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遭到郁擷的嫉妒並被敲詐了n多東西外,郁采的逃課生涯過的還是相當愉快的,抱著電腦看看小說看看電影動漫,晚上陪郁擷一起上上自習,悠閑無比。
雖然郁采還是會一大早去買早點,然後在校門口等祈釋之,但晚上的課卻暫時停了,因為郁采發現自己的新班主任遠遠比老梅難說話,若是被他抓到了,估計以後就一天假也別想請了。
星期五晚上,良心發現的郁采決定去祈釋之家幫他將這幾天落下的課程補上來,好吧,她越來越有不負責的趨勢,長此以往,郁采將不郁采啊!
掐著下晚自習的時間到了學校門口,果然不一會便看見何其和祈釋之說說笑笑的到了,當然說笑主要指的是何其同學,面癱祈釋之可以忽略不計。
何其見了郁采倒是很驚訝,「郁采,你怎麼在這?」
「跟阿釋一起回家,明天幫他補補落下的課程」。
何其一听頓時來勁了,「我也去!」
郁采看向祈釋之,後者點頭,郁采聳肩,「那走吧」。
「我帶你吧」。
郁采急忙拒絕,開玩笑,她還不想被人家的吐沫淹死,「走回去吧,順便散散步」。
何其倒也沒再說,「郁采,你過來幫我扶著車,我去買兩本雜志,晚上回去看」。
等郁采問完這個星期祈釋之的學習情況,何其也回來了,三人推著兩輛車,往祈家而去,一路上倒也熱鬧。
「哎,是石成玉!」
郁采扭頭看去,果然見石成玉跟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女生一起走著,那女生听見了也正好往他們這邊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你們是成玉的同學?」
何其早就忘了自己跟石成玉同學的矛盾,回了個更加燦爛的笑容,「是啊,我是何其,這是郁采,這是阿釋」。
「你們好,我是成玉的表姐秦彎,成玉不愛說話,還要勞煩你們多多照顧」。
「表姐太客氣了」。
「你們三個住一起?」
「不是,我們到阿釋家玩」。
秦彎激動了,「那算成玉一個吧?」
何其呆了呆,秦彎靠近兩步,很是迫切的樣子,「你們住在哪兒?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送成玉到你們那兒」。
何其更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郁采開口,「石成玉跟我們不熟,我怕他不自在」。
「沒關系,多玩玩就熟了,成玉不愛說話,可性子很隨和的,你們按原來的計劃,帶他一個就行了,我們明天八點到,對了,把你們的具體地址告訴我」。
好吧,她郁采還能說什麼?
不管郁采如何月復誹,如何不情願,石成玉二人準時八點敲響了祈家大門,不一會,敲門聲再度響起,門外站的是夏韻韻,好吧,請原諒郁采的自私,到時三個男生她一個女生,怎麼看怎麼別扭,只好邀請了夏美人到場,當然郁采沒想到的是秦彎竟然也不走了,十分自來熟的跟他們扯東扯西,她剛大學畢業,說的都是幾個高中生感興趣的,又言語大方有趣,加上那張青春靚麗的臉,很快就贏得了何其和夏韻韻的喜愛。
幾人說笑一會,郁采認為自己半個主人的東道盡到了,便端了一堆零食讓幾人自便,叫上祈釋之去了他房間,幫他補習,兩個小時後再出來時,何其和夏韻韻都在看書,秦彎在上網,石成玉歪在沙發上,手上拿著本雜志,也不知道是在看還是在發呆。
秦彎見她出來了很是燦爛的朝她笑了笑,郁采回了一笑,歪到另一個沙發上快速翻動起那幾本雜志,偶爾在筆記本上記上幾筆,那幾本翻完了郁采正在想著是等明顯是在發呆半天都沒動過的石成玉自己放下雜志,還是跟他要一下,石成玉突然將雜志放到了小幾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郁采剛拿起來,兩個鉛印的小字「左采」便跳入眼簾,當下大喜,前前後後看了一遍,這才放下,微微嘆了口氣。
何其笑道,「怎麼,看你那樣子是要請我們吃飯?」
郁采白了他一眼,「我有幾道題不會,你幫我看看」。
何其接過她手中的數學習題,見前後頁數跨越很大,不滿抱怨道,「這還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題了,你在班上叫一聲,我早給你解決了」。
郁采敷衍的嗯了一聲,夏韻韻笑道,「郁采,我寫了幾篇作文,你幫我看看」。
于是何其看題,郁采看作文,石成玉繼續捧著雜志發呆,房間中又安靜下來。
就在郁采對著夏韻韻的作文皺眉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何其見郁采沒動靜,開口道,「郁采,應該是祈叔叔打來的,你去接」。
郁采只好去接電話,果然,電話那頭是祈書凡,見是郁采接的電話很是有點驚喜,郁采把給祈釋之補習的話又說了一遍,祈書凡笑著嘆道,「小采,真是麻煩你了,你們馬上高三了,忙,先顧好自己,千萬不能耽誤學習」。
「嗯,放心」。
「要吃什麼跟阿姨說,或者讓釋之領著你們出去吃,千萬別客氣」。
「嗯」。
「吃飯別挑食,也別光撿著一樣吃,注意營養均衡」。
郁采失笑,「好,保證完成首長命令!」
祈書凡也笑了起來,「何其在不在?」
