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柱林中緩慢地穿行著。
依然是遮住全身上下的紅色兜帽風衣,只不過頭發越來越長,已經逐漸伸長到風衣之內。
「……」
止水一身標準的宇智波服裝。寬松的浴衣式紫色短袖短褲,腰上是粗長的結繩,在身前打了一個長長的活扣,背後則是象征著家族榮耀的火焰團扇。
「……」
雨絲絲縷縷地下著,周圍籠罩在一片羅帳似的茫茫中。
四周只有三人「啪嘰啪嘰」腳踩積水的聲音。
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喂!我們這麼大搖大擺地走真的沒關系麼!而且為毛輪到我的時候就不介紹了啊!」
哦,這個吐槽役名叫宇智波惑人,不久就會遭受襲擊,身受重傷,並且領取便當,在臨死前登上人生巔峰,怎麼樣,想想是不是有些小激動?
「激動你妹啊!你才是吐槽役!你全家都是吐槽役!」
「惑人君你只吐槽這個麼……」
無語的說著,止水在一旁尷尬的笑。
場景是雨之國中忍考試場地。
時間是第二場開始後半個小時。
望著激烈的吐槽著的惑人,誠嘴邊露出一絲冷笑。
暴起。
「水遁!水牢術!」
措手不及的惑人被突然從腳下鼓起的果凍似的水團裹住。
忍法!如雨露千本!
伴隨著左右如暴雨一樣的千本流,兩道黑影從石柱後撲出。
遍地都是積水,給擅長水遁的忍者提供了極佳的隱匿以及襲擊環境。
而宇智波擅長的火遁卻被潮濕和大雨限制。
咄咄咄咄,伴隨著千本攢射入木樁的聲音,誠出現在較遠處,與敵人、惑人成一條直線,順便掃了一眼護額。
是雨忍啊……
止水瞬身躲開千本,一手扔出的三只苦無卻沿著三條不同的軌跡飛向用水牢術困住惑人的雨忍。
單手擋開一只從身前飛來的苦無,行動不便的雨忍卻絲毫不擔心——被宇智波擺月兌的兩名同伴,一名瞬身出現在身後、一名拋出手里劍,替他將其余兩只苦無擊飛。
慢慢繞到維持水牢的忍者身前,手中的苦無指著水牢中的惑人,嘴上獨特的氧氣罩讓他的聲音顯得沉悶︰
「不把你們的卷軸交出來的話,你們的同伴就會像你剛才預言的那樣死掉哦。」
與誠一前一後將三個敵人與被困的惑人夾在當中,止水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可惡。」感受到自己受到敵人的輕蔑,似乎想要向水牢中的惑人施加壓力,苦無慢慢的刺向他。
果然,惑人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哀求地看向外面。
「別玩了,快點搞定他們,萬一他們不是‘天’之書呢?」
似乎吃定了三個雨忍,誠不耐煩的說道。
雨忍們露出感到不妙的神情,未及他們開口說話,水牢中的惑人突地化成一陣煙霧,消失掉了。
竟然是分身?
「怎麼可能……」
惑人真身從誠身後走出,臉上的表情仿佛看到白痴︰「早就發現你們了,笨蛋!」
趁雨忍們心神動搖,誠迅速結印。
「幻術!涅盤精舍之術!」
「哪有那麼簡單!」
雨忍中隱隱處于被保護位置的那名忍者吼道,迅速結印,釋放出自己的查克拉以解掉幻術。
在他們的身後,止水緩緩的結著印,剛好在雨忍結完印的下一秒完成。
幻術!黃粱之術!
與奈落見術相反,黃粱之術是可以讓被施術者見到自己心中渴望事物的幻術。
分出的影分身走向定定不動的雨忍三人,想必,這個時候三個人一定夢到了自己逆襲成功,獲得中忍考試優勝,正在走向人生巔峰吧?
輕而易舉的搜出了藏在幻術型忍者身上的天之書,誠松了一口氣,還好,看來才半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沒有來得及把卷軸找到安全的地方藏好。
兩個小隊接觸不過10分鐘,就勝負已分。
沒辦法,雙團控,團戰就是這樣簡單。
分身將卷軸拋給本體,「噗」的化成煙霧消失。
正想招呼止水和惑人搞定收工,卻看見惑人抓著苦無一臉殺氣的走了過去。
「喂,惑人,你干什麼?」
「收人頭,不,我是說自然是殺掉他們。」
止水露出不忍神色,惻隱道︰
「我們已經拿到卷軸了,沒有殺他們的必要吧?」
「別天真了,」
終于露出三人中殺人最多、經驗最豐富的一面,惑人冷冷地盯了一眼止水,透過連綿雨幕,聲音清晰的傳開,一字一頓︰
「這根本不是考試、更不是游戲,而是。」
「那就更不應該殺他們,」迎著惑人鋒利的目光,誠淡淡道︰
「在第三場之前,讓敵對者盡量減員,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但是減的不應該是這種雜兵。
「他們既然已經失去了卷軸,就不得不向其他隊伍出手奪取——而且要奪取兩個。
「這樣的話,我們奪取盡量多的卷軸,並且留著他們的性命,驅趕他們襲擊其他隊伍,況且,卷軸數量根本不夠的他們更沒有機會成為第三場的阻礙……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會越來越瘋狂,甚至會組成忍團向還持有卷軸的強隊下手。
「這才更符合我們的利益吧?」
「有道理,」惑人收回手中的苦無,深深的看了誠一眼,道︰「我同意。」
即使實質上沒有區別,但是能夠不親手終結這幾個人的生命,止水還是很滿意,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那就走吧。」誠轉身,止水和惑人跟上。
依然是大搖大擺的釣魚式前進——如果沒有這種推土機般一路碾壓下去的實力和信心,還不如趁早滾回木葉。
畢竟,有那兩個人在啊。
「話說,」
「嗯?」
「誠君是怎麼發現雨忍的隱匿的?」
「即使不像陸地上那樣,能通過積水的突兀來發現水遁隱匿,但是這種天氣反而會使他們露出更大的破綻——雖然水遁變化成的水會因雨滴而產生漣漪,但是卻不會隨著雨水匯聚而產生流動,畢竟,他總不可能讓自己的一部分流走吧?
「剛剛的雨忍也明顯知道這個破綻,所以在離我們一定距離的時候就暴起,而且也只有一個人進行埋伏。
「畢竟,佔有地利的他們在雨中戰斗更有經驗。」
止水神色認真地傾听著,一邊「嗯嗯」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