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風在臥室的大床上躺好,頭上的傷口李千尋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消了毒然後貼上紗布。
「好了吧?現在不痛了吧?」
她坐在他身邊,一臉關切。
就算紀無風再怎麼變態,畢竟是她打傷他的,李千尋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內疚。
「痛,不知道多痛,痛得我快死了,好像是腦震蕩。」
紀無風壞笑著,抓住了李千尋的手。
「我要是被你砸傻了,你要對我下半輩子負責。」
紀無風臉上哪還有半點銳利,不依不饒的就像個小孩子。
果然是幼稚鬼。
李千尋沒好氣地甩了兩個白眼過去。
「你要是傻了,大小便失禁,還流口水,我就把你的樣子拍下來放上網,讓大家瞻仰你的遺容。」
「李千尋你怎麼這麼惡毒?」
「跟你學的啊,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呢?」
紀無風完美的臉上平白無故多了個傷口,李千尋的第一大疑問就是會不會留疤。
「放心吧,以我的美貌,多一點小疤沒什麼,反而更有男人味了。」
紀無風自信滿滿地說著。
以他紀無風的容顏,就算毀了也比一般人好看太多倍了吧。
李千尋給這個自戀的男人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目光。
「是啊是啊,到時候就可以抱著更多女人上床了。」
她的語氣酸溜溜的。
在林雅琪生日會上撞見的那一幕,依舊停留在她的腦海里。
「你什麼意思啊?」
紀無風皺著眉頭,看上去有些無辜。
「你就別裝蒜了,連人家的生日會都要找機會偷吃,你不是禽獸是什麼?」
她的語氣更加輕蔑。
紀無風的心先是沉了沉,但是很快臉上就掛起來好看的笑容。
這個女人大概是撞見自己和梁芊芊吧?
難怪今天這麼反常,原來是吃醋了。
「哦,你說芊芊啊,她確實不錯,而且床上功夫一流。」
紀無風邪笑著,故意逗逗她。
李千尋氣得目瞪口呆,這個男人做錯了事怎麼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簡直不知廉恥!
「她那麼棒,那你就去找她啊。」
她嘟著嘴,一臉委屈。
這個表情就像小孩子在生爸爸媽媽的氣,可愛得不得了。
紀無風眼中充滿了寵愛。
「那倒是,她前凸後翹有肉感,又會叫,功夫也好,最重要的是,她比你乖多了,李千尋,你要有點緊迫感。」
「哼,我才不要。」
「你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還是你對我比較有信心?」
「不想理你。」
李千尋懶得再和紀無風斗嘴,剛起身想走,就被他拉住,一把扯到了懷里。
她的頭緊緊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似乎還可以听見他有力而平穩的心跳。
「你吃醋了?」
他嗅著她頭發里的清香,臉上的笑容很溫柔。
「吃……吃醋?你開什麼玩笑,我吃什麼醋,我最討厭吃醋了,我吃餃子都不加醋。」
李千尋就像詭計被揭穿的小賊有些慌不擇路。
他將她擁得更緊。
「還不承認?你放心吧,她是想跟我上床,但是我沒有。」
紀無風的語氣里有些驕傲。
「哼,你這種只有獸性的人也把持得住?」
「我現在,看到你才有獸性。」
「神經病.」
「李千尋。」
紀無風突然認真地叫她。
「怎麼了?」
「你以後一定要把我‘喂飽’,喂飽了我才不會出去偷吃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
在紀無風身邊守了整整一夜,一會兒倒水,一會兒喂他吃水果。
他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要求李千尋講她給妮妮講的睡前故事。
只不過是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紀無風卻像得了絕癥一樣毫不客氣地使喚著李千尋。
李千尋稍微有點沒把他服侍好,他就用「我紀無風長這麼大,身上連根毛都沒少過」來威脅她,好像打傷了黃金帝國的總裁,比殺了人罪還要大。
要不是他那麼變態,就算給李千尋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動手。
折騰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她在靠在他身邊精疲力盡地睡過去。
已經快到中午,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房間來。
紀家的佣人們今天又照常工作了,花園里,有園丁在修剪花草的聲音。
紀無風早就醒了過來,他虛著眼楮看著躺在身邊沉沉睡著的李千尋。
逆著光,她的臉就像朵柔軟的棉絮。
頭發是天然的褐色,蓬蓬亂亂的披在身後,還有些卷曲,睫毛又密又長,鼻子挺而秀氣,嘴唇薄薄的,是櫻花一樣嬌艷的粉紅色。
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好夢,臉上好像有些笑意。
紀無風的眼里洋溢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濃濃的寵溺。
這時候,李千尋突然翻了個身,嘴巴吧唧了兩下,像是在吃什麼東西,然後……
她居然流口水。
這個舉動完全打破了剛才的美好氛圍。
紀無風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睡起覺來怎麼跟豬一樣?
