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秋凌央終于明白盧美珍今日的用意了。
準確地說,這不是盧美珍的用意,而是秋玉珊。她們母女二人是擔心她真的嫁給商煦風。
「你們要怎麼說是你們的事,反正我是不會離開a市。」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釋也沒有用,因此秋凌央也懶得多說,放下話就走了。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秋源寬又丟下狠話。
看著秋凌央那孤傲的背影,他心里還是疼得慌,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她仍然是他的女兒,是他的血脈。
秋源寬無力地坐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美珍,小央那孩子的脾氣是倔了些,但她的本性不壞。你就看在她過世的母親的份上多多擔待。去法國的事情,就麻煩你安排妥當了。一定不要讓她受了委屈。」
「看你說的,我早就把她當成我的親孩子。」盧美珍又擠出兩滴清淚,「不過也怪我,就是我對她太過容忍,才讓她……」
「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我,跟你沒有關系。當年她母親意外過世,我原想著你是她的親姨媽,早點娶你進門對她心靈上有個安慰,沒想到卻造成了最大的錯誤。」
「源寬……」
秋源寬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眼里閃過少許淚花︰「這些照片要不是玉珊發現花高價買了回來,一旦散發出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放心吧,我馬上就拿去燒掉。」
秋源寬長嘆一聲︰「換個環境後,希望她能開始新的生活。」
「會的,一定會的。」盧美珍嘴上安慰著丈夫,心里卻惡毒地計劃著另外一件事情。
只要秋凌央離開a市,她就有辦法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
離開秋家後,秋凌央馬上查了今天的股市新聞,商氏的股價確實漲得不錯。
難道商煦風真的是利用她?
不過,商煦風是不是利用她,她倒是一點不介意。
她和他說起來算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罷了。
她介意還是那個身為她父親的男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于他的不信任、不關心,她以為早就看淡了。
可是每遇到一次,心里還是會難過一次。
三天!他們給她三天時間。
她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三天後真的只有離開a市?
秋凌央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也吐不出,難受得很。
好希望有人能听她說說話,希望有個人能幫她指一條路,告訴她今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可是沒有這麼一個人,沒有人關心她,沒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當她是一個怪物一般。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而她偏偏覺得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駕著車子在街道上慢慢地轉著,看到車來車往,人來人往,都是成群結隊的,只有她是一個人。即便她哪天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這些,心里越是堵得慌,不自不覺地駕著車子來到了效外的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