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璽突然的狠表情,穆櫻櫻身體開始顫抖了。他看到臉色反白的她才意識到她很怕他剛才的表情。他走過去,將她擁入懷里輕輕地說︰「別怕,我剛剛只是沖著我妹妹而已!」
穆櫻櫻覺得她還是沒有辦法克服對他的恐懼,每當看到他凶的表情,她總會想起那個夜晚,她的身體總會不由自主的哆嗦。
「你……是真的……不封殺我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著,「就算……我不小心……干錯事,你也……不封殺了嗎?」
「不會,一定不會再傷害你。」他輕撫著她的頭,沒想到這家伙還懷疑他會傷害她。
她畏懼他,他不怪她,因為一切只是自己自作自受。在她眼里,他是死神,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慕容璽心想,我應該要怎樣才能讓你對我改觀。
她听了他的話,有點喜出望外,他真的肯放過自己,也就是說不用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你要不要用回‘許月雁’這個名字?」
「不用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已經習慣了,在美國也一直用這個名字。」
她的話讓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美國也用假名,難道這家伙一直沒把名字告訴別人,還是她在美國也發生了什麼事?
「你那個師父不知道你的本名嗎?」
「知道,但是她叫我不要用自己的本名,無論在哪里也不要用,最好是提也不要提!」
無論在哪里也不要用嗎?慕容璽听了她的話,內心一驚,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但是他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所想的那樣。
「不要這樣抱著我,靠我那麼近,會被傳染的。」穆櫻櫻推著他,她想起了醫生的勸說,她覺得自己病了就算了,還傳染給別人真的很討厭。
「沒關系的,我想再抱一會!」慕容璽不想放開她,現在不想,這輩子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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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櫻櫻沒有說話,任他抱著,她覺得有點累,在他懷里好舒服,閉上眼楮,便進ru了夢鄉。
慕容璽將睡著的她平躺在床上,然後俯子,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坐在一旁幫她看針水。剛好看到該換針水了,便霸氣地喊來了一個護士。
年輕的護士似乎被帥氣的慕容璽吸引,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結果不小心把針頭弄斷了,需要重新注射。
幸好穆櫻櫻是在留醫中,用的是留注針頭,重新注射很簡單。護士手忙腳亂地重新注射好,然後便收到一條信息,「xx小姐,你已經被解雇了。」
她看到信息,急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就這樣泡湯了。
「慕容少爺,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慕容璽冷著俊眉,示意著要她馬上離開病房。護士被慕容璽的氣場所嚇到,趕緊在全身沒力之前走。
慕容璽見她離開,心想,你最好祈禱注射沒有什麼問題!他心疼地模了模穆櫻櫻的額頭,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那麼地喜歡一個人,會那樣小心翼翼地想守護她,喜歡她的一言一語,一行一動。他看著她,對著睡著的她問到︰櫻櫻,我用我的一生守護你,你會接受嗎?
他看見睡著的她笑得好甜,好幸福,他覺得她肯定是在做著什麼美夢,幸好剛剛的注射沒有打斷她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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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璽突然想起了點什麼,走出去,春風依然坐在在外面守候著。他走到春風身旁坐下。
「春風,你好像知道那個活死人狀態時怎麼回事?」
「這也是純屬偶然。」
「怎麼說?」
「大哥,你也知道冬雪那家伙,才20歲,年紀小,對一些什麼未解之謎很感興趣,他寧願呆在家里看那些有的沒的,也不願意去交個女朋友,每個月都會買那些雜志來看。有一次你任務下來,他趕緊放下書就跑。雖然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但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對他有那麼大吸引力,就接著他看到的看了下去。」
「那接下去講的是什麼?」
「書上說這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在澳大利亞沿海一個偏僻的地方里,居住著不少的人。但是那里會經常鬧鬼,而恰恰就因為鬧鬼,嚇到了一名澳大利亞的小女孩。被嚇到的小女孩瞪著眼楮不停地往前走,附近的人覺得她很奇怪,怎麼叫都不應,只是不停地走,走到附近的海邊依然繼續走。別人以為她想尋短,便將她帶回來,結果她又往那里去。她的父母很著急,在海邊無數次將她拉回來,拼命也叫不醒。後來她的父親生氣了,便說那麼想死,就成全她。他父親端來一盤水,將她的頭往里塞,結果還真的歪打正著,那女孩醒了,喊著有鬼,而完全忘了自己撞鬼之後的事。她的父親發現不對勁,便帶她進醫院,卻毫無收獲,他女兒很正常。後來這件事便在澳大利亞傳開,傳到了一位心理學家的耳里。他親自展開調查,他勸服了小女孩的父親,讓小女孩再撞一次鬼,結果很明顯,小女孩再次陷入那種狀態,而這次並不是塞進水里喚醒,而是捏住鼻子。那位心理學家又尋訪了很多偏遠地方,也有幾個這樣的例子,但是那些人都沒被叫醒,活生生的死了。後來心理學家從心理學和生理學兩方面入手,經過很多年的實驗和研究考察,將這種情況得出了一個結論。」
「還有這種事?那結論是什麼?」
春風頓了頓,說實話,他真不想告訴大哥這個結論,可能很打擊大哥。
「你要我問第二遍嗎?」慕容璽不耐煩地說。
「驚嚇極限過度綜合征。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任何年齡段。其實和驚嚇性心髒病一些驚嚇性的病癥很像,但是卻在本質上有很大的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各種極限,和底線不同。底線是最小值,而極限是最大值,而驚嚇極限就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最大驚嚇。如果超過了這個最大值,便會引起各種驚嚇性病的發作。而對于一個沒有任何驚嚇性病的人,可以接受一定的極限驚嚇,甚至更大的也行。不過如果過度的超出了驚嚇極限,比如一個人的驚嚇極限是只能見一個鬼,他可以經受一個,兩個,三個鬼的驚嚇,但是同時有一百個鬼出現,那就會徹底突破那道極限,引起這種狀態。」
慕容璽听著春風的話,心髒好像被人重重地錘擊。他覺得自己有點發抖,「繼續……」
「進ru這種狀態的人兩眼會瞪大,瞳孔一動不動,像不瞑目的死人的眼楮,然後會不停地重復著第一次驚嚇極限突破前的動作,好像那個澳大利亞女孩,她一直想逃,之後便一直走,而之後這種狀態就在一直走著。這種狀態的話,任何外力的喚醒方法都是沒用的,到目前為止唯一的方法就是減弱呼吸,使身體產生刺激性的內力,才能達到喚醒的目的。無一例外,而現在也依然在研究著。我本來以為這只是無聊的扯淡,但是今天看到穆櫻櫻我才相信,真的存在這種驚嚇極限過度綜合征。」
「無一例外嗎?」慕容璽感到自己有點有氣無力了,他仰著頭,終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為什麼是一個死神了。
慕容璽再次走進了病房,看著穆櫻櫻,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濕了。他想起了老女佣的話,原來她口中的怪病指的就是這個,此時的他真的很感謝上帝,讓她成為了一個例外,一個可以借助外力喚醒的例外。
「櫻櫻,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慕容璽哽咽地說著,看著沉醉在美夢中的穆櫻櫻,他發誓要讓她的這種笑容停留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