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麟自房間內醒來,迷迷糊糊的揉著腦袋,他只記得自己接過軒轅琪遞過來的水,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水……
糟糕。
郁麟猛然坐起來,推開門就往外趕。
他明知道軒轅琪打算今夜營救拓跋君,竟然還如此掉以輕心,這一刻他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原來到最後,她都不肯相信自己。
其實郁麟明知道軒轅琪是如何想的,身為半獸族人的族長,所承擔的責任絕對不亞于一國之君,而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將任何一個人陷入危險之中。
可是,即使知道,他還是瘋魔似的忍不住往壞處想。他想,他沒救了,明知道有危險還迫不及待的趕過去。
一邊想著,他腳下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站在月下的墨倉曜一身白衣,偏有幾分翩然若仙的氣勢,突然,紫陽現出真身,臉上有幾分急切。
「東南方,她有危險。」
墨倉曜立刻轉身,看著東南方,臉色大變,飛身向那個方向趕去。
——
而此刻的軒轅琪,原本異能所發出來白色或淺綠色的光幕此刻全部被紅色的血幕所代替,透過薄薄的血幕幾乎可以看見軒轅琪被血色染紅之後的艷麗。
對面的魁拔看著軒轅琪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像是看著一個逗自己開心的寵物般。
突然,軒轅琪神色一凜,看向魁拔,魁拔知覺不好,向後退一步,但已經來不及,無數的血點朝著自己涌來,劈頭蓋臉。
那血點將他全身圍住,籠罩起來,但卻沒有實質性的攻擊,但越是這樣,魁拔越是臉色大變,這算不算終日著眼卻被燕啄了眼。
「破。」
軒轅琪輕啟朱唇,輕聲說道。
而與此同時魁拔想要發起攻擊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開始防御措施,卻也只是抵御了部分的爆破。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以血為媒介。
軒轅琪感覺到自己全身虛軟,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但是看著對面那人渾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多還是對方血多,但如此,她依然滿足。
「血祭的滋味如何,呵呵……呵呵呵呵……」說著,她輕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笑燦爛奪目,驕陽似火。
魁拔大怒,縱使他有萬般能耐,但是也無法讓拓跋傲的身體恢復如初,這是他難得尋到的陰尸之體,如何舍得就如此廢掉,這個女人,只要自己恢復了能力,不怕沒法毀了她。
「棋仙……軒轅琪……我記住你了。」說完,飛身而起,躲入黑暗之中。
但即使退後,魁拔也不會放任有資源不用,所有的弓箭手再次將她圍了起來,雖然此刻所有人看著場中的血人已經渾身發顫,這還是人麼?這還是人堅持得住的事情麼?除了頭部,渾身是血的女人……只是看看就讓人膽寒,但卻又不敢不遵守。
一聲令下,所有弓箭手齊齊放箭。
軒轅琪蹙眉,然後又松開,這次,她可以絲毫放抗之力都沒有。
但,不甘心……如何甘心。
「琪兒……」一道聲嘶力竭的喊聲傳來,軒轅琪已經沒有力氣去看到底是誰發出來的聲音,疲憊侵佔了她的每一寸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