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傷拎著菜,用鑰匙開門進屋,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夏明珠。
女人美好地端坐著。
男人卻視她若無物。
他只神色冷淡︰「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不像是情侶久別重逢,而只是見到一個認識的普通人,一個眼神都沒遞過去。
夏明珠慍怒道︰「別人能來我就不能來?」
陸景傷︰「別人?哦,你見到她了?」
夏明珠︰「正要問你,那個野丫頭是誰,怎麼在你這兒?」
陸景傷︰「我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對這個女人,他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夏明珠振振有詞︰「你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陸景傷鑽進廚房︰「未婚夫?我可不記得有這一回事,我很早前就已經離開陸家了。」
夏明珠跟在他身後︰「你瘋了?別鬧了好麼?陸家那麼大家業你不要……」
躲在房門後、開始偷听的深雪專心做起听眾,喲喲喲,這是要上演總裁劇了
陸景傷冷冷掃了夏明珠一眼︰「夏明珠,我們關系應該沒有親密到這個地步吧,陸家的事情跟我沒關系,跟你更沒有關系,需要我提醒你,我的脾氣不太好麼?」
夏明珠被這一眼掃得心涼,一年沒見,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曾經在名流圈子中的陸家公子,是囂張跋扈、狂妄紈褲的代名詞。
自從他的養父離世後,陸景傷竟然真敢和陸家月兌離關系,大家以為他只是鬧脾氣鬧一陣就好了。
現在這家伙擺明是要來真的!
夏明珠呼出一口氣︰「我們的婚約是兩家早定好的,你想反悔麼?」
陸景傷自顧自做起飯菜來︰「誰跟你定的,你找誰結婚去。」
所謂的婚約從來沒經過他的同意,以他的性格,他也從沒放在過心上,更加不會承認。
趴門偷听的深雪憋住笑聲,陸大神就是這麼有風格啊!
夏明珠今天被氣瘋了︰「你難道真看上那小丫頭了!你們究竟什麼關系!」
陸景傷看都懶得看她︰「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
深雪無語了,大神你這是越抹越黑啊,會讓人誤會好不好……雖然話也可以這麼講。
夏明珠雙眼通紅,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合著剛剛那小丫頭耍她啊!
忍了幾忍,她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今天我來是要通知你,夏家和陸家公司合並,我現在大小也是個經理,你大伯讓我來照顧你。」
言下之意很清楚,她掌握著陸景傷的財源,能隨時凍結陸景傷以家族名義置辦的銀行卡。
沒有這些錢,你陸家少爺還能在外面整年不歸?
以這個女人淺薄的認知,自然不會知道陸景傷的真實底蘊,即便不靠陸家,他陸景傷也會過得很滋潤。
陸景傷聞言一笑,難怪這女人今天敢這麼有底氣跟自己說話,原來是奉命而來。
他擦干手返回房間,出來時將一張銀行卡擺在桌上。
「你說的是這個吧,放心,一分錢沒動過,你帶回去,照顧就不需要了。」陸景傷語氣淡然,說出的話能氣死個人,「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記得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夏明珠一巴掌拍在桌上,她被氣的忘記哪只手疼,再次用力過猛,腫手疼上加疼。
跟今天受得這麼多氣比起來,這麼點疼也算不上什麼。
她抓起銀行卡塞進自己的名牌包包里︰「陸大少爺,你好樣的,我倒要看看,沒有陸家的支持,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陸景傷繼續做晚飯,頭也不抬︰「不勞費心,這里你就不要再來了,下次再私闖民宅,我就報警了。」
夏明珠嘴唇發抖,指著陸景傷說不出話來︰「你……你……」
陸景傷抬頭詫異道︰「你不會要留在這里吃晚飯吧,我雖然不介意,但是我只準備了倆人份的晚飯。」
夏明珠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在這里沒法待下去了。
怒哼一聲,拎起包包、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了。
本來這次陸夏倆家長輩安排她過來,帶陸景傷回去,可話沒好好說倆句,夏明珠的心髒病都要被氣得發作了。
2號房門後一直听戲的深雪听到這里,心里樂開了花,憋著笑把肚子都憋疼了。
——陸景傷這小子真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怎麼能對淑女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