「在,還有夏韻韻」。
「今天倒是熱鬧,跟韻韻說有空多過來玩玩,別整天就知道看書」。
「嗯,好」。
「那就這樣,你也注意休息」。
「嗯,再見」。
郁采掛了電話,頓了頓方開口道,「夏韻韻,剛剛表叔說要你沒事多過來玩玩,別整天的看書」。
夏韻韻嗯了一聲,「郁采,你看好了嗎?」
郁采敲了敲腦袋,「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你反應的現象思想太過沉重,而你的文筆,有點單薄,承受不了這種沉重」。
夏韻韻很是失望了噢了一聲,秦彎感興趣了,「我也來看看」。
何其也湊了過去,大是調侃的咂咂嘴,「夏韻韻,你不是也要參加什麼新概念大賽吧,跟那些人寫的一個調調」。
夏韻韻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秦彎笑道,「郁采說的很有道理,其實你們這麼大的年紀哪有那麼深的感慨要發,不如寫寫貼近生活的,反而更能打動人,對了,剛出來的那兩本新概念,上面有一篇左采寫的,不知道你們看了沒有,很簡單很樸素的一篇文章,不也發表了?」
「那是人家知名作家寫的,再差也會發表」。
好吧,郁采心虛了,她的確不會新概念上那些套套,隨手寫了一篇發過去,本以為肯定會刷下來,不想竟然發表了,很有可能是夏韻韻說的理由,編輯看在她寫的兩本小說份上,給她開了個後門。
何其不滿了,「喂,夏韻韻,你不知道情況,不要隨便給人家定罪名!」
夏韻韻撇嘴,「我看你也不像喜歡看小說的人,我說她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
郁采咳了咳,打斷何其的話,「夏韻韻說的也有道理,夏韻韻,要不你再去請教一下老師,看看怎麼加強一下」。
秦彎笑道,「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幫你改改,我在大學學的就是中文,不會寫,提供一點意見還是行的」。
夏韻韻大喜,「那就麻煩秦彎姐了」。
「不要客氣,以後有語文方面的問題盡管來找我」。
那邊祈釋之推門出來了,郁采抬頭問道,「阿釋,做完了?」
祈釋之點頭。
「那你等我一會,等何其把這幾題講完,我們再吃飯」。
祈釋之繼續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拿起雜志。
等何其講完,郁采打了個呵欠,往祈釋之身邊走,祈釋之抬頭看她,眸中微帶暖意,朝她揚揚手中的雜志,郁采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正要說話,石成玉啞著嗓子開口,「解下來」。
郁采下意識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解下來」。
郁采繼續警惕盯著他,沒有動作,石成玉站了起來,祈釋之立即起身護到郁采身前,「你做什麼?」
那邊何其也跑了過來,秦彎急了,「成玉,有話好好說」。
石成玉似乎連嘴唇也開始泛白,「你,發帶,解下來」。
鑒于撐腰的人比較多,郁采膽子肥了不少,「你憑什麼要我解?」
「你不配」。
雖然石成玉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加上半點貶義色彩,仍是平平淡淡的陳述句句式,郁采卻差點沒氣死,她不配?不配?!
「石成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解下來」。
何其怒了,「阿釋,那天他就在欺負郁采,我們好好揍他一頓!」
秦彎急忙拉住他,懇切的看向郁采,「郁采,成玉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就解下來吧,改日我送個漂亮的發夾給你」。
郁采看了看秦彎,又看了看石成玉,咬唇扯下了發帶,轉身進了洗手間。
「秦彎姐,你說清楚,郁采用什麼扎頭發關他什麼事,他憑什麼說郁采不配?」
秦彎搖頭笑笑,頗有些淒涼的味道,「成玉不會說話,你們多諒解,我敢保證他沒有壞心的,真的,你們相信我」。
對于這樣一個聰明漂亮的大姐姐,何其是無法口出惡言的,哼了一聲,「今天就看在秦彎姐的份上算了,石成玉,我警告你,再敢欺負郁采,我不會放過你」。
郁采再出來時已經換了個乳白色的發箍,臉色也沒什麼兩樣,朝秦彎笑了笑,秦彎歉意的上前擁住她的胳膊,「真是不好意思,成玉不會說話,有失禮的地方我代他賠罪了」。
「秦彎姐您太客氣了,何其,招呼他們坐,吃飯吧」。
一頓飯在秦彎的曲意周全下倒也融融恰恰的過去了,吃過飯秦彎一定要請幾個人到市里玩,說是要賠罪,郁采自然是竭力拒絕,不過秦彎美女做事風格跟石頭先生很有些相像,根本不理會幾人的反對,笑吟吟的請幾人下樓,說是車到了。
而在郁采看到那一款霸氣的奧迪以及專屬的司機時終于確定,石頭家在財力上估計比祈家還要強悍幾分。
而郁采在被迫接受數個價值不菲的發飾後終于確定,這姓石的一家人比當年的祈書凡還要討厭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