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始,郁某人最高興的是石大帥哥就像他來時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爽快利落的李月亭小姑娘又成了她的同桌,話說她實在是沒那個福氣消受一個帥哥同桌啊。
可幾乎是一回學校,郁采就被班上的緊張氣氛影響到了,原本的無所謂消失無蹤,第一次開始正視學習的問題,至于養成系的問題早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見祈釋之不再排斥學習,郁采開始有意無意的丟給他一些政史地的高考總復習讓他做。
祈釋之做題目從來是做了就做了,不管對不對,郁采不敢做太多要求,只好自己給他對對答案,然後給他講講,將重點難點細細標出來。郁采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別人都忙的底朝天,自己竟然還有余力做這些事情而不致成績下降,果然十年不是白活的啊!
很快,郁采就受不了這種高節奏高壓力的生活,再度生病了,她讀研幾年太過清閑,已經慣出毛病來了。
郁采暑假補課不來,剛上了半個月課又要請假,讓班主任爆發了,正好高三家長會要開了,便堅決要求郁采的父母來一趟,解釋一下,不能像去年那樣打個電話就算。
郁采無奈,只好一邊咳的心斷腸裂,一邊給郁母打電話。
郁母一直對自家女兒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一听女兒咳成這個樣子請幾天假還要被班主任訓,頓時不滿了,絮絮埋怨了一頓王老師,然後跟女兒保證這件事她一定幫她擺平。
星期天一早,郁父和帶著一大罐雞湯的郁母到了縣城,吩咐郁采趁熱喝下後,便在郁采郁擷的陪同下去了xx高中。
剛進校門不久,郁采便看見何其陪著一個中年男人不緊不慢的走在他們前面,一臉沉穩之色,郁采很少見何其這個樣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何其一直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發現郁采,他身邊的男人卻看見了,當下朝郁采微微一笑,「小姑娘,是阿其的同學?」
郁采忙上前幾步,「叔叔,您好,我是何其的同班同學,郁采」。
「郁采啊,書凡的那個遠房佷女是吧,常听阿其提起你」。
郁采禮貌的笑笑,何其也禮貌的跟郁父郁母打了招呼,又將自己父親介紹給郁父郁母,幾人寒暄了一會,何其便催促父親趕緊進去,時間到了。
幾個大人走後,郁采見何其似乎有點郁卒,問明何其郁擷都沒有吃早點,便提議幾人一起去吃點東西。
何其一直興致缺缺,郁采也不多話,郁擷吃飽後,讓他自己先回去,自己默默跟何其坐在店里慢慢喝著豆漿。
兩個半小時在兩人的發呆中很快過去,郁采見時間到了,便起身付了帳,提醒何其該走了。
何其如夢初醒般看了看郁采,不聲不響的跟著她往學校走,廣場上已經有別的學生在等,郁采見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也懶得去打招呼,只當沒看見。
等了一會,慢慢便有家長出來了,何父出來時,郁父郁母還沒有出來,估計是被班主任特別訓話。
何父十分客氣的邀請郁采以後多到他家玩,帶著何其走了,郁采模模糊糊听到他說何母胡鬧,怎麼能在這個關鍵時期,讓何其在家多玩了一個月。
等了好大一會,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郁父郁母才姍姍現身,看起來相當高興,見到郁采就將成績單拿出來仔細跟她講解了一番,然後語重心長道,「郁采,雖然你的成績已經很好了,但還不是最好,還要加油才是」。
郁采黑線的看著他,「老爸,你看我哪一門還能長,除了數學,可您認為憑您女兒的數學天賦能長上去嗎?」
「話不能那麼說,你看你數學才考一百零幾分,最高的考了一百四十多,這中間空當很大,還有努力的空間」。
郁采只好點頭,「我會盡力的,現在我基本上五分之三的時間都在看數學」。
郁母立即道,「也不用太拼命了,要顧著身子,你看你以前什麼時候這個時候咳嗽的,都到入冬冷了才咳,這次肯定是累著了」。
郁采點頭贊成,老媽,您真是太了解女兒我了。
「話不能那麼說,他們不過看看書,能累到哪兒去?」
郁母不滿了,「阿采又要學習,還要出書,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
郁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郁采,那書就別忙著寫了,以後寫也一樣的,現在高考要緊」。
郁采本就不準備再寫了,當下痛快的答應了。
郁采病了一場後,痛定思痛,決定不受班上氣氛影響,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自己也不一定就要上什麼名牌,差不多就行了。
而何其剛開學時也如郁采般有忙昏了頭的趨勢,某天見郁采竟然在悠閑的臨字帖,頓時驚了,問了起來。
郁采簡單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怕何家父母誤會自己誤人子弟,加了一句,「各人的情況不同,我身子差些,受不了太忙太累,但你就不同了,我覺得你還可以再加把勁」。
何其白了她一眼,「你這就是認為我是騾子命了?」
「沒有沒有,你千萬不要誤會,你那時候不是說要考人民政法嗎,分數線很高的」。
「那你想好考什麼學校了嗎?」
「我還是想考西藏大學,那邊招生不容易,我應該能進得去,不過就怕我爸他們不答應」。
何其鄙夷,「你去那原始的地方干什麼,而且那邊氣候不好,到時候別三天兩頭生病,你哭都來不及」。
郁采哭喪著臉,「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沒有下定決心」。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北京分數線高,我怕我考不上」。
「你不會用下功啊!」
郁采聳肩,「這又繞回原來的問題上了」。
何其哼了一聲,轉身走了,這人懶的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