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軒全身癢得難受,苦不堪言,飛也似的往元夙所居而去。
「元神醫,快給我解藥!」謝逸軒顧不得什麼禮貌了,撞開了房門大喊道。
元夙正把手放在陽陽額頭上準備為陽陽查看咒術之事,這謝逸軒就魯莽地闖了進來,他不悅地蹙眉。
「謝叔叔,你爹娘沒有教你進入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嗎?」陽陽天真道,見謝逸軒不停地往自己身上一陣亂撓,覺得又好笑又有些同情他,不過好在師傅下得量很輕。
要是謝逸軒听到陽陽心里所想的那句下的量很輕估計要嘔死了,癢得要死,就算運功也無濟于事,他的茶水都還沒有噴到元夙身上呢!沒必要這樣整他吧!
「元神醫,在下若有得罪之處大可以明說,沒必要使用這種手段吧?快把解藥給我。」饒是謝逸軒脾氣再好,還是忍不住動怒,太、太過分了!
元夙卻坐著紋風不動,繼續將手搭在陽陽的脈搏上,看也不看謝逸軒一眼,抑或根本就直接將謝逸軒當做透明的。
「元夙,我敬你是一代神醫,可你做事未免太不光明了。」謝逸軒全身由單純的癢變成又痛又癢,突然停止了抓撓,握緊了雙拳欲要和元夙動手。
陽陽見狀,知道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搞不好會真的撕破臉皮。謝逸軒人其實還不錯的,又是他爹的朋友,偷偷拉了一下元夙的衣服。
「听說紫玉血參在你們謝家?」元夙突然開口了,卻是未提及解藥一事。
「是,你問這個做什麼?」謝逸軒臉色已經發白了,咬緊牙關,心里卻想莫非元夙也在窺視紫玉血參,所以才借機對他下毒?
「那不是毒,是我師傅研制的一種癢粉。」陽陽似乎听到謝逸軒的心聲一般解釋道。
謝逸軒一驚,陽陽怎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知道你在想什麼。」陽陽也覺得疑惑,怎麼自己就突然听到謝逸軒心中的想法,無辜地看著元夙。
「只要把紫玉血參給我,我便給你解藥。」這才是元夙的目的,紫玉血參是世間罕見的一種人參,可以延年益壽不說,還可以破解各種壓制在人體內的禁咒。
據說當今也只有一棵,卻被武林盟主謝訊偶然得到,元夙想得到紫玉血參是為了救陽陽。
「那是我爹的心愛之物,我無權做主。」謝逸軒臉色更加難看了,突然覺得元夙太卑鄙了,手段真是不光彩。
「如果你中毒將亡,你爹肯不肯拿出紫玉血參來救你?」元夙的口氣淡淡的,沒有顯露其他情緒。
「你究竟想怎樣?」謝逸軒大怒,渾身驟然起陣陣寒氣。
「師傅,你就不要逗謝叔叔了。謝叔叔,我師傅是想用紫玉血參為我解咒,而對你撒癢粉是因為好玩。」難得陽陽善心大發看不過去了,說話間將一粒解藥射入謝逸軒的嘴里,可不能把那張俊臉給撓破相了,還有用呢!
呀!師傅氣人不償的方法可是比一般人絕多了,可憐的謝叔叔!唉唉唉………某個死小孩似乎忘記自己也欺負過謝逸軒,還打算利用謝逸軒來演一出戲呢!
