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語沫听到了聲音,她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看著站在門旁的楚逸軒和趙秀雅。
尹語沫一開門,楚逸軒走了過來,「沫沫。」
她看到了楚逸軒臉上的歉疚感,她是明白的,因為蘇傲芙和趙秀雅的到來,而讓事情變得復雜,更因為她尹語沫的存在,才會讓尹語沫也受到了委屈和難堪。
這樣的事情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或許沒有人能夠明白。
「你們,沒事吧?」尹語沫淡淡地一笑,她就是不想讓楚逸軒的心里有壓力。
楚逸軒的心思,她是明白的,所以,尹語沫最該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讓楚逸軒的心里有太大的壓力。
趙秀雅看著尹語沫,冷冷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表什麼意見。
她對于尹語沫,應該是無話說。
楚逸軒對著尹語沫淡淡地笑了笑,「沒什麼事,我過來找你的,我們進去吧。」
楚逸軒也並不想和趙秀雅再說些什麼,所以他索性就拉著尹語沫準備進房間。
趙秀雅卻拉住了他,「逸軒,你真的打算為了這個女人,而讓伯母對您失望嗎?」
尹語沫听著趙秀雅的話,整個人愣了愣,她是不知道蘇傲芙對楚逸軒究竟說了些什麼,是她也是能夠猜得到的,究竟蘇傲芙的目的是什麼。
楚逸軒甩開了趙秀雅的手,「你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他和蘇傲芙之間究竟要怎麼樣?楚逸軒想要自己親自去處理。
所以,楚逸軒不會跟趙秀雅多說。
尹語沫沒有作聲,她就被楚逸軒拉進了房間,把門一關。
整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逸軒,伯母她很不高興你到這里來吧?其實,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也應該要跟著伯母先回去。」尹語沫現在不知道她的工作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只是,她心底里的直覺總覺得沒有那麼容易。
慕奕寒沒有給過她明確的答復,一拖下拖之下,她想,這個合約她除了放棄之外,就只能等了。
所以,如果她不想讓托尼失望的話,她就只能繼續留在國內,和慕奕寒繼續談著這個合作。
「你真的這麼想嗎?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慕奕寒對你沒有什麼好心。」楚逸軒看著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太讓他心疼,太讓他放不下了,所以他才會想要陪著她,直到她完成了合約,直到她回到英國。
「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只不過是因為恆恆的關系,他才會這樣吧?能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他是一個好父親。」這是尹語沫對慕奕寒的全部了解了。
她也就只是知道這麼多了,再也沒有其他了。
尹語沫的心里對慕奕寒,只會選擇拒絕,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不想讓自己再去面對著一個男人。
楚逸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許,他不會再說些什麼了,因為他不管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尹語沫的想法和決定。
她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人,她一直以來都會讓她自己做到最好。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能放心。」楚逸軒轉身將她抱進了懷里,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尹語沫更重要。
「我沒關系的,工作總會結束的。」尹語沫知道,她這一次的工作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回到了這座離開了三年的震驚,她想要抹掉再多的過去,也好像身不由已。
很多事情,她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楚逸軒拉著尹語沫在沙上坐著,「沫沫,我想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如果現在帶你去見長輩會不會讓你沒有心理準備?」
楚逸軒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了。
「逸軒,你是想讓我和伯母見面談談嗎?其實,我真的沒有做好準備。」尹語沫的心里一直沒有以放下的過去,她對于自己沒有信心,她對于自己忘記了的過去,也很在意。
她怕她自己的出現能只會讓楚逸軒更加的為難。
「那你願意嗎?就只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以後,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試一下,也許,會讓你受到很大的委屈。」楚逸軒其實也不明白的。
因為他知道蘇傲芙對于尹語沫的所有事情,都有著她的偏見。
造成這種偏見的是趙秀雅一直以來在她的耳邊說著話。
尹語沫遲疑了一下,她或許以前真的沒有想過那麼多,她想她的人生一點點地改變著,也是需要她用盡一切努力的。
而現在,如果讓她去面對楚家人,或許,她真的沒有勇氣。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系。」這應該讓尹語沫自己去選擇,自己去決定,所以,她的人生也是需要她自己去作主的。
尹語沫搖頭,「不是的,現在伯母都既然來了,那見一面也沒有關系。」
她想,只不過是見一見而已,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楚逸軒听到尹語沫答應了,他的心底里也是莫名的開心,也許尹語沫曾經的過去對于楚逸軒來說,是一個怎麼也解不開的結。
如果現在尹語沫願意幫他解開這個結,願意去見蘇傲芙,那對于他來說,也或許是另一種兩人感情的升溫。
既然尹語沫願意見蘇傲芙,楚逸軒就回房去找蘇傲芙。
趙秀雅坐在另一旁的沙上,眼中含著淚,她剛才回來,怕是又跟蘇傲芙說了些什麼話吧?
不過,不管趙秀雅怎麼樣,楚逸軒還是會想辦法去改變的。
因為他真的很珍惜尹語沫,想要這份感情。
「你肯來見我了嗎?我還以為你有了那個女人,就再也不認我這個媽了。」蘇傲芙看著兒子,其實,不管她的兒子怎麼樣,她也就只有他這個兒子,楚家的事業以後也得全靠他。
「媽,我來是想跟你談談。」楚逸軒看向了趙秀雅,又開口了,「媽,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他的話表明了他不喜歡有外人在場,而趙秀雅就是那個外人。
趙秀雅從沙上起身,「伯母,那我就先回房了。」
她確實很識相,她也明白,這個時候她只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