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書凡剛打開門便看到四個人圍著茶幾興高采烈的打牌,當然此處的興高采烈主要指的是郁采同學。
興高采烈的郁采同學一見祈書凡就嚷了起來,「祈書凡,快來,看我贏了好多錢!」
何其憤憤,「我嚴重懷疑是阿釋放水,否則你怎麼可能次次都成?」
郁采鄙視,「我八百年運氣好一回,你也嫉妒,真小氣!」
「關鍵是你上把那麼爛的牌竟然也成了,我上次抓的那麼好都沒成!」
「所以說你人品差!」
何其更加憤怒,祈書凡走到郁采身邊,果然她面前堆了一堆零錢,還有一張五十的,「你們打多大的?」
「五塊錢一把,我贏了一百多,」郁采驕傲的不行,甩出了一張大牌。
何其嚷了起來,「阿釋,夏韻韻,趕緊滅掉她」。
夏韻韻搖頭,「我打不到」。
「不要」。
祈書凡因為是站著的,所以很輕易的看到了自家兒子明明抓了一手大牌,竟然——好吧,怪不得牌技爛成那樣的郁采同學能贏一百多了。
因為有人放水,郁采很是輕易的又成了牌,更加高興,「哎哎,我活這麼大第一次贏這麼多錢」。
祈書凡挑眉看了看自家兒子,發現後者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遂笑嘻嘻道,「這證明你運氣好,一會抓緊時間去買彩票」。
郁采將贏來的錢往錢包里塞,「說的是,一會就去,何其,不早了,我們下次再玩吧」。
何其點頭,「我們一起送夏韻韻回家」。
「嗯,祈書凡,你的車借我開一下」。
「我送吧,韻韻家住在市區,車多」。
「親愛的表叔,您親愛的佷女今晚運氣太好,技術再爛也不會撞到人的,放心好了,您累了一天,洗洗睡吧」。
祈書凡只好點頭,將車鑰匙遞給她,「開慢點」。
第二天早飯桌上,祈書凡見了容光煥發的郁采很是懷疑問道,「小采,你昨天不會真的去買彩票了吧?」
郁采點頭,「買了,我贏的錢全部買了彩票」。
祈書凡黑線,好吧,郁采同學越來越有性格了。
「不過真正運氣好的是阿釋,我們半路去游戲廳玩了一會,結果阿釋用兩個硬幣贏了一百多個硬幣」。
祈書凡更加黑線,郁采興致極高的指了指茶幾下的一個塑料袋,「就在那里,一會去買個聚寶盆裝著放阿釋房里」。
「我看放你房里比較合適,以後也好幫你多贏贏錢」。
郁采充滿希望,「不用,我買的彩票肯定能中一大筆錢,到時我再要那筆錢去買個純金的聚寶盆,天天幫我聚財!」
好吧,他祈書凡還能說什麼?發現自己被郁采打敗了的祈書凡同志明智的決定換個話題,「昨天玩到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點多一點」。
「下次不要那麼晚,外面不安全」。
郁采乖巧點頭,「對了,何其說今天要回家了,他習慣了睡懶覺,讓我跟你告聲別」。
「嗯,好,那你們準備在家做什麼?」
「阿釋在看《資治通鑒》,我買了套《二十四史》,準備看看」。
祈書凡笑了起來,「原來我們家出了兩個老夫子」。
郁采肅著臉,「像您這種政客是永遠無法理解我們對于真理的追求的」。
好吧,祈書凡發現自己又有手癢的沖動了。
話說運氣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比如此時,郁采捏著手中的彩票,挑眉問道,「阿釋,你說我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祈釋之眸中鮮見的泛出笑意,「運氣很好」。
郁采敲敲腦門,「好吧,是不錯,第一次買彩票就中了五十塊,長此以往,說不定有一天能中五百萬,」雖然她買彩票花去了一百五。
「看來是買不了純金的聚寶盆了,還是去買一棵五十塊的搖錢樹比較實際」。
祈釋之贊成點頭,郁采突然很有撞牆的沖動。
這時門鈴響了,郁采滾下沙發,去開門,門外站的是夏美人,穿著件雪紡天藍色連衣裙,長發簡簡單單別著一只水晶發夾,連郁采見了也覺眼前一亮。
「郁采,祈釋之」。
郁采急忙將她讓進屋,夏韻韻借口在省城不熟,找郁采玩,這些天幾乎一天不落的往祈家跑。
郁采雖然不太喜歡美女在側的感覺,但夏韻韻並不是討人厭的美女,所以郁采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客客氣氣的接待她。
夏韻韻早從何其那打探清楚了,來了也不打擾郁采祈釋之二人,要什麼干什麼自己隨意,所以祈釋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相似的,他也並不討厭夏韻韻。
可是今天的夏韻韻明顯沒有留下來的打算,而是遞給郁采兩張請柬,「郁采,我哥哥生日,後天晚上有個小派對,請你和祈釋之一定賞光」。
郁采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夏韻韻的哥哥應該是夏母男朋友的孩子,頗有些模不著頭腦,她都不認識他,他生日她干嘛要去?
夏韻韻見她這個反應有點急了,「郁采,去的人不多,你們也不要準備什麼禮物,去玩玩,大家認識認識」。
郁采干笑,「夏韻韻,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歡那些東西,要不,阿釋,你去吧,順便幫我帶份禮物」。
祈釋之站了起來,接過請柬,「放心,我們會準時到」。
夏韻韻漂亮的臉蛋瞬時光華璀璨,「那就這樣說定了!」
郁采驚疑不定的看了看祈釋之,「阿釋?」
夏韻韻挽住她的胳膊,「哎,郁采,給個面子嘛,祈釋之都答應了,你就當陪他去好了!」
郁采只好點頭,因為夏韻韻還有別的要送,說了一會就走了,郁采送她出了門,立即開口道,「阿釋,我不想去」。
「我知道」。
郁采噎住,深吸一口氣,「阿釋,我並不是你表姐,這樣的派對我不應該去」。
「陪我去」。
「為什麼?」
「我希望你陪我去」。
郁采徹底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