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門外的男人有一張英俊的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給人一種落拓不羈的瀟灑感覺。
可是沐煙的大腦里沒有他一點半點的記憶,半晌後,她冷冷道,「我們並不認識。」
「沐煙小姐,我們現在見過面就認識了啊。」男人雖然在笑,眼珠卻淡漠無比。
沐煙不說話,卻極其戒備的看著他。
見此,男人卻笑了,「有戒心是好事,可是我是真的沒有惡意。」
男人掃視了一眼她背後的這棟別墅,解釋,「我有一個親人我一直在找她,後來才打听到她是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沐煙看著男人突然暗淡下來的眸子,想起這棟別墅確實在她不得以賣出去後,有很多人陸續成為過它的主人。
看著女孩子有些微微動容,男人又問了一次,「沐煙小姐,我只是想在這里看看而已。」
沐煙蹙眉,將門打開,示意他可以進來。
院子里的梔子樹,白色的花瓣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風吹過,細細碎碎的花瓣落了一地。
女孩子站在樹下,長長的睫毛上落了花瓣,她眨眨眼,白色的花瓣飄搖而落。淺粉色的唇微微上揚,凜冽的眸子褪去冰寒,女孩子溫和的笑容讓沈燁背脊僵住。
調查資料他昨晚就看過了,這個女孩子是國內沐家的次女。父親是沐國洪,和他想要找的人信息沒有一絲吻合。可這樣相像的笑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女孩子轉身進了室內,他就坐在了梔子樹下的椅子上。
「給你。」閉上的眼楮睜開,沈燁看著沐煙將一杯牛女乃遞給自己,眼眸中的冰冷和她微微窘迫的動作很不搭調,「家里只有這個。」
其實,在對待人處事這一方面沐煙還是很單純的。面對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對她來說還沒有面對要暗殺的敵人要得心應手。
沈燁突然輕笑,她覺得這孩子實在矛盾的厲害,明明剛剛還是一臉凜冽的殺意,現在招待起客人卻如此的手足無措。更何況,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牛女乃來招待客人的。如果她真的是
搖搖頭,沈燁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自欺欺人,調查資料都已經出來了,他還是放不開。
「沐煙小姐很喜歡梔子花嗎?」
「還好。」只是她的母親很喜歡,她便也覺得很不錯。
頓了頓,沐煙看著男人的視線一直在掃視院落里的四周,「你的親人住在這里過?」
「是啊。」
「那她現在呢?」
「她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很抱歉。」沐煙蹙眉,親人去世,確實需要緬懷。
「沒關系。」沈燁輕笑。
對沐煙來說,破天荒讓這個男人進來院里坐坐已經很荒謬了,她本就不是太善于言談的人幾句話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沈燁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處院落里,他自從得知母親在去世前住過這里就一直想買下來,可誰曾料想被人先下手了。
他一直想來這里看看的,只是不知道這棟別墅的主人竟然讓他如此驚訝。
雖然已經調查到了沐煙身份的結果,可他就是不甘心。掏出手機,他吩咐衛簡,準備回一趟中國。
國內,臨近午夜十二點,暗夜酒吧。
白色玫瑰樣式的招牌裝飾,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別具風格。
本該休息的時刻在這里卻恰巧相反的熱鬧非凡。
昏暗的燈光下,酒吧里每個角落都坐滿了人。
瘋狂的搖滾樂團,隨音樂起舞的男男女女,五彩的燈光映照著盛滿拉菲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著麻醉了的人們的心。
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女人靜靜地坐著,淡紫色的及膝長裙露出修長的小腿,肌膚白皙勝雪,她的唇色是豐盈潤澤的玫瑰紅。
"憶小姐,今晚想要喝點什麼?"英俊的服務生紳士的屈身四十五度。憶歆是這里的常客,不過她每次來這里喝酒似乎心情都不太好。
「照舊。」
「?好的,一杯薄荷茱莉普,您稍等。」服務生微笑。
一曲終結,酒吧中的樂隊停了下來,舞池中的人也打算在這間歇中休息一下。
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里面盛著美麗的液體。
憶歆剛將杯子遞至唇邊,就因為不遠處的打鬧聲而蹙了蹙眉。
重新將杯子放到暗紅色琉璃桌上,因為沒有了吵鬧的音樂聲,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女人的哭喊和尖叫。
這熟悉的聲音,憶歆一愣後立即向打鬧聲方向走去。
「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
「給哥哥親一下,親一下會怎樣」
