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房間里似乎還回響著剛剛磁碗砸到玻璃窗以及商煦風吼聲的回音。但同時又讓人覺得很安靜,安靜到讓人害怕。
如果不是她有孕在身,他一定會壓上去狠狠要她,一定要讓她哭著求饒。但是現在他只能用血紅的眼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許久的沉默之後,還是他敗下陣了,嘆了一口氣,爬上床躺在她的身邊動手將她攬到自己的懷里來。
她不抵抗,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往他的身上粘。
「秋凌央。」他大力摟著她叫她的名字,同時低頭吻著她的額頭,「我知道你有你的擔心,你有你的害怕。」
他說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秋凌央心底的那根緊繃著的弦被他就這麼一句話就給觸動了。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他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這次是我想得不夠周全。」
雖然他道歉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是她听得出來。像他這麼狂傲的一個人,這輩子都是別人圍著他轉,他何時跟人這樣過。
「兩夫妻要一起過日子坦誠最重要,有什麼話就拿出來說,憋在心里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他又說。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傳到她的耳朵里,一點點瓦解了她剛剛要築起來的心牆。
「你說是不是?」他又問她。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圈牙齒印,她才放開他。
「小笨豬,這下解氣了沒?」
「還沒。」她又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將手送到她的嘴邊,說︰「要打要咬隨便你處置,直到你解氣為止。」
「商煦風,是你親口對我說的要跟我過一輩子,也是你親口說的兩個人過日子坦誠最重要。」她抬起頭望著他,「你還承認不承認?」
「當然。」他說過的話都記得。
「那我現在問你,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應該要讓我知道而瞞著我的?」她又問,樣子嬌蠻得很。
「絕對沒有了。」他想也沒想就給出了答案。
「你確定?」
「百分之百確定。」
「那我相信你了。」她在他的懷抱里蹭了蹭,還是覺得窩在他的懷里比較有安全感。
「那你有沒有要跟我說的?」雖然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但還是想听她親口說出來。
「明天我帶你去見兩個人。」她也不想隱瞞心底的那個傷痛,答應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就應該從以前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即便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完全做到,但她會努力,會盡全力去做到最好。
「該不會你背著我在外面養了小白臉吧?」他又沒個正經樣了。
「就是就是,還不只一個,是一群十幾個。」她以同樣的語氣回答他。
他一只大掌突然貼上她的小月復,輕輕動了動︰「十幾個那麼多,該不會這個小渣渣不是本少爺的種吧。」
「那你不是撿便宜了,平白撿了個兒子。」她又說。
他將頭貼在她的小月復,狀似很認真地問道︰「小渣渣,快告訴哥哥,你的爸比是誰?」
「你滾開!」這個男人還要不要臉了,讓兒子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