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謝詩靈看了眼吳媽,自嘲的搖搖頭,似是後悔沒有听從李揚建議,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只能壓下心中哀怒,冷靜道︰「你們說的紫星密匙,我真的不知道,爺爺當初走的急忙,連公司事務都沒交代清楚,更別提留下過什麼東西……」
吳媽皺下眉頭,「小姐可還記得十八歲生日時,老爺送給你的紫晶墜?」
「記得!」謝詩靈下意識的模了模脖子,道︰「難道它就是你們說的紫星密匙?」
「不,那只是紫星,並非密匙!密匙是一個用周天星象編制出的很特殊的電子程序,只有兩者結合起來,才能發揮作用,打開……」
「羅嗦!」
白狐冷哼一聲,打斷吳媽,上前扼住謝詩靈手腕,眼中煞氣流轉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謝詩靈,你還是快點交出紫晶墜和電子程序,否則的話,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詩靈臉上流過一抹痛色,卻倔強的昂起頭,道︰「我沒有電子程序,至于紫晶墜,當年爺爺才送給我沒多長時間,它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
「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白狐臉色陰沉下來,「謝詩靈,你是在挑戰我的智商麼?」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你是打定主意,不說實話了!」女總裁話未說完,白狐就閃電般的伸手,扼住她白皙的脖頸,眼眸殘忍血色連閃道︰
「我數到三,不開口,我就在你臉上割一刀,再過三數,還不開口,便割兩刀,哼,等變成了滿臉刀疤的丑八怪,我看你還怎麼做那天都第一美人兒!」
「……」謝詩靈眼中流過一抹驚恐,貼在臉上的冰涼刀鋒,讓她的身軀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然而,倔強的性格,卻讓她不想在這時開口求饒。一,二,眼看第三數落下,白狐已準備動手時,吳媽突然上前一步,抓住白狐手腕,冷聲道︰「夠了,白狐,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絕不傷害詩靈小姐!」
「蠢貨!」
白狐撇撇嘴,輕聲嘀咕一句。近在咫尺的謝詩靈,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爆射出的冰冷殺機,可惜,就在她還來不及出聲提醒時,白狐出手了。
他左肩一抖,手臂猛地抬起,如靈蛇吐信般,側拍在吳媽肋下。 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吳媽臉色狂變,只來得及說出個‘你’字,便噴出口鮮血,神色萎頓的連退三步。
「老東西,礙手礙腳,去死吧!」
白狐冷笑一聲,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謝詩靈只覺眼前一花,吳媽的慘叫聲就傳入耳畔,她定眼看去時,只見白狐的右手,已順著吳媽肋下,****體腔中,仿若春蠶啃食桑葉的沙沙聲響起,吳媽連連抽搐,慘叫聲戛然而止,約莫十幾個呼吸後,她的干瘦的身軀,就化成一張注滿組織液的皮囊,被白狐隨手一甩,丟到了角落中。
謝詩靈嚇傻了,如此詭異的情景,已超乎了她所能理解的極限。直到白狐滿手血腥的走到身前時,她才尖叫一聲,瑟瑟發抖的向後退去,「不要過來,你,你不是人……」
「再不交出紫星密匙,她,便是你的下場。」
白狐重重的吐出口濁氣,這口氣中,竟帶著肉眼可見的絲絲血紅。
謝詩靈面無人色,不停向後退著腳步。而就在這時,別墅的門突然開了,兩個安保組高手和一群守衛,大喝的沖了進來,「快,小姐有危險,去餐廳!」
「嗯?」白狐臉色登時變了。
若是平時,他根本不會將這些蚍蜉螻蟻放在眼中,可現在情況不同,剛剛施展過秘法,他的一身內勁,不能動用分毫,若硬拼下去,恐怕……權衡利弊下,白狐深吸口氣,上前打暈謝詩靈,夾起她的身軀,便沖上陽台,一個縱身躍入茫茫夜色中。
「嫻小姐,你沒事兒吧。」很快,兩個安保組高手沖了進來。
「別管我,詩靈被抓走了,快去追,還有叫救護車,李揚……」說到這里,孫嫻猛地愣住了,只見角落中空空如也,哪里還有李揚的身影。
夜,黑的深沉,一輛中型漁船,靜靜的停靠在塘谷碼頭。
「你是自己上去,還是要我動手!」白狐眼神冰冷道。
「你,你要帶我去哪?」
海風吹拂,繚亂長發,謝詩靈臉色蒼白,雖竭力鎮定,卻依舊掩飾不住語氣中的驚慌之色。這塘谷碼頭,已在末涼境內,從這里出發,用不了幾個小時,船就能駛入公海,到那時,自己想要逃生,希望便十分渺茫。
「你沒有必要知道。」
白狐捉住女總裁手腕,不耐煩的將她拉上船去。
「白狐!」一個身材強壯,膚色黝黑,顯然非神州人種的青年,從船艙下走了出來,「東西到手了麼?」他說的是大不列顛語,腔調很怪異,謝詩靈費好大勁才听明白。
「沒有,事情有變,不過,我將人帶回來了。」
「她就是那個星辰集團的總裁麼?長的還真漂亮!」
