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清風拂面,白衣飄袂,一副自然融合的天做之畫,就這樣勾畫在影族的一角。
「嗖——」
蕭聲流轉間,道道破風之聲劃破天空。下一息,雲山之巔又多了一道削瘦的紫黑身影。紫黑身影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略帶白皙的小臉,嘴角帶著一抹難以看透的笑容,眉宇間一股隱晦的紫氣緩緩流轉,這或許是修煉了靈界師的緣故吧。
影軒雙眼敬畏的望著面前那道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婉轉的蕭聲從其手指流轉間滑落而出,使人听了異常舒適。心亂意煩的影軒,在這清脆流轉的蕭聲間,漸漸放下緊張的情緒,換上一抹輕松的表情。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偷偷流逝。閉目沉神間,悠揚的蕭樂漸漸接近尾聲,影軒也緩緩從放松狀態恢復過來,一股難以言語的舒適襲上大腦。
旋即,影軒眼懷感激的望向陣蕭聲的主人處,輕聲道:「沒想到,心夜小姐還會音波功,真是出人意料啊。」
旋即,那道白衣飄飄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湛藍的雙眸望著一臉笑容的影軒,緩緩道:「那有什麼東西,是不出乎你意料的。」
頭一次于女生對視,影軒月兌離平時的習慣,雙眼訕訕瞟向別處,尷尬一笑,道:「不知道心夜小姐剛剛吹奏的是什麼曲子啊,為什麼我听的內心異常平靜哈。」
再次抓住影軒游離的目光,心夜淡淡笑道:「清心拂善咒,小時候跟老師學習的。有著拂心淨惡的功效,剛剛見你意亂心煩,所以為你吹上一曲,助你淨心看破。」
聞言,影軒對著心夜拱手笑道:「多謝心夜小姐了,剛剛要不是小姐的的蕭聲,我還真不能靜下心來,從那該死的地方出來。」
望著言語頗為客氣的影軒,心夜不禁揉了揉腦袋,微微嗔道:「不要小姐小姐那樣叫了,就叫我心夜好了。那樣叫我弄的我好像是個公主似的。」
「呵呵呵,那就叫心夜好了。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困住了。剛剛要沒了你,我還真出不來了。」影軒咧咧嘴笑道。
「想要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有困難的嗎?」心夜面帶微笑的望著影軒,旋即,玉蔥手指輕輕一劃,一道銀色長臉閃現而出,長度樣式和影軒身後的修靈劍差不多,緩緩懸浮在空中,劍身微微顫抖著。「就是它告訴我的。」
「它?」影軒雙眸微眯的望著通體散發著仙靈劍,一腦子疑惑。「它是怎麼知道我有困難的。」話音剛落,影軒身後修靈劍劇烈顫抖起來,似乎想要訴說什麼。
听著影軒的疑惑,心夜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不久前我還在房間里修煉呢,不知道怎麼的,我這一向安靜的仙靈劍嗖的一下跑了出來,于是我便追了出來。結果,這仙靈劍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正好,我望見你拿著修靈劍到處亂坎,連樹都被你砍斷了幾棵,然後,就見你好像又施展了在影族裔民區的那一種強大的斗技吧,把山頭都轟碎了,結果你就躺在地上了。我見你心煩,所以就吹了一曲清心拂善咒,然後你就跳過來了,事情就這樣的。」
影軒剛想回答,其身後的修靈劍卻再次不受控制的跑了出來,在影軒驚恐的目光中,閃現而出,與心夜懸浮在空中的仙靈劍平行而立。
兩柄古劍平行而立,反向轉動起來。兩劍運轉間,一股歲月的味道散發而出,濃郁的銀赤金光從兩劍的運轉的空隙里爆喝而出。
影軒心夜二人緩緩靠近這兩柄泛著光芒的古劍,強烈的銀赤之光緩緩打在二人白皙的臉上。透過劍身流轉的細縫,影軒心夜二人四目真情相對。
透過劍身流轉的細縫,影軒紫色雙眸深情的望著心夜的雙眸,而心夜也毫不閃爍的回應著影軒,湛藍的瞳孔死死盯著影軒的雙臉,精致的小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迷茫。
兩人以這種奇怪的姿勢,互相對望著。天上偶然飛過的翠鳥,也看不懂兩人在搞些什麼,旋即清脆的鳴叫幾聲,也未能吵醒這對奇怪的少年。
良久,一臉空洞的影軒率先說話了,然而,他的這句話,卻是讓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心夜,做我媳婦…可以嗎…」
「嗯…」茫然的心夜胡亂的回答著,她都沒來得及拒絕,自己心里的想法便是毫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真的?」听著心夜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影軒有點不相信。
「啊…什麼?當然不行…」影軒的再次追問使心夜從迷茫的狀態里清醒過來,旋即黛眉微皺,藍瞳微鼓,嬌嗔道。
「可是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啊!」望見翻臉如同翻書快的心夜,影軒微急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要娶心夜的話,只是剛剛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影軒堅信,這就是他影軒的女人。雖說影軒目前還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什麼啊,影軒,你年紀輕輕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啊。不理你了,我先走了。」旋即,心夜秀手一握,仙靈劍便依依不舍的與修靈劍分離。然後頭也不回的背對著影軒朝著房間掠去。
「我一定會娶到你的,我一定要你座我的媳婦…」望著緩緩消散于虛空的心夜,影軒對著雲霧青山奮勇喊道。
蘊含著雄厚靈力,久久流轉在雲霧之間,無法消散。
「嗖——」
話音剛落,一道銀色長劍,月兌著長長的靈力尾巴,目標明確的,朝著影軒爆喝而去。就算有著被真霆強化感觀的影軒,一時間也沒能看清,這把長劍是從何方爆喝而來的。
「 ——」
帶著洶涌靈力的仙靈劍于影軒白皙的臉蛋僅僅幾厘米的間隔。強烈的破風聲,震的影軒臉蛋火辣辣的疼。
仙靈劍呼嘯而過,旋即一道冰冷的聲音緩緩傳出。
「影軒,你要是在胡說。我這仙靈劍可能要沾些什麼東西了。」
影軒呆呆的立在那兒,良久,才驚愕的爆了句粗口。
「靠,這女的。沒點本事,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