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余暉灑滿大地,勾勒出一副涵蓋天下景物的畫。
暖暖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中,照『射』進屋子里的大床上熟睡的人兒。
床上的人兒似是感受到了溫暖,睫『毛』微微顫動,零落略帶『迷』茫地看著周圍的環境,許久才反應過來,這里是紈墨坊。
「嘶,真疼。」零落吃痛地喊了一聲,『模』『模』頭,手觸及到一塊紗布後,記憶才向『潮』水般涌了過來。
「真倒霉,這樣都能被盤子砸到。」想起了事情發生經過後,零落感嘆了一句。
零落下床,走到桌子旁,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她若有所思看著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夕陽,看著快要黑的天空,自嘲的笑了笑,「都兩年了,怎麼還想著從前的事?原來……自己都無法被自己所欺騙嗎?」
「人生在世,難免要自欺欺人一下。」一個聲音不知從哪傳來,接著一個身影遮住了零落欣賞夕陽的視線,雲弦從窗戶上倒掛下來進入了零落的視線。
那是一個擁有最純淨笑容的少年,此時見到雲弦,零落在心里這樣想。
雲家人都擁有著一副好皮囊,雲弦也不例外,只是雲弦多了一點不然俗塵的純淨。
他的牙齒很白,白得令人炫目,他的笑容很純淨,純淨得令人心生畏懼。
零落很久才適應了他的笑容,然後又辨認了他很久,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雲凡的八弟?」
「我叫雲弦,我們倆前幾天見過,你不會把我忽視掉了吧?」雲弦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就差按個尾巴上去了。
「呵呵,嘶~~」零落輕巧笑了笑,卻扯動了傷口。
「你沒事吧。」
「沒事,」零落擺了擺手,「我在想,什麼時候團子有了你這樣的表情,我的人生可就圓滿了。」
團子是誰?」
「這個……你回頭就知道了,不過,你怎麼會把東方看成女的?雖說他的眼楮似水柔情,可也不能看錯『性』別這麼離譜啊。」
雲弦對這件事似是不願提及,語氣變得有些惡劣道︰「你當初不也是把他看成女的了嗎?」
「當初?哦,你說那會兒,我知道他是男的,只是看見他那雙紫眸後,情不自禁地想要逗逗他,所以才管他叫了一聲大姐姐。」
雲弦對零落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神情而著『迷』,零落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說道︰「我昏『迷』之前,那聲隱隱約約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隔那麼遠,地都在震動?」
雲弦的神『色』恢復了正常,甚至是有些嚴肅,「具體的情況不太清楚,據說是有兩人在郊外打斗,巨大的踫撞反噬給的大地,大地凹陷,一個不知在地下存在了多少年的蛇窟出世,千萬條毒蛇從里面爭相逃出,還好,已經控制住了局面,灑下了硫磺。「
零落一時間無法消化雲弦的話,「蛇窟出世?千萬條毒蛇?」
說到蛇,零落立馬想到了竹葉青的竹子,這兩者,是否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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