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寒假祈書凡只比郁采他們晚兩天放假,郁采也就在省里多留了兩天,跟著祈書凡的車一起到了縣城,縣城里何大少正滿月復牢騷的等著他們,狠狠批判了一通二人後,拉著二人去他們的大本營,揚言要他們請客賠罪,夏韻韻也在一旁起哄,說要狠狠宰兩人一頓。
四人到了有意思,果然何其一點沒手下留情,不管好吃不好吃,逮著貴的使勁點,正吃的高興,莫非和他女朋友一前一後進來了,見了郁采顯然有點驚訝,點了點頭,便準備往相反的方向走,郁采眸色黯了黯,轉瞬換了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莫大帥哥,見了半年不見的同類就這樣一走了之?」
莫非聳肩,「帥哥跟才女應該不算是同類」。
郁采肅著臉,「莫非,你不能因為我改了姓就鄙視我」。
莫非細細看了看她的神色,夸張一嘆,「其實我是在記恨你送了本《未央離歌》給楊君則,沒送我」。
「那是因為我怕嫂子吃醋,只要嫂子恩準,送十本都行!」
莫非拉著女朋友坐了下來,懶懶靠上沙發,「這可是你說的,阿蓮一直在跟我絮叨要一本你的親筆簽名書」。
郁采殷勤將一堆吃的扒拉到莫非女朋友身前,「好說好說,再寫上祝阿非跟嫂子白頭到老怎麼樣?」
莫非女朋友不好意思了,莫非懶懶一笑,「花老師說的不錯,拿得起筆桿子的嘴皮子定然也差不了」。
「哎哎,莫大帥哥,一點子破事老拿來說就不好了,跟我說說,班上人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誰?」
「呃——」
「遠帆跟我一樣記恨你沒送他一本親筆簽名書,對了,他把你幫他寫的作文都保存好了,說要拿去賣錢,楊君則被無數人說你暗戀他,風光的不得了」。
郁采黑線,「你確定是風光,不是郁悶?」
莫非笑了起來,「好多女生因為他是你暗戀的人特意跑來看他,每天都能看到美女,有什麼好郁悶的?」
郁采無力,「那絕對是個美麗的誤會」。
莫非聳肩,「其實我更傾向于你暗戀遠帆」。
郁采一個蛋糕砸了過去,「莫非,你好了啊,一群毛孩子,姑女乃女乃我看不上!」
這聲毛孩子勾起何其的心頭大恨,「郁采,你說誰毛孩子?」
郁采顧左右而言他,「對了,顧月月呢?」
「她很氣你走沒跟她告別」。
郁采嘆氣,「是我不對,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說說」。
莫非頓了頓,還是開口了,「我看顧月月不是單純氣那個,有次有人追著她問你,她很生氣,我看應該忌妒佔多數」。
郁采悵然若失,何其大咧咧開口,「女生就是心眼小,夏韻韻都忌妒了,何況她,你別放在心上」。
夏韻韻怒了,「何其,我又得罪你了?」
何其聳肩,「實話實說嘛」。
郁采失笑,「人家夏韻韻又聰明又漂亮,犯的著忌妒我嗎?阿蓮,你要吃什麼,我去點」。
幾人吃了點東西,便開始打牌,郁采仍舊在祈釋之旁邊觀戰。
郁采看著在場的幾個少年少女,覺得半年的高三生活將幾人的少年飛揚磨去了大半,但祈釋之似乎卻比以前多了點生氣,雙眼不再時不時出現不聚焦的情況,不由露出幾分笑意來。
何其眼尖,立時道,「郁采,你又那樣子對阿釋笑!」
「怎麼了?」
「就像你是阿釋的長輩,那種很憐惜很柔和……」
「我本就是阿釋的長輩,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不過比阿釋大幾個月」。
「那我也比他大」。
何其語塞,將矛頭對準祈釋之,「阿釋,也就你脾氣好,由著她那樣對你笑,要是她敢那樣對我,我踢死她」。
「不好意思,何其同學,我每次看到您只有打人的沖動,絕對不會有心情笑的,所以,您大可不必擔心」。
何其怒,「郁采,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天天看我不順眼?」
「有嗎?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有時間看您」。
何其更怒,「郁采,你到底什麼意思?」
郁采見他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忙站了起來,「好了,是我不對,我給你拿瓶飲料消消氣好吧,你想喝什麼?可樂?」
何其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郁采走後,莫非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何其,「何其,你不覺得她剛才也是把你當小孩哄的?」
何其一怔,頓時回味過來,再度暴走,「郁采——」
莫非打斷他,「兄弟,你越生氣就越證明你越孩子氣幼稚,你看著辦吧」。
何其蔫了,「夏韻韻,你想考什麼學校?」
「我媽想讓我考北大,不過我覺得我考不上」。
「你期中考了第六是吧,說不定有機會的」。
夏韻韻神情有點萎靡,「可那是剛開始復習,現在越復習到後面我越覺得吃力」。
「我也這樣啊,不過真考不上就算了,畢竟我們整個學校能考上北大的也就那一個兩個的」。
夏韻韻沉默搖頭,郁采端著一盤子飲料過來了,笑道,「我隨便拿了點,你們有想喝的,我再去」。
眾人忙說不用,郁采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繼續看祈釋之打牌。
「郁采,你想考什麼學校?」
「還沒想好,到時再看看成績吧」。
夏韻韻問道,「郁采,省城的學校是不是比我們學校好?」
「也沒有,我們念的是二十六中,跟我們學校也差不多,像什麼一中六中估計很厲害」。
夏韻韻噢了一聲不再開口,郁采閑閑跟莫非和他女朋友扯了一會,祈書凡打電話來,幾人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