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好好的拆散姻緣。」冷無憂面對這個話題很抵觸,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了起來,「其余的事情,別不需要插手。」
听到這話,狼寶不由得呲牙叫︰「冥王!拆散姻緣是需要剝落情絲的,如果你真心想拆散,那就將前因後果說來,為什麼要跟他分開,雪萌才好對癥下藥!」
聞言,冷無憂不禁看向雪萌。雪萌微微一笑,點頭道︰「冥王,紅線不是隨意就能斬斷的,還請你理解。」
「那好吧……」冷無憂終于妥協,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食指輕輕地叩擊著椅子,緩緩道,「我讓他離開,只是想保護他。」
……
冥界的繼位者越來越羸弱,雖然冷無憂繼位的早,但黑暗中的勢力早早的建造起來。
好比人界。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卻不如一個太監。
如今的冥界,冥王只是一個擺設。吃什麼,做什麼都需要被控制。唯一自由的,便是可以上彼岸花轉轉。
彼岸花是死者之花,吸取了怨靈之花。
這是冷無憂唯一可以透氣的地方。在這里,她第一次遇見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不,或許說應該叫鬼靈。
晏安像是一個朋友,陪著冷無憂細數銀河繁星,陪著冷無憂在彼岸花中歡聲笑語,陪她經歷過了在冥界從未有過的開心事。
漸漸地,他贏了。
他成功的走進了冷無憂的內心,就像是一個致命的毒藥,致命的軟肋。
可是,沒有無緣無故會在彼岸上透氣的鬼靈。鬼靈在冥界,怎麼會自由出入呢?
冷無憂非常的清楚這點,在日夜交替的模查中,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
晏安,冥界黑暗勢力的棋子。
他是以後可以操控她的人,可以得到她秘密的人。
黑暗勢力越發的強勢,想要奪取冥王的一切,甚至還讓他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藥。
每次知道這杯是毒藥,每次她都能夠看著他的笑臉,心甘情願地飲下。
在飲下的第五日,他終于第一次捉住了她的手,臉上帶著不忍的痛苦,告訴她,這杯是毒藥。
冷無憂喝了五日的毒藥,要來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她心情清楚,若是這件事被黑暗勢力知曉,晏安便會魂灰魄散。她沒權利阻止……她只是一個空有其名的冥王。
唯一能夠解救的辦法,就是趁著黑暗勢力不注意之時,她帶著讓晏安走過奈何橋,飲過孟婆湯,進入轉生台。
這樣,他就解放了。
可惜晏安的腦子一根筋,偏偏說著生生世世,直至她死都不會離她而去。
她累了,她不想看著他那麼狼狽的活著,也不想看著他痛苦地生活在黑暗勢力里,當一枚任鬼靈欺辱的棋子。
當她知道雪萌之後,便開始打著這個主意。
要是拆散了,他不愛了,是否就可以離自己而去?這樣……她的心里負擔也會減輕許多。
冥界發生這種事情,乃是丑聞。自己對外界訴苦,只是惹得一群蠢蠢欲動的人覬覦,想要搗亂冥界。
因此,在魔界與人界,她向來是能少說就少說,能少透露就少透露。
所以才造就了那麼多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