青年舌忝舌忝嘴唇,眼中流出的貪婪**,讓謝詩靈打個機靈,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逃下船去,可惜,白狐一伸手,就將她拽了回來。很快,美女總裁被綁住手腳丟進了船艙。一股難聞的味道,在空氣中徘徊,燻的她差點暈到過去,但是相比心中的恐懼,這些卻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當!一陣搖晃,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
船動了,而謝詩靈的心,則是沉到了谷底冰湖。
一個女人,落到了一群強盜手中,會有什麼下場,幾乎不用考慮,謝詩靈縮卷在牆角,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早知道這樣,就該听李揚的話……」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突然被推開了,白狐和方才見到的那個青年,並肩走了進來。
「你們要干什麼?」謝詩靈眼神驚恐的坐起身子。玲瓏的曲線,卻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性感誘人。
「干什麼?當然是嚴刑逼供嘍。」青年操著口憋足中文,yin笑的月兌掉上衣,白狐雖然沒有動彈,可瞧那眯起的眼楮和輕吞口水的表情,卻顯然也有上前分杯羹的念頭,只不過,他的地位似乎在青年之下,所以才暫時按耐住了****。
「不要過來,你,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哈,性子還挺烈,可惜,再我面前,你想自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青年搖搖頭,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扼住了謝詩靈的臉頰,隨手從地上抓起塊破布,便揉成團塞到了她的口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要在別墅中交出紫星密匙,白狐也不會將你帶來這里,不過,到是便宜了我,哈哈……」
「嗚嗚!」連自殺的權力都被剝奪,謝詩靈徹底絕望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青年那只黑乎乎的爪子,向自己胸前探來……
李揚,你來救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腦海中涌出這個念頭,淚水卻又止不住流了下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守護神,已經不在了,也許現在連尸體,都變成透心冰涼……
就在這時,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突然消失,平穩行駛的漁船,晃動兩下,竟是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青年神色一怔,手停在半空中。
白狐皺皺眉頭,正欲起身查看,砰的巨響卻從旁傳來,只見船艙鐵門上,陡然凸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鼓包,旋即,平靜被打破,連綿不絕的砰砰聲響起,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拳痕,從鐵門上凸起,隨著轟隆一聲悶響,鐵門終于不堪承負,在塵土飛揚中,倒塌下來。
「麻痹的,沒事把門兒焊這麼結實,作死啊!」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謝詩靈狂喜的注視下,渾身濕漉漉的李揚,罵罵咧咧的走進了船艙。
「你,你是人是鬼!」
白狐驚的連退數步,只覺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躥起,渾身汗毛都忍不住乍立起來。
他親手檢查過李揚的尸體,沒有脈搏,沒有呼吸,血液停流,瞳孔擴散,這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征兆。沒錯,這世界上的確有詐死的功夫,可卻絕對沒有一種,能做到如此地步。至少,白狐沒有听過,所以現在的他很害怕,臉上盡是一副見鬼表情。
李揚撇撇嘴,對于這種腦殘問題,他才懶得回答呢。
目光一轉,看看謝詩靈,又瞄瞄肌肉發達的青年,李某人眉頭一挑,道︰「哥們兒,胸肌練的不錯啊!就狐臭味兒大了點,話說,你能離小靈兒遠點不?燻壞了我家寶貝兒,小心哥跟你拼命啊!」
謝詩靈眨眨眼楮,臉有點紅,嗚嗚了兩聲,也不知是對李揚的稱呼不滿,還是嫌他廢話太多。
「你是誰!」青年冷笑起身,脖子左右扭動兩下,喀嚓嚓的筋骨舒展聲,直听的李某人連翻白眼兒。又尼瑪是個頸椎病患者!哥咋就老踫上這種不知死活的蠢貨捏?搖搖頭,也懶得再廢話,李揚箭步上前,直接一腳丫子飛踹過去。
「小心!」白狐臉色一變,他吃過虧,自是清楚李某人這看似粗鄙的爛招下,到底蘊藏著何等的****恐怖。但是青年卻沒將這提醒當回事兒,眼神譏諷的斜跨半步,他手肘一抬,便向李揚膝蓋猛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