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第一紅牌不再說話後,天祖深深一嘆,眸中帶著濃濃的憂愁,他隱約知道,這位第一紅牌,是來自那個地方!
只有從那個地方,才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又通過什麼來找到自己的呢?
第一紅牌不肯說,天祖問了也沒用。
「她是……」雲晚塵試探性的看著天祖,問道。
「依她所說,是一位故人。」天祖嗟嘆道。
「她的修為決然不低于元宗境,你是怎麼認識的?」雲晚塵心里微微一驚,疑惑不已。
「連我自己也想知道。」天祖苦笑一聲,隨後岔開話題,說道︰「算了,還是不談此事了,從一進門我便感覺到這里面有股熟悉的氣息,在她彈奏出那首琴曲時,我便隱約猜到是她了。」
「可是,連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聞言,雲晚塵的面色微微古怪了起來,天祖這話,不是顯得有些矛盾麼,只有相處過的,才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讓自己產生熟悉,而天祖卻是說不認識她,這就奇怪了。
「看拍賣吧。」雲晚塵搖了搖頭,很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下去。
天祖聞聲望去,見高台上已經出現了一篇紙書,被一道水晶框所包裹而住,防止他人利用氣息查探。
「赤霄指,玄級上品武學,五十斤純元起拍。」紅袍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對此,眾人顯然是沒有什麼胃口,玄級上品武學雖然厲害,但畢竟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他們的家族,都能出現一篇玄級上品的武學。
四大勢力沒人購買,一些地方勢力的人則是有些心動,最後花了兩百斤純元購買了下來。
見二層閣樓掠出一道白光,紅袍女子伸手一劃,那道白光便是懸浮在她的手上,檢測的確是兩百斤純元後,紅袍女子便笑著將那水晶框拋向了那房門打開的二層閣樓中。
水晶框掠進去後,廂房的大門,便是再度緊閉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物,是第一紅牌拿出來拍賣的一物,一座精致的小塔。」紅袍女子手掌一翻,一座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黑色小塔,便是懸浮在她的手上。
黑色小塔通體漆黑,塔身似乎刻印著一條黑色小龍蜿蜒在那里,內無乾坤,無任何元氣波動,可見只是一座普通的精致小塔罷了。
「第一紅牌交代,此塔一斤純元起拍。」紅袍女子微微頭疼,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她听到第一紅牌說出這話時,也是頗為無奈。
以她第一紅牌的身份,就算是拍出一座擺設的小塔,恐怕也不止一斤純元吧。
「十斤純元。」
在紅袍女子話音剛落下時,天祖左側的廂房便是響起了一道嘹亮的聲音,聲音中夾帶著一絲傲氣,仿佛這股傲氣是理所當然般的存在。
天祖透過窗戶,看著紅袍女子手上的那座小塔,忽然眼瞳頓時一縮!
「怎麼了?」看見天祖的面色不對,雲晚塵疑惑的看向了天祖,問道。
「此物,無論如何,也要拍下!」天祖沉聲說道,臉龐無比的凝重,目光朝著頂樓看了一下,皆是疑惑之色,他想不明白,難道她就不怕慧眼識珠之人麼?
「為何?」雲晚塵不解。
「就當做是我借的,縱然是百斤純元,千斤純元,萬斤純元……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拍到手,拜托了!」天祖鄭重的起身,朝著雲晚塵抱拳,沉聲道。
「有你這句話,便足夠了。」雲晚塵美眸精光閃爍,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縴手一揮,喊道︰「百斤純元!」
「嘩!」
聞言,全場皆驚,有人很想不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精致黑塔罷了,何必如此大費錢財拍買下來?難不成是錢多沒地方使?
「雲小姐,何意?」左側天氏宗族的廂房中,出現了一道不悅之聲,像是居高臨下的在審問。
「中意此塔,拍下來放在房中裝設。」雲晚塵淡淡道︰「你管的地方,未免太多了。」
天祖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與雲晚塵相處這麼久,天祖已經是模清了雲晚塵的脾氣,後者吃軟不吃硬,你越是來硬的,她就能給你來橫的。
而天氏宗族那邊出現了這麼一道聲音,顯然是在雲晚塵心上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左側的廂房不再發出聲音,不知是被雲晚塵說得尷尬難堪,還是對此黑塔不感興趣,不再競價。
最終,這座精致的小塔,便是被雲晚塵用百斤純元拍下。
「此塔,不賣。」頂樓出現了一道聲音。
聞言,雲晚塵的俏臉卻是徹底的冰寒了下來,都拍下了,現在的出爾反爾,未免太遲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終于,雲大小姐要發飆了。
剛才第一紅牌和天祖聊那麼久,而且還能彈出撼動天祖心境的琴曲,這已經讓雲晚塵有些不爽了,如今還來攪局,明顯是讓雲晚塵徹底發怒。
天祖微微愕了愕,但想起那精致小塔或許跟那樣東西有關時,第一紅牌反悔,倒也很正常。
「罷了,一座小塔罷了,不賣便不賣。」天祖微微一笑,安慰著雲晚塵。
「不行。」
雲晚塵的倔脾氣也是上來了,她已經答應天祖要將這黑色小塔買下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買下來,縱然對面是第一紅牌,以她雲氏宗族大小姐的身份,還真沒怕過誰!