「喂,李千尋,醒醒。」
紀無風伸出一根手指,在李千尋肩膀戳了戳,一臉嫌棄。
「嗯,別鬧,妮妮乖,姑姑再睡一下。」她拍掉了紀無風的手,呢喃著。
紀無風算是徹底被她打敗了。
「李千尋,快點起來。」
他用力推了她一把。
「嗯?怎麼回事?是不是地震了?」
她一下驚醒過來,可是意識還沒有跟上。
「李千尋,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李千尋揉了揉眼楮,眼前是神采奕奕地紀無風正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
他當然是神采奕奕啦,折磨了自己一個晚上,弄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
「我沒做什麼夢啊。」
「你知不知道你流口水啊,你是個女人嗎?」
李千尋用手背模了模嘴邊,嗯,是濕濕的。
「我夢到我去吃披薩了。」
「哈?披薩?」
紀無風的表情就像是見了外星人。
「你沒吃過披薩嗎?垃圾食品,跟個小孩子似的。」
「你懂什麼?披薩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之一好嗎?就是貴了點。」
李千尋和妮妮都很喜歡吃披薩,但是因為她和大水舅舅一個月的收入,大多替李千明還了賭債。
交完房子的水電費就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她們幾個月才會去吃一次。
披薩在李千尋的生命里已經是很奢侈的東西了。
對每天吃頂級和牛,生魚片,魚翅漱口的紀無風來說,他當然不會懂。
哼,一塊披薩就能流口水,李千尋這種人生,紀無風也不懂。
「喂,我的頭還是很疼怎麼辦?」
他挑了挑眉毛,又開始耍起了無賴。
「怎麼可能,這麼小的傷口,不會疼到現在的。」
「是你太低估自己的殺傷力了好不好?我可能是內傷。」
紀無風說得煞有其事。
「那你怎麼還沒吐血身亡啊?」
李千尋簡直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果然不能讓他抓住任何把柄,不然他一定會揪著不放。
「我不管,反正我現在痛死了,你要給我止痛藥。」
紀無風嘟著嘴撒起了嬌。
「什麼止痛藥啊?.」
李千尋被弄得一頭霧水時,紀無風趁機抱住了她的身體,一個吻毫無預兆地落到了李千尋的唇上。
紀無風就是這樣,只要一有機會就會亂吃豆腐,這不知道那個男人成天哪來這麼好的精力。
李千尋蹙著眉頭,沒有拒絕他,昨天晚上的尷尬還歷歷在目,現在還是听話點比較好。
更何況,和紀無風的接觸,似乎沒有以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李千尋的小嘴依舊散發著甜美的清香,一品嘗就會讓人喪失理智,根本就停不下來。
紀無風環著她小小的身體,撬開了她的貝齒,舌尖霸道地探了進去,掠奪著她口中的每一處。
「唔。」
李千尋的小臉燒得通紅,大白天的在房間里做這種事,簡直是羞死人了。
但是很奇怪,她居然會有點貪戀紀無風的吻,不自覺的,她的手臂也環上了他的脖子。
紀無風的眼角閃過一絲邪佞,舌尖順著她的嘴滑到了她的耳邊。
「嗯,好癢。」
耳朵是李千尋最敏感的地方,突如其來的溫熱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呃。」
她有些快意地叫出聲來,身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汗水,紀無風的逗弄簡直令人抓狂。
李千尋被這樣的刺激弄得渾身酥麻,她抱緊了紀無風,身體繃得直直的。
「紀……紀無風。」
她呢喃出聲,身體上的火已經越燒越旺,她好想趕緊洗個冷水澡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怎麼了?」
紀無風漫不經心地問著。
「難受。」
李千尋皺緊了眉頭,貝齒咬著發紅的雙唇,眼神有些迷離渙散。
「哦?哪里難受?」
紀無風放肆一笑,臉上的戲謔更深,擺明了就是要捉弄李千尋。
明知故問的大混蛋。
李千尋在紀無風的挑弄之下潰不成軍,只能哭喪著臉求饒。
「我好難受。」
「告訴我哪里難受,我才能幫你。」
紀無風說著,手指又在她緊致的體內用力一挑。
「呃……」
李千尋的身體就像觸電一般顫抖著。
「我……我想要……紀無風……我要……」
看到他野性難馴的小壞貓終于服服帖帖,紀無風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