滿滿的落寞。車子狂奔出幾十公里後,他突然急踩剎車停了下來,將車靠在路邊,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他覺得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
容家,一把抱起沐煙的容珞一臉冰寒。他抱著她向房間內走去。一路上,嘴角緊緊地抿著,有些僵硬。雖然抱著她的動作依舊輕柔,可臉上的寒意不論如何都讓人忽視不了。
到了臥室,他將浴室的浴巾拿出來幫她輕柔地擦拭著頭發,看著他明顯不高興的樣子,沐煙抱歉道,「對不起,我下一次絕對不會這麼晚回來的。」
一把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擦拭的動作。「臉色這麼難看。」沐煙輕笑,用手指去拍他的臉,容珞也不躲,任憑她怎麼道歉,臉色依舊冷冰冰的。
見容珞依舊不理她,沐煙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找錯了關鍵。
她反手一個用力,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身子齊齊倒在床上。
沐煙壓在他的身上,頭發上晶瑩的水滴順著臉滑下,落在身下的容珞嘴上。
她居高臨下直視著他,用手指觸上他唇上的水珠,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珞珞,你吃醋了!」她問他,眼楮亮晶晶的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