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線索
「你家大人叫什麼，真名叫什麼？我不會傻到，認為北朔就是他的真名。」
「……」瀲灩的眼瞳中有著錯愕與止不住的震驚，「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相信過大人。」
「是。」零落也不隱瞞，「但也不全是，至少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沒由來的直覺。
「大人怎麼會選擇你這樣的女人？前世今生，就算靈魂、身軀是同一個人……」說到一半，瀲灩自覺失言，便不在說話。
「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你家大人對我是了如指掌，過不了幾天，北朔他肯定會回來，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你就可以呆在我身邊，等他回來。」
瀲灩咬住下唇，不語。
明明是一個下意識動作，零落怎麼覺得她做起來這麼動人，撩人心弦呢？
禍水啊，又一個禍水。
「你說與不說，跟我也沒太大關系，反正我遲早會知道的，你說，我不過是早一點知道，你不說，我也只是稍晚一點知道。可你若說了，你就能跟著我找到你家大人了，你不說，等他回來，我就立馬把他帶走。」
「飄渺！我家大人的名字叫飄渺。」瀲灩听到零落要把北朔帶走的話，話立馬月兌口而出。
「飄渺？飄渺森林的飄渺。」
「……是。」事已至此，瀲灩也只能應道，「你說過了你只問這一個問題的。」
「你腦子轉的還真快……神仙姐姐，你懂香料嗎？」
你變臉的速度也挺快的。「會。」
「那太好了，正愁沒人手呢？」
看著零落那欣喜若狂的模樣，瀲灩有一種不妙的情緒在心頭彌漫開來。
將瀲灩交給葉寧落之後，零落呆呆地坐在庭院里，擺在眼前的是一盆開得正艷的蝴蝶蘭。
可她的眼楮明顯是空洞的，視線明顯不再這盆花上。
花前，石桌上用水寫了三個名字，七個字。
北朔，飄渺，君臨淵
這三個名字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呢？這句話，一直在零落腦中徘徊。
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零落雙眼的神彩一點一點回來，縴指沾水，又在桌面上寫下︰
花凝，憶往，竹葉青，瀲灩
許縈，葉落星，葉落雲，君臨天
飄渺，逆天，遺忘
前世，今生
……
無數個名字在零落指下顯現，水卻又以極快的速度被蒸發。
憶往，遺忘
又是一個諧音名字，卻是兩種不同的含義，這是否是種巧合？
「沒有變過，他的樣貌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在寫到君臨淵這三個字時，零落的腦海里突然閃現過葉寧落從前說過的這樣一句話。
他，應該指的就是君臨淵吧。
修煉者活上上百年不足為奇，青春自是會比普通人留的更久一點。
奇的是，君臨淵這個身份這個人現在不過只有二十多歲，阿寧姐從小時候見到他，他就是這副模樣，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是真的君臨淵。
或者根本沒有君臨淵這個人。
而且，據零落觀察，北朔與他絕對是舊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冥冥中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