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怎麼辦,這次肯定要出國了,都怪自己那白痴腦袋。
「玉兒,你剛剛說你哥27歲了,是真的嗎?」穆櫻櫻閃著大眼楮問她,以她作為黑客的觀察力,她一直都以為他大概22歲左右。
慕容璽听到她的問題,心想她會不會嫌棄他年紀大,她該不會是喜歡像冷御和廖冥宇那種年齡的小伙子,心里閃過陣陣的失落。
「嗯,有……什麼……問題嗎?」慕容玉兒小心翼翼地問著,希望她不要雪上加霜,不要嫌棄哥哥這頭老牛。
「沒有,只是我一直認為老公大概22歲,沒想到相差那麼多,有點打擊我的自信心而已!」
穆櫻櫻的話真是雪上加霜啊,周圍的空氣別說凝結了,都快成空氣冰川,永世都化不開了,慕容玉兒和僕人們都覺得這真是一頓最後的晚餐啊!
慕容玉兒從內心里罵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挑釁哥哥,她心里大聲著,誰能救救我啊!她大腦迅速思考著,送她出國,哥哥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其實哥哥是標準的恰北北,好好向他道歉就行。
「哥哥,雖然即使你已經27歲了,但是其實你一點都不老,嫂子你說,對不對呀?」
「呃,27歲,和師父一樣,應該算是大叔級吧!」穆櫻櫻放下筷子思索著。
她剛說完,慕容璽看著她的表情,雖然看不出她究竟是以怎麼的心情說出來,但是他卻很失落,她果然在嫌他年齡大嗎?
慕容玉兒好像被狠狠地擺了一道,嫂子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快點說些什麼吧,在這樣下去,哥哥一定會將自己送到英國去的。
「怎麼會呢,嫂子你看清楚了,我哥他成熟帥氣又多金,怎麼能說是大叔呢?」
穆櫻櫻立刻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很優雅地吃著東西,看得她的心砰然亂動,她趕緊別過頭吃起東西,不出聲,但是心還是在亂動。
慕容玉兒見穆櫻櫻不出聲,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玉兒,那麼多飯菜都塞不緊你的嘴巴嗎?再出聲試試看!」
慕容璽提高了音量,僕人們的冷汗也增加了一分,他們現在真希望快點結束這頓晚餐。
穆櫻櫻也被他突然提高的分貝嚇到了,她看了看他的臉,皺著眉頭帶著幾分怒氣,想起每次和他一起吃飯,他都是笑著的,而現在他很明顯不開心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不開心,看著他的神情,覺得有點吃不下了。
她看著餐桌上的飯菜,很豐盛,而他卻停住了筷子。她討厭這種感覺,抓起筷子夾著桌上的菜開心地吃起來。
「好吃!」
「這個很好吃!」
「這個也很好吃!」
慕容璽看她吃得很開心,心里的怒氣平靜了一點。
穆櫻櫻自己吃了幾口,然後夾了一塊炖肉到慕容璽嘴邊,閃著那雙大眼楮。
「老公,這個肉很好吃,你吃吃看!」
慕容璽看著她沒反應過來。
「怎麼,不喜歡吃嗎?真的很好吃的。你不吃我吃了!」
說完穆櫻櫻剛想把東西往自己嘴里塞。
「誰說我不吃!」他微張著嘴巴,等她喂他。
大家都立刻看著他們,穆櫻櫻頓時覺得有點尷尬,不過她還是連忙將肉放進他的嘴里,然後紅著臉問著︰「沒騙你吧!」
「嗯,很好吃。」
听到慕容璽也說好吃,穆櫻櫻繼續吃著餐桌上的菜,她覺得每一樣都很好吃。在美國一直都是她和師父還有蒂娜三個輪流煮飯,但是她們都是半桶水,做出來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從來都談不上什麼美味。
「這些菜都是寧姨一個人做的嗎?很好吃!比上次那個餐廳里的還要好吃!」
寧姨听了,不好意思地應了一句︰「哪有少女乃女乃說得那麼好?」
「是真的,可不可以教我一下?」
「如果少女乃女乃喜歡,以後每天都親自給你下廚,這些活不用你來干。」
「我只是單純想學而已!」穆櫻櫻水汪汪的大眼楮央求著她。
寧姨看著少女乃女乃的表情,雖然想拒絕,但是還是心軟了,不過也好,她清楚大少爺和小姐的口味,不知道自己哪一天離開了慕容家,那樣大少爺和小姐也不用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想什麼時候學都可以!」
「嗯,謝謝寧姨。」
穆櫻櫻向寧姨道謝著,拿著筷子的手卻沒有停下來,她又夾了一只蝦到慕容璽嘴邊,像喂嬰兒一樣︰「啊!」
慕容璽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很听話地張開自己的嘴巴,享受著她的「賞賜」。穆櫻櫻見他剛剛還是皺著的眉頭已經松開了,心里也舒暢了,繼續夾著這個,夾著那個往他嘴里送。
這家伙會不會夾得太快了,連咽的時間都不給他。
「老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放慢一下你的速度,我很難跟上。」
穆櫻櫻才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忘了還要咀嚼。
僕人們開心地笑了,他們的笑聲弄得穆櫻櫻更尷尬了。
「老公,要不,我將菜夾到你的碗里,你自己動手將他們吃光,好不好?」
「不好!」
慕容璽應得很干脆,干脆得讓穆櫻櫻差點就噴血,那麼多人看著,他還真是有著一張超厚的臉皮啊!不過穆櫻櫻卻沒有真正地停下來,依然將東西送到他嘴邊,速度慢了很多,然後自己也吃著。
他的眼楮一直停留穆櫻櫻的身上,看著她為自己夾菜,他的心被她緊緊地捉住了,要不是知道她很害羞,他早就已經咬住了她的小嘴,看著她為自己「忙碌」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
餐桌上的人都捕捉到了大少爺未曾展示過的笑容,他們承認大少爺的模樣簡直就是鬼斧神工,沒想到笑起來更加帥氣。
慕容玉兒看見哥哥笑了,這是她很少見到的,她記得她以自己的能力考上了英才高校,哥哥就曾經笑過。而在平常的生活里,她只會惹哥哥生氣,卻很少能讓自己的哥哥那麼自然地展現出自己的笑容。想到這里,她不禁有點失落,但是也從心底里承認了她這位女敕草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