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雪皚皚的雪?萌萌噠的萌?」西陵璟逼問。
「……」雪萌听到那句「萌萌噠」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點頭,「是……」
西陵璟緩緩地直起身子,墨色的青絲被風吹拂起來,有些拂過了雪萌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
白皙修長的手一揮,狼寶就從馬背上緩緩地墜-落,擱置在了西陵璟的手上。
它看起來有些虛弱,嘴邊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朝雪萌遞過去,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讓雪萌這種典型的手控不自覺多瞄了兩眼。
接過狼寶,檢查了它除了有些耗損靈力之外,別的已經沒有了問題,想必是被西陵璟治好了。
想了想,她還是問了出來︰「雪萌能問太子一個問題嗎?」
「嗯?」他還是一向的惜字如金。
「狼寶可是刁曼蓉所傷?」
「少惹是非。」西陵璟並未直面回答雪萌,只是留下這句話之後,再次優雅的上了紫身上。
即便西陵璟不正面回復,雪萌心里也是明白。
可是她唯一不理解的是,西陵璟好歹也是一個太子,怎麼會對狼寶如此上心。
關鍵是……他真的不計前嫌,還是說,他不記得闖入寒潭中的自己了?
有些費解。
雪萌蹙蹙眉,這時,上空的西陵璟淡雅的聲音再次響起︰「下次,不要亂闖入驅墨譚。」
嗯……她就說嘛,西陵璟怎麼可能會忘記?
「若有下次,就不止放魔獸那麼簡單了。」說罷,只余下絲竹般悅耳的聲音響起,他的身影已經遠去。
他的意思是……只此一次?
雪萌咋舌,沒想到西陵璟也挺好說話的。但是……怎麼就跟上次要放魔獸殺了自己的人,有很大的區別?
一個冷到極致,一個柔若春風。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
到了宿舍,若慕已經早早的守在了房間。
見到雪萌一來,她剛好整理好床鋪坐下,看到狼寶留著口水的模樣,不免有些嫌棄道︰「它怎麼了?」
「無礙。」微微一笑,雪萌將狼寶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還替它搭上了被子。
若慕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
沒想到平日看著她對狼寶一副調侃的模樣,但實際這個狼寶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方才,符詩蕾又來過一次,稱要看你的身體好些了沒。」
心里冷笑,雪萌的臉上還是帶著盈盈的笑意,瞥了一眼房外的人影,輕巧道︰「去出恭了一次,倒好些了。」
「這樣……」若慕掩蓋住眼眸里的笑意,站了起來,「既然好了,那晚上我過來找你,你隨我去個地方吧。」
「哦?」
「去個……安靜的地方。」若慕眨眼一笑。
看了一眼若慕的耳垂,又聯想起她大半夜喜歡離開的習慣,雪萌心里有個想法漸漸地成形。
她點點頭,應了下來。
說完,房外的人影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是想說她無故曠課,好搜集一些證據狀告她,這點都不放過……
在床上躺下,雪萌看了一眼熟睡的狼寶,嗅了嗅它身上的味道,不禁心里一跳。該死,狼寶身上帶著西陵璟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