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燕羽兒在衣不蔽體的瞬間,本能地雙臂交迭,護住胸口。
「怎麼,還想試試那個手腕也斷呢?」盛世蠻橫地扯開她的右臂。
她手上的左手腕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幾乎沒有反抗,她的身體就徹底暴露在盛世的眼底。
燕羽兒立刻惡狠狠瞪著猶如猛獸般的盛世,下意識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一點聲音。
她可以**,但絕對不可以喪失尊嚴!
盛世似乎感覺到她的忍耐,更加肆意……
「卑鄙!」燕羽兒顫抖著控訴。
「還有更卑鄙的。」盛世避開燕羽兒受傷的手,在燕羽兒身上肆意妄為。
直到,天邊慢慢泛白。
盛世將已經再次昏迷的燕羽兒放到床上,蓋好棉被。
燕羽兒的臉色雖然因為數次激|情而泛著淡淡的紅,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
忽然一綹黑發悄然滑落,擋住她半只眼楮。
盛世下意識伸手想去將黑發拂到她耳後。看到她緊逼的黑瞳,不知為什麼他眼前出現了她那雙水潤清澈的黑瞳,像是寶石一樣的閃亮。
心中的某個角落軟了下來,盛世竟鬼死神差地伸手撫模她嬌女敕的臉頰。可是,當他修長縴細的指尖觸踫到燕羽兒細滑臉頰的一瞬,盛世突然愣住,手突兀地僵在了半空中。
天,他在做什麼?
竟然這麼溫柔地待她?
「我肯定是瘋了……」不然他怎麼會有這種舉動?
什麼時候,他堂堂盛融集團的總裁,竟會這般憐惜地對待一個女人!
驚恐間,盛世竟是把燕羽兒當作了洪水猛獸一般,跳下床頭也不回地逃了。甚至,他逃離的背影都有些狼狽。
盛世都沒想到,他這一逃就是一天。
而時間總是過得這樣快,燕羽兒再睜開眼的時候,竟又是傍晚了。
房間里只有她自己,沒有盛世,也不見唐雅的身影。
燕羽兒掙扎著坐起,剛想掀開被子下床,突然被**力扼住了肩膀,又給按回到了床上。
「躺下、吃藥!」
生冷的命令口氣,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是誰。
「吃藥……治什麼的?」
「手。」
原來如此。
燕羽兒她點點頭,接過盛世遞來的瓷碗水,卻望著碗里黑乎乎的湯藥皺眉。
肯定會很苦吧!
可是,再苦又怎比得上她心里的苦呢!
燕羽兒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端起碗將藥一口灌下。
苦還沒在口中化開,燕羽兒的眼前忽然多了一只修長的大手。攤開的手掌上,放著一顆薄荷糖。
薄荷糖,她的最愛。
燕羽兒驚詫地抬頭,卻不經意地撞上盛世那雙深沉的黑瞳。她有點呆傻地看著他不耐煩地將薄荷糖塞入她的嘴里,然後拿走她手上的瓷碗,頭也不回地離去。
「是又做夢了嗎?所以才產生了幻覺……」燕羽兒痴痴地呢喃,眼神再度變得迷離。
燕羽兒呢喃著,重復這這句話。
許久,她才回神,把這一幕當作了幻覺。她以為自己管不著自己的心,明明恨得刻骨銘心,卻毅然因為對他的愛而產生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