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被一個男人摟在懷里輕薄著,很明顯那女孩子是被強迫的,秀麗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不要不要」
「啪」一巴掌扇過去去,女子蒼白的臉上立刻多了一個赫然鮮紅的掌印。
「賤人,不要給臉不要臉!」
男人失去了耐性,開始對懷里桎梏的女人惡語相加。
可是旁邊的人都像是沒看見似的,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攔。
至于原因,當然是這男人背後的強大背景。
經理不在,酒吧的保安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招惹了這位歐陽家的大少爺會生出什麼事端。
正左右為難間忽听不遠處傳出一聲凌厲而冰冷的聲音。
「放開她!」
女人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酒吧瞬時安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神情。
「憶,憶歆姐。」被強行壓在男人懷里的女孩也停止了哭泣,她雙眼紅腫的望著眼前這位相貌不凡的女人。
憶歆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視線冷冷的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悠閑的靠在酒紅色沙發上,歐陽岳穿著黑色絲質襯衣,胸口解開三顆藍寶石扣子露出里面小麥色的肌膚,性感魅惑卻無比的引人遐想。辛辣的龍舌蘭入喉,他方才抬頭看眼前的人。
「喲,又來個美人兒!」男人站起身,並未松開懷里的徐曉婷。
他漫不經心的笑著,眼神里忽明忽暗。
望著眼前一臉淡漠的女子,歐陽岳突然很想打破她臉上的這層冰冷,惡趣味的他突然想要捉弄眼前的女人一番。
「美人兒,拿你換她怎麼樣?我會好好疼你的!」
曖昧調笑的話語非但沒使女子惱羞成怒,反而惹得憶歆冷然一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嗓音不大,威懾力極強,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一顫。
女人挺直的背脊,一動不動地站著。
「你好大的膽子!」歐陽岳怒吼,一把掐住懷里女人白皙的脖子,火冒三丈的站起身來。」憶憶歆憶歆姐救我!"徐曉婷被掐的臉色發白,她艱難的望著憶歆求救。
暗夜酒吧二樓。
「老大,我們下去幫幫大嫂吧?」黃炎焦急的催促著身邊的人。
男人沒有反應,只是唇角上揚證明他心情似乎很好。
不想再浪費時間,沒有絲毫畏懼的憶歆迎著歐陽岳的怒氣瞪回去。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依舊沒好氣的語氣,也許是因為自己受過傷害,她最厭惡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
「老子就是不放,你能怎樣?識趣的話乖乖過來給老子道歉。這麼一個絕色的大美人兒,我還是可以考慮」
歐陽岳的大手不規矩的向憶歆縴細的腰身摟去。
「媽的,是混蛋還出來找死!」憤怒的呵斥,在他還沒有踫到自己之前,憶歆一個完美的轉身飛躍,修長的右腿照著歐陽岳伸過來的胳膊就是一腳。
「呃」歐陽岳吃痛的倒在地上,他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突然就襲擊。
「大少爺!大少爺!」
"大少年您沒事兒吧?」保鏢模樣的一個黑衣男子急忙趕過來圍到了歐陽岳身邊。
歐陽岳捂著受傷的胳膊站起身,他滿臉怒氣的看著憶歆,恨不得把她拆入月復中。
只見他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是白痴嗎?別管我,媽的!趕緊去給我抓住她!」
"是!"
黑衣男子應聲後就擺好招式站在憶歆身前。
女人的臉上表情很淡,她似乎沒感到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的殺氣,背脊挺的直直的。
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在座的每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黑衣男子怒喝一聲,卷攜著裂風聲朝憶歆快速地踢去。
酒吧二樓,黃炎握緊了拳頭,他皺眉望著身邊依舊神情悠閑的男人,忍不住著急地開口,「老大,您真的忍心看著大嫂挨打啊?那歐陽家的黑衣保鏢我交過手,可是很厲害的。大嫂一個女」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憶歆一個靈活的轉身,竟然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對方強勢的進攻。
不止歐陽岳,那黑衣人都有些震驚,他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能躲過他這一拳的還沒幾個人。
如此利落的身手!這女人是誰?
