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是其他學生,如果剛剛不是自己和陸景傷,恐怕現在就有兩條無辜的生命橫尸于道、血肉模糊。
眼前這個男人對生命的漠視,激怒了深雪。
她對杜若輝怒目而視︰
「就算我小學沒畢業,也知道學校里有學生來來往往,這是你該 車的地方?」
「你是在這里上學的麼?如果是的話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老師教你的東西都喂狗了?」
「你這麼大人,沒智商沒常識就別出來亂逛好麼?不怕丟你爹媽的臉麼?」
「如果你不是這里的學生你沒事來這里 車干嘛呢?」
「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讓人很惡心呢?
……
深雪一連串炮語連珠連問帶罵,把杜若輝問得直愣,小丫頭也有自己的狡黠之處,她听到杜若輝那五個字的低聲細語,卻沒有直接點出來。陸大神的事,他自己肯定最清楚,既然他沒有點破,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但她無法閉口不言,這個人,就是個十足的劊子手!
小丫頭看人看物,因其本心純澈,所以往往能一眼看透表象,直指內在。
這個男人外在的一切,都是偽裝!有女人會為他的外表著迷,會被他的氣質折服,但深雪只會感到惡心。
生就一副好皮囊,行的卻是畜生之事,簡直令人直欲作嘔——
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杜若輝的英俊臉龐,看不到杜若輝的翩翩風度,揭去這層表皮,這個男人擁有的靈魂,污穢不堪!
杜若輝剛張口想說「你丫是誰啊?這里有你插嘴的余地麼?」
陸景傷卻對他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道︰「我听她的!」
什麼?這麼一個穿著皮卡丘的小丫頭竟把陸景傷降服了?陸景傷什麼時候會听一個女人的話了?
杜若輝話到嘴邊,只能一變︰「那……這位要怎麼個解決法呢?」
他問完這句,沒多久就後悔了。
深雪問陸景傷︰「磕頭就行?」
陸景傷笑笑,慢條斯理道︰「先讓他磕頭吧,其他再說。出來混的,尤其像他這種公子哥,誰不講究一個面子,今天他跪了,明天他就沒臉來這個學校了,甚至遼江他也呆不下去了,沒個三五年,他是沒辦法抬頭做人了。怎麼樣?比讓他們賠錢來得過癮吧?這可比直接殺了他狠多了,況且我們又不能真把他殺了。」
深雪「哦」了一聲︰「好像是這樣啊,可是你都說出來了,他還會給我們磕頭麼?」
陸景傷道︰「這就由不得他了。」
听了陸景傷的話,杜若輝都快哭了,早知道這家伙命這麼硬,我招惹這麼個煞星干嘛!
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玩法,像他們這種名流貴族的圈子,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可以訛錢敲詐、可以威脅恐嚇、甚至更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可以做,大家暗中商量商量、悄悄做嘛。
可你一開口就讓我在大庭廣眾下磕頭,誰像你這麼做過啊?我丟的可不是一個人的臉!
根本不是這麼個玩法的啊,陸大少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按咱們的套路來了?
杜若輝滿以為哪怕失敗,對方頂多讓他和杜家大出血一頓,這才符合相互的利益,這才是大家族之間多年斗爭合作中形成的「默契」。
磕頭?不如殺了他!
一年不見,在杜若輝眼中,已經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陸景傷走到杜若輝的面前,附耳低語道︰「你們想要我的命,我就想讓你丟個臉,你們不覺得這個買賣里,你們賺大發了麼?」
(今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