解藥入口即化,藥效即發揮,謝逸軒已經感覺到不癢了,心里還是有氣呀!可是他遠遠不是元夙的對手,元夙是陽陽的師傅,與水清吟交情又好,看來他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如果可以幫到陽陽,在下定會竭盡全力,元神醫無需用這種方法。」謝逸軒沒有了往日的嬉笑臉色,換上的是陽陽陌生的嚴肅神色。
原來謝叔叔生氣、正經的時候是這樣子的啊!陽陽歪著小腦袋盯著謝逸軒看。
「你覺得令尊肯拿出紫玉血參?」元夙反問,實在不想說整他是因為他先前的噴茶舉動讓人反感。
「我會盡量說服家父。」謝逸軒的眼神在看向陽陽時多了幾分柔意,他是清吟的孩子………
「那麼我們快點把采花大盜捉住,就啟程去謝家。」陽陽興奮的拍手道,他想快點恢復正常,幸好有師傅在。
一提到捉采花大盜,謝逸軒的心又涼了幾分,想他堂堂武林盟主之子,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推崇的英雄俠少,多少女子擠破頭想嫁給他,怎麼一到水清吟母子跟前就一文不值。
陽陽掩嘴偷笑,其實謝叔叔真的好好玩呀!又是好宰的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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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吟被宮競烈狠狠地‘懲罰’了一頓,全身酸軟得快下不了床,該死的宮競烈精力還不是一般的好,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種馬!」水清吟不滿的暗罵一聲,累得她不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不備用玉枕砸暈了他。
宮競烈肯定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在和心愛的女人做那種事、興趣正濃時被自己的女人砸暈了。放眼古今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人,傳出去丟死人。
水清吟從床爬了起來,眼角的余光卻掃到一道倒影在門外的人影,警惕心即起。
她快速穿好衣服,往門口逼近,那道人影也移動了,她猛地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到的卻是本該在休養的宮競炎。
宮競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少了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多了一絲溫度。
「怎麼是你?你身體還那麼虛弱,怎麼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偷听我和宮競烈做事干嘛?」水清吟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居然好意思說她和宮競烈在做事。
宮競炎沒有被她大膽的言論嚇倒,反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呃?你干嘛呢?該不會是中邪了?」水清吟被他看的心里發毛,今夜的宮競炎怎麼怪怪的,太不正常了,難道是被她壓得神經錯亂了?那她可就罪過了。
宮競炎還是不說話,驀地伸出手擒住水清吟的手腕,這一瞬間又恢復冷然之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他的事?」
尼瑪!怪胎,怎麼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我現在沒興趣知道了,你打擾了我的興致,害我現在得不到滿足,不行!我得找宮競烈切磋切磋床技了。」水清吟感覺這樣子的宮競炎太令人感到陌生了,不想和他多待,隨口胡扯一通。
「從你掉入浴桶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你。」宮競炎定定地望著她,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段話。
「什、什麼?」水清吟徹底石化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簡直不敢相信宮競炎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這叫啥事?一砸定情?還是一摔定情?向來冷若冰霜的宮競炎腦袋秀逗了?
「你看了我的身體,而且還是第一個與我如此親近的女子。」他腦中不禁想起那次在後山她出格的舉動,想到她與大哥宮競烈相處的場景,心里涌起了不甘。
宮競炎從來都把那份不甘深深埋藏于心底最深處,可是今晚水清吟壓在他身上觸動了他的心,還有水清吟無意間問的那句‘你們是孿生子,為何他就成了你的暗衛?’挑起了他苦苦忽略的痛苦。
是啊!他們是孿生子,為何命運卻截然不同?一個從小便是天之驕子,擁有至高的權利,沐浴陽光,受萬眾矚目。一個只能為奴,只能是影子,連享受陽光普照的資格都沒有,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他曾經以為這是他的命就該認了,可是當水清吟第一次走入他的視線中開始,他的信念開始動搖了,今夜便被觸發了。
為何宮競烈就可以擁有一切,擁有她!他卻什麼都沒有?
「競炎,你累了!該回去休息了。」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宮競炎從自己的心魔中拉了回來,他如被人迎面潑了一桶冰水一樣,錯愕地望向門口的人。
同樣大吃一驚的還有水清吟,天!宮競烈不是被她砸暈了嗎?怎麼突然就站在門口,站了多久?又將她的話听去了多少?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全紅了,她可以料想到某人要怎麼體罰她了。
宮競炎徒然松開了她的手,腳步踉蹌地轉身離去,背影被拉得老長,有些淒然之色。
「咳咳!那個,你睡不著呀?」水清吟心虛得不敢看他,閃爍其詞。
「被人狠心砸得頭破血流,你說我能睡得著嗎?」宮競烈後腦勺已經流了不少血,止了結成了血塊,郁悶得要死。
他只是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听到們外傳來她的聲音,卻沒有想到宮競炎竟然跑來跟她表白。
宮競烈真的沒有想到宮競炎也對水清吟存了那樣的心思,他有些無措了,那是他一直有愧的親弟弟。
「是誰這麼狠心呀!居然敢砸暈你?真是太可惡了。」水清吟非常無恥地說道,還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我們到床上研究研究到底是誰那麼狠心砸暈我的。」宮競烈將水清吟往房里拉,說得她全身發涼,要遭殃了。
「喂!我們研究點別的吧!宮競炎說他認定我了,這事你怎麼看?」水清吟也苦惱呀!宮競炎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弟弟,她兒子的親叔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