黑衣男子驚愕間不敢再掉以輕心,出手的動作開始招招狠辣起來。
憶歆並不發動攻擊,她鎮定自若的一一躲閃開來。
黑衣男子大怒,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進攻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這女人的頭發都沒有踫到一下。
氣惱間,閃開一段距離,他高高躍起身體,竟在空中以閃電的速度向憶歆飛踢而去。
眾人大驚,眼看著那記飛踢就要朝憶歆的頭頂招呼過去。只見女人竟然也猛地躍起身,反身快速的一記重踢。
電光火石間,兩人的身影在天花板這下重疊。
迅速落地後,憶歆竟然又一次躍身而起,旋身斜踢,左腿重重踢向黑衣人的月復部,還沒站穩的黑衣男子踉蹌著後退了一大步,嘴角已滲出了鮮紅的血液。憶歆緊接右腿狠狠下劈,將黑衣人徹底踢出在了一米開外。
一步步靠近早已呆愣的歐陽岳,憶歆的臉上依舊帶著璀璨的笑容。
「放開她!」依舊是那樣命令的口氣,卻明顯比剛剛更有威懾力。
歐陽岳一驚,立刻松開了懷里的徐曉婷。
"憶歆,憶歆姐謝謝你"徐曉婷因為受了驚嚇,抽噎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給你!」
憶歆最討厭看到女孩子哭了,她和沐煙一起訓練的時候,就算斷經斷骨都很少流淚。她有些頭痛的自己隨身帶的手帕遞給了徐曉婷。
「大少,少爺!」黑衣男子傷的很重,有些艱難的站起身。
「啪!「黑衣男子的臉上挨了一記巴掌,「廢物!」歐陽岳怒吼,感覺自己的顏面都丟盡了,他氣急敗壞的一個人向酒吧外走去。
黑衣男子冷冷地望了一眼幫徐曉婷擦淚的女人,轉身跟了出去。
四周的人群發出一陣陣為憶歆喝彩的叫好聲。
二樓的黃炎都快看傻了,他難以置信的驚嘆道,「大嫂竟然這麼厲害!」這身手,怪不得他家老大一點兒也不著急。
手上依舊握著那杯薄荷茉莉普,許如風面無表情,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大廳中央的那個女子。
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她冷著一張臉幫哭泣的女孩子擦著淚水。
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即使是繁華的市中心也沒有了白天里擁堵的車流。
天空中閃著幾點繁星,路燈發出橘黃色的光芒,軟軟的,很柔和。
「憶歆姐今天多虧了你,謝謝,我回家去了。」徐曉婷感激地向憶歆道了謝,今晚估計她確實嚇壞了眼眶還是紅紅的。
「我送你。」
「哎?」徐曉婷有些驚愕,又急忙說道,「不,不用的,我家離這里很近,不用再麻煩您了。」
「這麼晚了,女孩子走夜路會很危險。」憶歆看著她,皺眉,「以後不要像個笨蛋一樣,沒有自保能力還一個人來酒吧這樣混亂的地方,否則下一次就不一定會有人來救你了。
「嗯嗯。」徐曉婷拼命地點著頭,本來是苛責的話卻讓她覺得很溫暖。
一路無言,憶歆一直走在徐曉婷的右側,燈光灑下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兩人不知道的是,一輛黑色的法拉利正在她們身後十米處緩緩跟著。
路程並不遠,卻要路過一塊施工重地。
濃重的水泥味道依舊留在空氣中肆意蔓延。
牢牢固定起來的金屬架,高高的吊塔巍然聳立,像是要將夜空刺穿一樣。
突然,「嘎吱!」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樣。
這時,只听身邊的徐曉婷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憶歆蹙眉,抬眼向高空望去,剎那間,瞳孔收緊,心口一窒,快速地對身邊的人喊道︰「徐曉婷,快讓開!」
早已嚇呆的徐曉婷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竟然以下都動不了了。她傻傻地站著,大腦里一片空白。
伴隨著驚呼聲,徐曉婷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砸到自己了。
害怕的將眼楮閉起來,而後只听到一陣勁風襲來,像是有什麼東西生生擋下了掉落下來的重物。
事故從開始到結束過于疾速,徐曉婷呆愣間最後听到的是冰冷的指責聲,「你是白痴嗎?」
