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母女買好東西,當天下午就回去了,郁采又呆了幾天,二十八號祈書凡開車送幾人回了縣城,郁采將宿舍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在本復習資料里找到那塊據說價值一萬的吊墜,這才終于放下了心,第二天,便提著買給爸媽和郁擷的禮物回家去了。
三十一號,郁家一家四口全部進了城,幫郁擷報名,郁父在熟人的幫忙下找了一個小院中的兩間屋子租了下來,離xx高中和一中都很近,附近的環境也很安靜,郁采基本上還算滿意,不過以後晚上散步怕是不方便了,到時拉著郁擷一起吧,那家伙高中三年也很缺乏鍛煉,雖然沒怎麼生過病。
郁父郁母當天就回去了,郁采累了一天只想躺在床上裝死,郁擷精神卻很大,拉著郁采出去逛。
郁采無奈,只好帶著他去逛街,順便看看有什麼合適的衣服買幾件,這也是郁母吩咐的。
第二天上午,郁擷去學校領書並找班級排座位等一系列雜事,郁采去顧月月那找到她,兩人一起去報名領書,顧月月理科也很白痴,不過比她要好多了,選的也是理科,兩人因為以後不能在一個班了,倒很是唏噓了一段時間。
快中午時,郁采辭別顧月月回去找郁擷,郁擷早就回來了正等的有點不耐煩,見郁采回來了,立即提出去有意思吃東西,這家伙知道老姐發了一筆小財,時刻想著法子敲她。
到有意思時何其再度不失眾望的出現在郁采面前,很是燦爛的跟她打招呼。
郁采經過一個暑假對何其的看法改觀了很多,這家伙雖然有時候嘴巴毒了一點,但其他方面都還是很不錯的,待人很是真誠熱情。
何其自認經過一個暑假的朝夕相處,自己跟郁采已經算得上哥們了,見了郁擷很是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郁采的弟弟?來,叫聲大哥!」
郁采被何其這聲相當有匪氣的大哥逗笑了,郁擷卻很爽快的叫了聲大哥,何其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郁采一直不愛搭理他,但她弟弟還不是乖乖叫他大哥?
何其招呼兩人一起坐,郁采見他對面只有一個莫非,狐疑道,「怎麼只有你們倆,喬佳呢?」
何其大咧咧道,「我們兄弟聊天,她一女生湊什麼熱鬧?」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趕緊閃人了?」
何其對郁大小姐簡直頭疼至極,為什麼她總是喜歡抓他的錯處?
「不是不是,你千萬別多想,郁小弟,你要吃什麼,我請客!」
郁擷很不客氣,將自己喜歡的都點上了,郁采也照常點了一份蓋飯和酸女乃。
吃到半途,何其突然開口道,「郁采,我記得你第一次來點的是蛋糕,後來就再也沒點過,不會真的是因為我的話吧?」
郁采嚴肅點頭,何其大是尷尬,一疊聲說自己不過是開玩笑,請她不要介意,又要起身去幫她點份蛋糕過來。
郁采一直都想整整何其,一報當年之仇,抓住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更不會說自己當時點蛋糕不過是因為打包方便點,仍肅著臉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其實我應該感謝你的建議,甜食不但容易發胖還會引起各種疾病,書上都建議不要多吃甜食」。
何其更加不好意思,根本發現不了郁采肚子里早就笑開了花,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見了郁采都心虛無比,當然這是後話了
三號郁采和郁擷正式開始上課,郁采分到了三班,並很幸運的再度跟何其同班,郁采在班上見到何其的一霎那不由感嘆,果真是孽緣啊!
這次與郁采同桌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叫李月亭的女生,短頭發,說話速度很快,很是愛笑。郁采一見了就很喜歡,跟美女坐一起壓力實在太大啊!
新的班主任姓王,教政治,很瘦,看起來很嚴肅,郁采琢磨著他好像很不好說話似的,不知道以後請假方不方便啊!
英語老師竟然還是老梅,郁采只得再次感嘆一聲孽緣啊!
而在看到語文老師還是自己喜歡的花老師後,郁采徹底激動了,果然老天對自己還是不薄的啊啊啊!
郁采這個姐姐做的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開學第一天放學後給祈釋之補完課後,郁采便跟祈釋之打了聲招呼,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讓她付錢時心滴了無數次血的一大包巧克力糖直沖一中高一四班。
因為郁采特意提前了一點下課,所以到時正好六點五十,所有的學生都到了班,卻因老師還未到都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說話。
郁擷因為還未正式開始發育,個頭不高,坐在門口那排的第三張桌子,正跟前後幾人說的開心,見了郁采很是驚訝的叫了聲,「你怎麼來了?」
郁采裝模作樣的拿出一本《讀者》,「這本書挺好的,你們今天應該沒什麼作業要做,沒事就看看這個」。
周圍已經有同學在問郁采是誰。
郁采因為怕郁擷也如自己當年般因自己是農村的,而在城里同學面前自卑,今天特意換了一件何母買的高檔連衣裙,幫郁擷壓場面。
听見有人問,立即擺出笑容,「你們好,我是郁采,是郁擷的姐姐,對了,我正好給郁擷帶了點零食,你們也吃一點吧」。
散了一圈巧克力後,郁采將剩下的交給郁擷,交待他下自習後,直接去xx店,一起吃點東西,又小跑著回了祈釋之所在的十二班。
郁擷在郁采的蘿卜加煽情政策下,對郁采比以前信服多了,連郁采要求他星期六星期天去xx高中找個空教室看書,然後一起吃飯的要求也沒有拒絕。
總的來說,郁采現在的小日子過的相當舒適愜意,除了高二一星期只放一天假,讓她痛苦不已,天天思量的就是哪天好好請他一個星期的假,悠閑悠閑。
很快兩個星期過去了,這天大課間,郁采正在認真的整理筆記,她喜歡將筆記做的清楚漂亮,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三班找郁采。
郁采看著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喬佳,很是納悶,她這是有事找自己幫忙?
