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水清吟幽幽轉醒時已經在馬車上,而陽陽趴在她身邊睜著紅腫的大眼楮看著她,再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身上只著一件白色的中衣與輕薄的褻褲。『**言*情**』她伸手想拉開自己的衣服,想看看肚子。
「娘,你總算醒了,別亂動!」陽陽大大的松了口氣。
「再不醒你可就變成愛哭鬼了。」水清吟無奈只好住手,刮了一下陽陽的小鼻子,戲謔道。
「胡說!我可是男子漢,怎麼可能輕易就哭鼻子。」陽陽才不願意承認呢。
「喲!是嗎?我怎麼看到有人的鼻子紅紅的,眼楮也腫了?」真是死鴨子嘴硬,承認擔心老娘會死啊!
「哼!」別過微紅的小臉,陽陽才不要承認呢!
「這還害羞了呢!不說笑了,我們這是要去嗜血教嗎?柳伯父的傷不能拖了。」水清可是記得血珊瑚已經被拿出來了。
「嗯,我們和爹先回宮家堡,畢竟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不能再奔波了,師傅和柳叔叔、謝叔叔他們一起去嗜血教為柳爺爺療傷,相信還有其他事要解決。」要不是水清吟的傷只需要調養,有他在是綽綽有余,他知道師傅更想親自為娘親調養身體的。
「我覺得我沒什麼大礙了,不如我們也一起去嗜血教吧!柳伯父可是為了你才重傷的。」其實她是更想看熱鬧呀!要知道去了嗜血教不光只是救柳承豐,柳卿杰可是還有感情問題要解決呢!那個雲珞羽不是那麼好擺月兌的。
「不行!」車簾被拉開了,進來的人自然是宮競烈。
「呃!」水清吟知道自己的話被他听見了,只得裝傻充愣。
「傷得這麼重怎麼盡想著玩耍。」口氣不是很好,這個女人受了傷也不叫人省心啊。
「我哪有!」扁了扁嘴才不承認呢!嗚嗚……傳說中的男追男,沒得看了。
「對了,不是說為柳伯父治療還需要陽陽體內的冰域雪蓮余氣嗎?」要是兒子都去了,她這個做娘的自然也得跟著去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元夙已經將陽兒體內的冰域雪蓮余氣取走了。你昏睡了七天七夜,相信他們已經到達嗜血教了,而我們傍晚也可以到達宮家堡。」宮競烈笑得別有深意,滿意地欣賞水清吟吃驚的表情。
「你是說我睡了七天七夜?你有沒有搞錯?」睡了這麼久黃花菜都涼了。
「自然是錯不了。」唇邊逸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她的表情非常有趣可愛。
「哦!」哀怨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非常欠扁的臭男人。
「啊!對了,宮競炎呢?」水清吟突然才想到宮競炎,她記得自己被他捉了,後來醒了只顧著肚皮需要縫合的事,便把他忽略了。
她也實在想不到宮競炎居然會捉她,並與鬼面人聯手,說真的她一直以來都很同情宮競炎,可是他居然做出這種為人不恥的事。
「他死了,中了鬼面人逃跑時散的毒素。」宮競烈臉色一黯,心情也隨著低落,死了,一切都隨風。
「你別想那麼多,生死由命,他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嘴上是這麼說,可心里還是挺不好受的,她可以理解宮競烈的感受,安慰人的話她也不會說。
「你餓了吧,我已命人為你準備了吃的。」宮競烈不願意多談宮競炎的事,轉移了話題。
「好。」水清吟這次倒是自覺。
她也從宮競烈口中得知原本她體內還殘留有渾厚的內力,但是因為她經過刨月復之後身體已經不合適習武,體內無法貯存內力,于是元夙便將這些內力化作可以保護她五髒內腑的精氣。
她覺得奇怪在古代打打殺殺,有時肚子被捅幾刀都是正常的,怎麼到她這里就不能使用內力了。說起原因,居然是因為鬼面人的刨月復手法不精,加上過于粗暴急切,說到底她的肚子就是被鬼面人切壞了。
啊啊啊!該死的鬼面人,好可惡!要是他落在她手上,她也要讓鬼面人嘗嘗肚子被切開的滋味。
「娘,你還是省省吧!」陽陽看穿了水清吟的心思,唉!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娘親呀!
水清吟不以為然,突然車子停止前進了,車外傳來宮競烈的聲音,說已到了宮家堡。
車簾被他掀開,探身將她從馬車里抱了出去,她抬眼望去大門口站了密密麻麻的人在迎接他們歸來。
只是,她目光定在最前面那兩人身上,一個是宮老夫人,一個竟然是被她設計丟在青樓的黎筱柔,想不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想必宮老夫人的功勞不小。
「烈兒你和陽兒總算回來了。」宮老夫人熱情地走上前,一臉和藹笑容,若不是清楚她的為人,還真的會以為她就是個慈善目的老人呢!
