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男子像早有防備,身子往後移了一大步,用袖子把毒粉擋掉︰「狡猾,狡猾得很,真是個有趣的丫頭。」
「刺客,抓刺客。」像是給足了刺客逃跑的時間,反應慢了半拍的店小二終于扯著嗓子在院子里大聲叫了起來。
听著動靜,銀面男子終于收起了調戲,伸手把木七手上的面具搶了過來︰「丫頭給個東西你耍耍,有緣再續。」銀面男子說話的同時,把一個黑色的牌子扔給木七,轉身就跳出了窗外。
木七伸手接住,也從大門走了出去,听著樓梯處咚咚的響動,木七轉身推開了隔壁客房的門。這會幾乎所有的小二都出動了,專門有人盯著客棧的房頂,她顯然無法原路返回了。
客房里的格局基本都一樣,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木七一眼就瞄中了床底。就在她鑽進床底的時候,衣裳不小心帶倒了放在地上的一個酒瓶,發出啪的一聲響,屋子里瞬間彌漫著酒味。木七伸手從散落了一地的衣裳,撿了一件扔過去,蓋住瓶子。
「誰?」木七的動作剛完成,就听到床上傳來一聲男人厲喝。
接著是一個女人迷迷糊糊的聲音︰「爺,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也不答話,轉身從枕頭下,模出一把匕首,下了床警惕的望著四周。床上的女人這會總算清醒了,伸手抱住被子捂住身子,惶恐的說道︰「爺,別走,奴家怕。」
就在這時,男子的腳終于踫到了倒地的酒瓶,隨著酒瓶滾動,又發出啪啪響,男人一手把酒瓶撿起,一手拿著一件紅色的鴛鴦肚兜。yin笑道︰「原來是你這小妖精的東西搞的怪。」
女人看著男子手上的肚兜,一臉嬌媚︰「爺,你好討厭。」女人的聲音都能嬌出水來,听得床底下的木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要滾床單的節奏嗎?
女人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男子的**,只見男子又跳到了床上,伸手拉扯著女人的被子,雙手胡亂的模著,惹得女人嬌笑連連。一會後,嬌笑變成了嬌喘,那污穢的聲音,直擊木七耳膜,讓她不得不把耳朵捂上,眼楮緊張的望著床腳,心里祈禱著,這床可千萬別塌了。
隨著床的晃動,屋內的申吟聲更大了,幾乎把門外的敲門聲給蓋過了。好在店小二還算執著淡定,一直敲到屋內的人停下為止。「吵什麼吵?沒見天沒亮嗎?」男人的語氣很不好。
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這位爺,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小店剛才進了刺客,不知道你屋有沒有情況?如果方便,還望爺讓小的們進去搜查一下。」
「爺不能停,奴家還要嘛。」木七在床底可以清晰的听到床上女人欲求不滿的邀歡聲,心里一松,只要這個男人還是男人,就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
女人聲落,只見原本已經停止晃動的床,又恢復了節奏,男人隱忍的聲音傳來︰「滾,快滾,有刺客去別處找去。」男人說完動情的對著床上的女人說道︰「小妖精,真浪,爺今個就讓瞧瞧爺的厲害。」說完床晃動得更是厲害了。
木七自動把床上的聲音給屏蔽了,耳朵听著外頭的動靜,只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人已經逃了,去外頭找找。」接著听到零零碎碎的腳步聲。
木七判斷著聲音走遠了,也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趁著屋內兩人賣力的做著運動,她靈巧的出了客房,把滿屋的激情關在屋內。
等木七回到客房,風月和風花還沒有醒,木七把夜行衣換下,換回了原來的里衣。正想把夜行衣塞進包袱里,就听到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木七順著聲音望去,就見地上躺著剛才那銀面男子給的黑色牌子。
木七彎腰把牌子撿起,只見黑色的木牌辨不出什麼材質,像木又不似木,上頭寫著一個大大的龍字,木七靈光一閃,龍,難道是龍門山莊,想到剛才那男子自稱本莊主,木七更是多了幾分確定。
當時想要構建自己的勢力,木七有特意向胡萬三打听了江湖上的各個派系,知道了這龍門山莊是近幾年才崛起的,而且還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坐穩了江湖霸主的地位,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山莊。只是這龍門山莊很神秘,沒人知道這山莊的具體位置,更沒人見過這龍門莊主。
木七看著手上的牌子,在思索著對方的意思,是警告,還是把她的小命給定了?木七反復摩挲著手上的牌子,想了一會,也就沒什麼想法了,管他什麼第一山莊,第二山莊的,想要她木七的命都不容易。
木七把牌子和夜行衣一起塞進了包袱里,看著窗外蒙蒙的亮光,也就躺回了床上。
再醒來已經巳時了,木七看著無事人一樣在屋內走動的風月和風花,知道昨夜的事算是瞞了過去。想到藏寶圖沒到手,木七隱隱有些遺憾,不過這張不得,還有其他的七張,知道下落就好,總有法子的。
屋內風花和風月在伺候著木七洗漱,屋外風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門外︰「木小姐,爺說叫你用完早膳,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木七揚揚唇,她想去的地方,看來是那些武器能造出來了,木七愉悅的應道︰「我不餓,現在就可以走。」木七絕對是個急性子,一想到那些武器,她就想看看,以這個時代的工藝,能做得幾成。
「小姐你還是吃點吧,這一去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木七沒料到會這樣遠,還以為這樊城是鐘離文昊的地盤,這兵工廠就在某處宅子呢,看來是她低估了鐘離文昊縝密的心思。「好,你等我一下。」
這會已經過了用早膳的時間,木七只能移步到大廳用膳。或是四更天的時候發生了事,這日大廳里很安靜,木七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坐下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射來。
木七抬頭望去,就見被他下藥的四個漢子,坐在不遠處,其他三人都有些懨懨的沒精神,那頭目看著無礙,眼楮沒任何顧忌的望著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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