徐曉婷慌亂間睜眼,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此時憶歆站在自己身側,只用兩只胳膊竟然把高空墜落的沙袋擋了下來。
憶歆怒瞪著眼前驚魂未定的人,把擋下的沙袋扔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撲通!"伴隨著陣陣飛揚的塵土,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徐曉婷已經看傻眼了,憶歆姐是有多厲害啊,听這沙袋落地的響聲少說也有將近五十公斤吧!她竟然生生替自己擋了下來,真是女中豪杰啊有木有!幸好自己在公司沒有怎麼得罪她,否則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喂,笨蛋傻站著干什麼,走了!」听到前面憶歆的催促,徐曉婷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差她很遠了。
轉過一個街角,不一會兒徐曉婷就到家了。
「憶歆姐,謝謝你,今天一下救了我兩次。我,我真不知,該如何謝」徐曉婷看著送自己回來的憶歆,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想謝我就趕緊把自己的IQ提上去吧,竟給我找麻煩。」憶歆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一臉的鄙夷,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交代道,「以後,多用用這里,不要總是犯傻。有東西落下來連躲都不會嗎?真是算了快進去吧!"
「憶歆姐,謝謝你啊!」還沒走遠的憶歆回頭望見二樓的露台上,那女孩子笑的一臉燦爛。
轉過身,抬頭是幾點稀疏的星光,心情莫名變的好起來,她的唇也微微揚起。
「還真是溫柔護花使者?"
柔和的燈光下,男人身上散發著寒氣。
「許,許如風?」憶歆錯愕間,他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類,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要嚇死人啊。
「你是變態跟蹤狂嗎?」輕蔑的瞅他一眼。卻見一只長臂倏然貼著她耳際撐到路旁的樹干上,她在未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他圈在了胸膛前,近于咫尺的聲音在她耳際再度低低響起,「女人走夜路會很危險。」竟然是她剛剛對徐曉婷說過的話,一字不錯。
他大笑不說話,再向前靠一了步,四目相對,兩人的唇只剩一厘米遠,只要許如風微微低頭就能踫觸到那片瑰麗色的柔軟。被籠罩進他身上的氣味中,憶歆皺眉,身子微退,後背貼上樹干再避無可避。
他的呼吸就縈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白皙的耳垂上?。
憶歆十分厭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怒喝一聲,白皙修長的腿閃電般抬起向許如風的腰月復處踹去。
許如風面不改色,右手一把握住憶歆疾風閃電般襲擊過來的長腿,「真是個暴力的死女人!」他伏在她耳邊輕聲低咒。
憶歆怒瞪他,自己的腳腕被他緊緊地桎梏在掌心中,動也不能動。
他的掌心溫熱,她潔白的腳腕微涼如玉。有股灼熱感從腳腕滑過,一直向上涌起,酥酥麻麻的直到心間。」該死的!」她輕咒,緊接著毫不客氣地將一拳向那人臉上揮去。
「學不乖的女人!」松開她的腳腕,許如風又一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胳膊。
「疼,疼,疼,疼」憶歆痛呼,烏黑的眸子里淚光閃閃。該死的,一定是剛剛在工地上被沙袋砸的,這下好了反擊不了眼前的男人就乖乖等死吧!
「你什麼意思?嗚好痛!」
許如風凝視她,這女人對自己的自身安危真是迷糊的可以。剛剛開車跟在她的身後,看見沙袋砸下來她順勢上去擋的場景被她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高空墜落重物!她以為自己是什麼?鋼鐵機器人麼?