宮老夫人也故意忽略宮競烈懷中的水清吟,伸手想抱陽陽,卻被陽陽很不給面子的閃身躲過了,她的臉色瞬間閃過一絲不快,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下了。
「嗯,進去吧!」宮競烈只是淡淡地點頭,沒有多看宮老夫人一眼,如今它也不屑應付她了。
「表哥,我準備了你愛吃的菜,我…………」黎筱柔上前,端起溫柔的笑容討好的說道,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宮競烈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著水清吟就越過她直接走向敞開的大門。
黎筱柔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心里恨極了,他眼里只有水清吟這個賤人,居然當著全堡的人甩她臉子。
「哼哼!」陽陽在經過黎筱柔身邊時故意哼了好幾聲,還伸腳踢了她一下。
「啊!」別看陽陽那一腳看似非常輕,可威力著實不小,黎筱柔當場摔得狗啃泥,痛呼不止。
「哈哈哈哈…………」陽陽猖狂大笑,越走越遠。
「水清吟!水煜陽!你們給我記住了!」黎筱柔咬牙切齒地道,她恨!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還不快起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沒用的東西。」宮老夫人把怒氣都撒在了黎筱柔身上了。
回到宮家堡,水清吟每天除了喝藥就是吃飯睡覺,嗚!苦不堪言呀!偏偏兒子與宮競烈都不許她走出房門,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嗚!我命苦呀!快、快講點新鮮事讓我高興高興!」水清吟很無恥的讓兒子陪她‘同甘共苦’。
可憐的陽陽苦著一張臉,每天都要受娘親的壓榨,不過心里卻有些甜滋滋的。
「想不想知道謝秋雲的事?」陽陽雖然一直陪著娘親,可是江湖上的事都一清二楚。
「快說!」水清吟一看陽陽的表情就知道有戲。
「她被謝迅許配給慕容家的少主了,听說謝迅用她換了不少錢財呢!過幾天就要成親了。」換錢這才是重點。
「這麼快,謝迅是怕她嫁不出去嗎?呵呵,就算要嫁人,欠我的錢也得還,別忘了她與我可是還有契約的。嗯,那就等她成親後再向她討錢,到時還可以收取違約金呢!」
水清吟的算盤可是打得 里啪啦的響,謝秋雲嫁人了才好,就不會總是肖想著宮競烈。
「其實謝迅急著將她嫁出去是有原因的,江湖上出現了令人驚慌的事。獨步大盜再次橫出,擄走許多未出閣的黃花閨女,這些女子大都是純陰女子。」陽陽無語了,就知道娘只關心如何敲詐謝秋雲。
「切,獨步大盜不就是顧昕月假扮的嗎?謝秋雲可是知道的,又怎麼會輕易同意嫁人。而且顧昕月既然被識破了,如今又與元美人他們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會閑得蛋疼跑去扮獨步大盜啊!這不科學!」
水清吟可不是好糊弄的,一下子就點出問題所在,當然了,陽陽更不可能逗她玩!
「娘,你也不是真的笨得無可救藥嘛!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借著獨步大盜的名號在作怪,將罪名都推給獨步大盜,可惜了,幕後之人是絕對想不到這獨步大盜原本就是個女子所扮。」可憐的顧昕月,無心插柳,倒給了不軌之人一個借口。
現在江湖中人人自危,家中有未出閣閨女的紛紛嫁女,生怕被獨步大盜盯上。
「那元美人他們那邊如何了?幾時回來?」水清吟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他們在信上沒說,不過應該不會太久吧!柳爺爺已經醒了,被送回綠柳山莊了。柳叔叔自然也跟著回去,但是雲珞羽居然為了柳叔叔甘心解散了嗜血教,糾纏在柳叔叔身邊,哈哈哈哈………」陽陽沒心沒肺地大笑,柳叔叔好可憐呀!
「確實慘!」水清吟贊同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過倒為雲珞羽的痴情以及勇氣點贊。
「你們在笑什麼,這麼開心。」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進來的人除了宮競烈,還有謝逸軒與元夙。
「你們怎麼不聲不響地就來了,剛才陽陽還說不知道你們幾時會來呢!」水清吟見到來人嘟著嘴,略有不滿道,他們真是來得突然,一點消息都不透露。
沒有看到柳卿杰,自然想得到他是被雲珞羽纏身,加上柳承豐傷勢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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