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她在騙你
「誰知道呢？或許重生之後的靈魂與身體才能算作一個真正的妖孽……咳咳，」憶往正了正聲音，「趕緊抑制你的毒素，不然你在怎麼妖孽，也遲早也會被天收了去。」
零落聞聲撥開了遮擋在眼前被汗水浸透了的發絲，白皙的皮膚下隱隱可見幾股斑斕的色彩在她身體中游走，零落端詳著這幾股斑斕卻隱藏著致命危險的色彩，「說實在的，我真是對我那個素未謀面的‘爹爹’越來越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我娘親迷得五迷三道的，而且似乎他還不止葉落星這一個女人。」零落身上的毒就是最好的證明，能對一個孕婦下手的，不是被嫉妒心沖昏了頭腦的女人還會是誰？
不過，等到知曉真相後，零落卻感嘆道︰「原來男人比女人更狠。」
「他又不是你親爹，何況，對葉落星這個白得來的娘親，你真的接受了嗎？」對于北朔，零落還有這麼多不信任，如果告訴她，零落接受了葉落星，打死她她都不信。
「行了，別糾結這些了，再不遏制我體內毒素，我可就真的要魂歸西天了。」那般輕松的口氣，若不看零落這副可怖的樣子，還真以為她什麼事都沒有呢。
憶往看著零落的狀況，眉頭又皺攏了幾分，「零落，其實你只要放棄你五級的修為，你的毒便不會發作，你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完你這一生……你不是一個想要忍受一世痛苦只為登峰造極之人。」
沉默在空氣中漫延
「可是北朔他不會是個普通人，」沉默良久，零落才緩緩開口，一雙灼灼的眸子注視著憶往，「團子也是，還有竹葉青，他們都不是平凡人，我若一世都只是個普通人，團子會怨我的，團子它……是生來的王者。竹葉青是被神遺棄的人，她不會甘願淪為神的附庸。還有北朔，他是站在高處的人，底下有無數的人覬覦他的位置，你覺得那些人會放過我這麼一個弱點嗎？我知道北朔有很多秘密瞞著我，我想變得更強，足夠保護自己，能讓他把那些秘密都告訴我」
「……」憶往一時語塞，「你若這麼活著會很累的。」
「你認為曾經的我不累嗎？」零落反問，身體里亂竄的毒素這時似乎也如她的心情一般慢慢平靜下來，除了身上還有汗水剩余，不然零落也快忘記自己身體里還有一個致命的定時炸彈。
「北朔是唯一一個能讓我覺得，有他我便永遠擁有一片明亮天空的人，曾經，現在，將來的唯一一個。」零落一字一句述說著這個事實，憶往似被她的話所折服，在她的話語聲中一點一點變得透明，直至最後消逝不見。
零落知道憶往重新蝸居回她的腦海中了。
「她在騙你。」團子不知何時趴在零落的窗台上，道。
「團子？你能看見憶往？」連北朔都看不見她，憶往有些許驚訝。
「我們倆簽訂了契約，你能看見，我為什麼看不見？」團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除了我，沒人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痛苦，包括她。」
「團子你這個樣子是在驕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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