路燈下,許如風向她伸出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挽起她淡紫色的衣袖,白皙的肌膚上淤青紅腫交錯,擦破皮的地方還滲出了絲絲血跡。眉心輕皺,他伸出胳膊竟然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混蛋,你放我下來!」憶歆在他懷里掙扎著,好不安分。
「給我听話點兒!」男人皺著眉,死死地將她扣在懷里又巧妙地避開她胳膊上的傷。
被許如風抓著的地方透過薄薄的衣料仿佛要灼燒起來了,這種曖昧的感覺讓憶歆感覺非常的別扭。
「王八蛋,你混唔」
掙扎間,男人竟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唇,世界瞬間變得安靜,他本來只是想讓她把嘴給閉上,卻沒料到她的唇是那樣的柔軟。
輾轉,廝磨,他竟然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好,清新甘甜,讓他忍不住還想要更多。
大腦一片空白,她感覺心髒就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掙扎的手臂也軟了下來。
月色皎潔,灑下的點點銀輝下兩人親昵地相吻著。遠遠看去,就像一對璧人。
過了許久,憶歆感覺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許如風才將她放開。
他輕笑著,眼眸烏黑如暗夜,久久凝視著懷里的人,似乎在欣賞她被自己吻得殷紅的唇。
憶歆憤怒,白皙的臉頰被氣的紅紅的。「快點放」
"再掙扎信不信我再吻你一次!"他打斷了她將要說下去的話,她的掙扎立即就停了下來。
「混蛋,你到底想怎樣?」
「綁架你!」
霸道野蠻的嗓音,許如風的唇似有若無的滑過她白皙的臉頰,引得憶歆一陣輕顫。
?強行把憶歆塞進車里,黑色的法拉利在夜色中緩緩向前開去。
市中心醫院。
空氣中彌漫的是干淨的消毒水氣味。
醫生看過後放在桌子上一瓶藥油,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出門了。
許如風有些不習慣伺候人地卷起憶歆的衣袖,露出手臂上赫然紅腫交錯的痕跡。笨拙的手法,顯然弄疼了她。
憶歆皺眉,「不用來看醫生的,你這男人真是嘶。」
「不是不疼嗎?」許如風敷藥油的力度故意加重,听到她呼痛的聲音忍不住調侃。
清冷的燈光下男人使勁兒用力,不給她教訓她就不听話。
「你,想死嗎?「憶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一臉霸道神經病的男人一腳踢出去。在你的傷口上掐一記看你疼不疼。
「女人能不能給我老實點兒!」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許如風不悅,「再不識相,就把你關起來!」
「該死的!」憶歆眉心緊皺,「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這麼管我!」
「我就是管你,怎麼了?」手上狠勁兒用力,憶歆疼的齜牙咧嘴的。
不知為什麼,憶歆突然想到了剛剛那個吻,頓時感到雙頰有些微燙。
他用鑷子夾起酒精棉球,仔細地幫憶歆的胳膊消完毒。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憶歆忍不住的輕輕一顫。
涂抹藥油的時候有些微痛,許如風低著頭,他不知輕重的在傷處幫她揉開。濃濃的灼熱感夾雜著劇烈的疼痛,讓憶歆悄悄的咬住了唇。
「現在知道疼了?用胳膊去擋沙袋,我還以為你是機器人呢?」
「果然你跟蹤我!」她怒瞪他,像是終于知道了什麼的樣子繼續說道,「看我出糗,是你的樂趣嗎?」總是神出鬼沒的,甚至還常常調戲自己。
許如風認真地點點頭,好像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妥的地方。
憶歆簡直快要被這個人氣死了,他們之間根本無法交流,哪有承認看別人出糗是自己樂趣承認地這麼理所當然的人。
「喂,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憶歆掙扎著直到許如風不得不放開放開了她的手臂。
她凝視著他,眼珠黑亮分明,"我不是那種有時間可以陪你玩兒的人。"
「So??」男人輕笑,緊抿唇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因此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說完後,憶歆就利落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那抹淡紫色的縴細背影逐漸遠去,被丟下的男人臉色鐵青。還沒有誰對他這麼放肆過!
「女人,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的。」他危險的微眯著眼楮,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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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萱寶貝金的8張月票,抱一個,麼麼噠
大家覺得沈家和乖乖的媽媽有神馬關系?
憶歆和冰冷的乖乖不同啊,她是個熱心腸的女孩子,只是受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