寒暄過後,喬佳仍未切入正題,郁采只好天馬行空的找了一篇雜志上的文章說了起來,終于喬佳沉不住氣了,小心翼翼開口道,「郁采,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莫非?」
「呃,莫非?」郁采更是驚訝。
喬佳咬著下唇,「他要跟我分手,你——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郁采想起莫非跟喬佳的確是高一之後便分了手,但,這跟自己有關系嗎?
「呃,喬佳,我跟莫非不熟,再說這種時別人插不上手」。
喬佳拉住郁采的袖子,「郁采,你幫幫我,我真的很喜歡他,可他鐵了心要……」
郁采委婉道,「喬佳,真的不是我不願意,我真的無能為力的,再說這種事總是你們倆親自解決的好,別人插手只會更壞」。
喬佳仿似沒有听到郁采的話,一個勁的苦苦哀求,郁采搞不懂她怎麼就認定了莫非會听她的勸,難道現在她的魅力已經大到了這種程度?
喬佳見郁采一直不松口,求著求著哭了起來,郁采更加頭大,她們是站在走廊上,來往的同學已經開始在探頭探腦的看她們,郁采很不喜歡這種成為眾人注目焦點的感覺,可又不能直接讓一副拿她當閨閣知己的喬佳滾蛋,正在手足無措間,猛然見何其和幾個男生從樓下上來了,頓時如蒙大赦,「何其,你快過來勸勸喬佳」。
何其本來見一個女生扯著郁采哭,很是好奇,一听說是喬佳,立即要溜,不想郁采見了,又喊了一聲,「何其,你跑什麼跑,快過來啊!」
何其無法,只好蹭了過去,「喬佳,你別哭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喬佳听見何其來了,更加泣不成聲,淚眼朦朧的看著何其,說不出話來。
本來兩個女生哭,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現在加了個何其,眾人興致更高,因為何其郁采都是新來的,沒什麼人知道底細,一看這樣,有人開始猜測是何其拋棄了喬佳。
何其自然也听到了眾人的議論,不耐煩道,「喬佳,你別這樣,人家看了還以為是我怎麼著你了呢!」
喬佳正哭的起勁間,哪能一下剎住閘,听何其大有不耐煩的樣子,淚水涌的更凶,郁采只好一個勁的給她遞面巾紙,又狠狠瞪了一眼何其。
再說何其,其實也是有點氣郁采將他也拉進渾水里的,可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她理論,只能生悶氣,三人正在僵持間,上課鈴響了,何其立即道,「喬佳,上課了,你快回去吧,我們也要進去了,」說完也不管喬佳答不答應,拉著郁采進了班。
郁采覺得就這樣丟下喬佳有點不厚道,猶豫著道,「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何其一肚子氣終于有了爆發點,沒好氣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出去勸她?不上課了?」
郁采猛然發現自己極度虛偽,因為自己早就想隨便丟下喬佳算了,一時愣愣無語。
何其見郁采這樣倒有些不好意思,勸道,「算了,這種事我們插不上手,難道你要去勸莫非回心轉意?」
郁采惆然不樂,悶悶點了點頭,何其見老師已經到了門口,推了推她,「快點,老師來了,」自己也快速回到位子上坐下。
郁采回到位子上,扭頭去看窗外,喬佳仍怔怔站在走廊上,眼角淚水未干,政治老師略帶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停下腳步,走進教室,郁采一時間覺得喬佳苗條的身影落寞而荒涼,眼角一酸,趕緊定了定心神,不再看她,將視線轉向黑板。
下課後,何其見郁采仍有點郁郁的,小心的湊了過來,「郁采,這件事我們幫不上忙的,你別放在心上」。
郁采看了看他,點頭,「我知道,我只不過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罷了,喬佳不過是想找個人哭訴一場——」
「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她」。
郁采很誠實的點點頭,「所以她哭起來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很不耐煩,呵呵,所以我才覺得自己過分」。
何其想不到郁采會這麼坦白,一時無話可說,那邊郁采嘆了口氣,「我們幾個經常一起玩,她估計也是拿我們當朋友的,有困難了才會跟我們求助,不想……」
何其不滿,「我可沒拿她當朋友,以前是看莫非面子,現在莫非跟她分手了,她跟我有什麼關系?」
郁采自嘲一笑,「算了——」
何其沉默的看了她一會,發現她並沒有再說話的**,只好聳聳肩走了,這些女生一個比一個麻煩,喬佳是煩人煩的不行,郁采又太小心眼,還特愛七想八想的,比如此時,他敢打賭她那腦袋里裝的東西肯定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