「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此塔買下來!」雲晚塵咬牙說道。
「此塔你買下來,可是要贈于我那位故人?」第一紅牌的聲音傳出。
「與你無關!」雲晚塵怒吼道。
「若是,那麼這座小塔便送與你們。」第一紅牌的聲音響起時,紅袍女子手上的那座黑色小塔,便是掠進了雲晚塵的廂房當中,平坦的矗立在半空中,浮現在天祖的面前。
「你未免太猖狂了!」雲晚塵徹底爆發,縴手一揮,一道寒光乍現,化為劍影襲向頂樓,恐怖的殺意和劍意彌漫而開,擊碎了頂樓的建築。
「雲小姐,縱然你祖父大人是宰相,可這里是青玉樓,不是雲氏宗族。」第一紅牌的聲音微冷,一股勁氣悍然打出,擊穿了那漫天劍影,寒聲道。
「咳,咳咳……兩位稍安勿躁。」天祖見兩人差不多要打起來,連忙干咳了兩聲,勸架道︰「既然如此好意送我此物,那我便也收下了,感謝這位姑娘。」
「我姓青。」第一紅牌說道。
「天祖多謝青姑娘。」天祖汗顏,再度說一句。
「你我不必言謝。」
听得此言,雲晚塵差點暴怒了!
你一開始拿出此物拍賣,老娘花錢拍下來時,你卻又反悔,而且還是把這東西送給了天祖,明顯就是當她不存在嘛!
這樣的事情,雲晚塵怎能不怒。
「冷靜點,這里是青玉樓,若是發起了沖突,你我都不好過。」天祖拉住了雲晚塵的縴手,眉頭緊鎖,搖頭勸慰道。
「唰!」
然而,當天祖拉住雲晚塵的縴手時,後者身上的暴怒蕩然無存,轉而是俏臉抹上一片紅霞,嬌艷欲滴,美麗動人,羞澀不已。
「咳咳。」察覺到雲晚塵的情緒變化,天祖連忙松開了手,模了模鼻子,聞到手上那殘留的香味時,不由心頭一蕩。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天祖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將自己的心境穩定下來。
雲晚塵也是不再追究剛才那件事,但俏臉上依舊是緋紅無比,難以褪去。
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孩子拉手,而且還是自己暗投情愫的男孩子,以雲晚塵那近乎零點的情商,怎能不羞。
「這小塔,有什麼好的……」見氣氛再度沉悶下來,雲晚塵看了一眼天祖面前的那座小塔,嘀咕不滿的說道。
心里苦笑了一聲,天祖伸手抓住那黑色小塔,感覺塔內蕩漾處一股混沌之氣時,天祖的眼前驟然一亮,微笑道︰「此塔,看似普通,但卻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能有何用,連靈品元器都不是,只能當做花瓶擺設罷了。」雲晚塵撇了撇嘴,對這小塔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此塔雖為贗品,但卻是那件東西誕生無物。」天祖愛不釋手的撫模著黑色小塔,仿佛在撫模著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般,笑著說道︰「日後我的成就,恐怕首先就是要靠它了。」
聞言,雲晚塵見天祖不似說笑,俏臉布上了一絲凝重,問道︰「真有如此神奇?」
「神奇?說其是元器都是侮辱了它,雖然是贗品,但日後我實力強大起來,同樣可以將它里面的一股力量牽引出來,從而震懾旁人。」天祖小這話說道︰「想不到,第一紅牌竟然有如此能耐,能把這樣的東西搞到手。」
「這究竟是什麼?」雲晚塵湊了上去,眉頭緊皺。
「隔牆有耳,日後再與你說。」天祖笑了笑,將黑色小塔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神情淡定自如。
「搞什麼神秘。」雲晚塵白了一眼天祖,沒好氣道。
對此,天祖也只是笑笑,但足以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是相當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