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不合時宜卻恰到好處的笑聲,打破了詭異的靜默。
九尾從門口進來,還是那身張揚的紅衣,化成人身的它雖然俊美但最標志『性』的標志卻是他那雙永遠惺忪的睡眼。
九尾是獸身的時候,精力至少比團子充足,可它一旦化作人身的時候,巴不得天天都是睡眠日,希望在夢里編織一個個夢境,由此,過完自己的一生。
零落的樹干上凝視著九尾,想起了那個眼含風情的紅衣男人,零落想,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面對七素時眼里中除了風情還藏著溫情。
也不知他現在去了哪里?那個會把鼻涕擦在她紅衣上的小嬰兒,是不是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九尾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是襲來的困意,讓他暫時忘了這種被窺探的感覺。
他看向東方破曉那張鐵青的臉,不自覺笑出聲來,「東方,北朔說的還真沒錯,你還真是個尤=-=物。」
幾分調侃,幾分玩笑,讓東方破曉的臉又鐵青了幾分。
那名一進來就冒冒失失、看起來十六七歲的男子被眼前這一幕給弄懵了,有些局促不安看向雲凡︰「六哥,怎麼回事?」
雲凡看著他家的八弟,無奈地扶了扶額。
六哥和八弟,都是按照宗族里的排名出生的先後順序排的,他們兩個是堂兄弟。
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東方破曉的臉越來越鐵青,九尾的笑越來越深刻,雲凡越來越無奈。
「噫?」那個一直被忽略在角落安安靜靜看書的清冷女子,突然輕噫了一聲。
眾人將視線轉向那個不被人注意的窗口,一幅如畫般的場景進入他們的視線。
有女子在看書,詮釋何為歲月靜好。
雲弦看著那個清冷女子,一瞬間明白了他最尊敬的六哥為何會為一個女子駐足停留。
那個女子本該在專注地看書,可她卻在看蔥郁的枝葉,準確的說,她是在看蔥郁枝葉間那一角突兀卻又顯和諧的紅衣。
隨著女子的視線往上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以一種極為愜意的姿勢坐在樹枝間,紅衣要不纏繞在樹枝間,要不在風中繚繞。她憋笑憋到差點岔氣,沒管住自己的那一角紅衣,可現在眾人的視線都在自己的身上聚集,她反倒變得有些燦燦的。
她悻悻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尖,揚起一個堪比陽光的笑容,絕代的風華在此刻打破僵局,墨發垂腰,傾灑字紅衣上,如此美麗的畫面,似乎就定格在這樣一刻。
但是,不懂進退的零落卻說了一句她這輩子最後悔的話︰「東方,原來你真的是個人=-=妖。」
「 嚓。」東方破曉捏破了手中的茶杯,零落覺得下一秒,他涅破的將會是她的喉嚨。
「葉!零!落!」
咬牙切齒的聲音一響起,零落迅速跳下樹,快速向遠方跑去,「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紅衣繚繞,帶走的是一顆情竇初開的心。
有那麼一天,陽光正好,樹上的紅衣少女帶著風華絕代的笑容,蠱『惑』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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