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皇朝 第4章 奇境

作者 ︰ 向天子

商老有事外出,偌大宗祠內,只有商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燭光搖曳,寂靜無聲,只有那金像的刀尖上,一抹鮮紅的血顯得格外刺眼。

血跡沿著刀鋒緩緩下流,可就刀尖要聚成一滴落下時,那刀尖上金芒詭異地閃了下,那血竟是快速的滲入其中,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如果不是商星還倒在地上,怕是任人說破嘴也不會有人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在血滴消失的同時,商星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已經醒來。

不錯,在商星的意識中,他的確是醒來了,只是睜開眼楮所看到的,並不是宗祠內,而在一片金色的世界中。

無天無地無萬物,眼所見處皆是金芒一片。商星從沒見過這樣的地方,甚至從沒听人說過,這世界居然還有這般奇異的地方。試探著、商星小心地探腳向前走了一步,感覺落腳之處軟綿綿的,踏上去十分的舒服,這才松了口氣抬腳向前走去。

一步踏出感覺很好,再次出腳感覺已經踏到實處,收力再提另只腳之時,不料之前探出踩地的腳下一空,再無著力點。

「不好!」商星只來得及在腦內閃過這一念頭,人已經往下掉了。

「救命啊!救命!」驟然踫上這樣的事,商星哪里還有平時的沉穩,再說平時的沉穩,也只是在商老面前裝出來的。此處無旁人,本性自然顯露出來。

商星手腳亂舞,只想抓住點什麼東西,口中大呼大喊著救命。但這片天地似乎只有商星一人,任他怎麼大聲呼喊,除了耳旁的風聲,听不到其它半點聲音。

似在天上,似在雲宵,時間感覺像是過一天、一年,很是漫長,卻總是沒有落在地上。商星也冷靜下來,不再呼喊救救。不是他不害怕,而是這麼長的時間,已足夠讓人適應這一切。

放眼開始打量四周,可惜的目光所到之處,和之前看到的沒什麼兩樣。金芒一片,看不出個什麼景來。

鬧騰這麼一陣,又毫無任何的變化,商星累了,竟是生出幾分睡意,微微地合上了眼。其實在商星心中,已經不認為這是真實的,當它是場夢。

雖是閉著眼,但眼前總是一片金色,就在商星昏昏入睡時,眼前一下子黑了。突然出現的變故,驚得商星睡意全無,急忙睜眼看四周。

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金色的世界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黑的濃郁可怕,似乎這方世界,從始至今都不知光為何物一樣。

剛剛消失的恐懼,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又快速的聚起,商星只感覺整個人都被黑暗吞噬,自己也仿佛化成黑暗的一部份樣。

時間無終無止,在沒有光的時間里,睜眼閉眼有何區別?商星心中一片絕望,隱隱又有幾分高興。這一去,或許能與從未見面的娘相聚,或許又能和爹在一起了。想起爹娘,商星的心里不害怕了,反而是高興起來。

臉上的笑容出現,商星如釋重負般的深吸了口氣。

可在下一刻,驚駭的表情顯露在商星臉上,剛剛用力吸進體內的居然不是空氣,而是水。

「怎麼會……」商星來不及咳出體內的水,雙腿用力的蹬,雙手用力的劃著,一個勁的往上沖。

這次似乎是真實的,因為沒有像之前一樣無窮無止,在當商星覺得實在堅持不了時,他已經來到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看到四周的山水樹木,商星笑了,裂著嘴往岸邊游去。

岸在咫尺,可卻又似在天涯,明明觸手可及,卻偏偏差那麼一丁點,任商星拼命劃動,距離總是差那麼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商星再也承受不住,瘋狂地大叫起來。其實別說他只是個八歲大的孩子,就算是個大人,經歷了這些事,也會精神失常。

「孩子,你終于是來了!」

商星的話音還沒落地,耳邊便響起一慈和的聲意。接著商星感覺到自己肩膀被人抓住,向上提了起來。等他看到時,雙腳已經踩在地面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個穿著白袍的老頭,微笑的面容,讓商星暗暗覺得似曾相識。

「老爺爺,是你救的我嗎?」商星打量著老頭,弱弱地問了聲。看到商星文弱的樣子,老者似乎有點失望,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商星像是沒有看到他眼內的表情樣,接著天真地道︰「老爺爺,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我想回家!」

「這里……」老者舉目看向遠方,淡淡地道︰「這是我的地方!」

「你的?」商星眸子寒芒閃動,轉而用更天真的口氣道︰「老爺爺,那剛才我經歷的事,也是你的安排?」

「不錯,正是老……」老頭笑了,這小子性格雖然文弱了點,但聰慧無雙,倒也算是可造之才。豈知他這念頭尚沒消失,商星已經是暴跳起來,右手抓住老者長須,左手捏拳砸上老者眼眶。

「你爺爺的,欺負我是小孩子對吧?小孩子好欺負是吧?今天不揍瞎你,你就不會知道小爺的厲害。」

壓藏在心中的戾氣,在這一刻全部發出來。此刻在商星眼中,已經沒有什麼尊老之心,有的就是好好的出口氣。

老者顯然沒有料到商星有此招,一時不及閃避。不過老者顯然不是凡人,就在商星要擊中他時,整個人居然化做一團白霧飄散開來,在離商星十來米遠的地方,重新聚成人形。

對商星的突然襲擊,老者很是氣憤,指著商星憤然道︰「你這臭小子,居然連老人家也打,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

「尊老愛幼?」商星雙手插腰,嘿嘿冷笑道︰「想要小爺尊老,你就得先愛幼。別忘記了,你是老人不假,可小爺才八歲,也只是小孩子一個!幼打老,正好!」

「你小子……」老者似氣極,就當商星以為他要氣極而怒,準備大打出手時,老者居然臉色一變,笑了。

「臭小子,你真無恥,也真陰險。不過老夫我喜歡,看著中意,這東西就給你了!」說完右手一揮,一道金芒從他掌中射出。

商星連抬手都來不及,那金芒已經打在胸口,只覺得人像是被凶獸撞中一樣,倒飛起來。手舞腳亂的驚叫聲中,商星大呼而起,睜眼看時,發現自己還是在宗祠前殿中。想到之前撞在金像上的事,商量下意識地模了模額頭,發現上面的傷口不知在何時好了。

這時商星才感覺到手中有異,低頭看時發現,掌中居然握著一枚暗金色的珠子,只有拇指大小,金芒四溢,很是漂亮。

下意識的,商星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心中暗忖︰「難道說這珠子就是那老頭給我的東西,可是這玩意有什麼用呢?」

就在商星準備進一步研究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商星下意識地將珠子放在懷中,見它的光芒不會漏出來,這才站起來。對于珠子的事,商星隱隱覺得,知道的人越少是越好。

進來的人是商老,看到商星出來,商老顯得有點意外,要知這三年中,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商老按壓住心中的喜意,輕聲道︰「商星啊,你怎麼出來了,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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