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這……是哪兒
零落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寓意，眼神一眯，帶點威脅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兩片天地？還有……為什麼不早點給我送吃的？」
老人有些愕然，似乎沒想到零落會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
繞了一大圈，零落其實完全不關心，老人是否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而獲得了這種活不了幾年的重生，她關心的只是為什麼老人這麼晚才給她送吃的。
說起來，零落的本『性』就有點涼薄。
對于除她自己之外的事，她都不關心，甚至是漠然以對，不過，她的漠然似乎又出現了點小失誤，前世，她的漠然被她的哥哥與趙之琛打破，今生，她的漠然被他打破。
說真的，當看見北朔被雷劈的外焦里女敕時，她的心好像也停止了跳動。
零落見老人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便自顧自自語起來，「我說，他怎麼吃飽了撐的去找雷劈呢，原來這一切還是因為我。」
零落的眼中帶著茫然，如同一個剛剛來到世間的嬰兒，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那麼的不知所措，可是……她卻不能哭。
重生兩年，她到底為什麼而重生？
「世間一切都是沒有道理的，」老人輕道，「就像我，明明沒有渡過天劫，卻依然成了龍，或許，我是龍族中最弱的那條龍，可我還是蛻變成了龍。但，這世間的一切也是有道理的，有因有果，這便是道理。」
「哦，這樣啊……」零落看著老人听到自己的話之後，那副欣慰模樣，毫不介意的給他潑了盆冷水。
「我不懂。」
老人的笑容講了一下，佝僂的身子一下子變得筆直，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朽木不可雕也。」
零落扯了扯他染上了些許怒氣的胡子，瞬間恢復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那這副樣子騙我，你真當我這幾十年的飯白吃的，跟你對打了這麼多天，雖說你被鐵鏈控制，但說你即將命不久矣，你真當我是白痴啊。」
「你這丫頭，原想擺你一道，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你擺了一道。」他將胡子吹的飄然，零落看得不順眼，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胡子，「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要是事事都被你想到，我還用不用混了。」
「嗷，嗷，疼。」
零落听老人的慘叫聲，心里不知為何竟是舒坦了許多，就大發慈悲地饒了他。
零落覺得，自己的心態變得有些扭曲了，正在往變=-=態的路上狂奔，一發不可收拾，完全拉不回來了。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零落不去理老人吃疼的樣子與聲音，靜靜審視周圍，周圍一片空曠，一片連一根草都沒有的空地，甚至可以說是一片荒地，
這片荒地的中心，也就是零落的身旁，有一個巨大的柱子，硬生生隔出一方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地方。
零落抬頭仰望，好似凝固在頭頂，但確確實實在流動的池水，喃喃道︰
「這……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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