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至少,讓我跟那個孩子見上一面吧。」
這是來自木葉現存最尊貴的女人的懇求。
猿飛無法說不。
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吧,猿飛這樣想著,無論是派誰前去,傳達這樣的信息,肯定不能確實的表達出自己懇求與愧疚的心情。
其實,自己又能如何去表達自己這種心情呢。
輕輕的敲開門,伴隨著「來了來了」這樣充滿元氣的聲音,擁有火紅色長發的少女帶著驚訝和高興的神態。
「是三代爺爺啊~好久不見,不,其實上次還在火影岩那里望見您來著,啊哈哈。」
听到自己說出來意,少女頓時變得沉默。
幼年離家,隨後滅國、遭劫持,寄人籬下,盡管三代自信村子把她與木葉普通的孩子一樣一視同仁,但是少女縴細的情感如何起伏,實在不是他這個半老頭子所能推測的。
許久之後。
盡管用力壓抑著,可是那聲線中還是帶上了一絲絲哭腔。
「至少,讓我給朋友留張字條吧……」
水門︰
見信安。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大漩渦一族的特異之處吧?
這次去三代爺爺那里,是為了成為保護村子的人柱力,哈,有沒有被嚇一跳?
也許成為了人柱力之後,我就會離自己的理想——木葉最強大的女忍者、第一個女性火影更近一些,搞不好會把你遠遠的拋在身後哦。
九尾轉移前後的工作大概要半年左右,其實也沒什麼啦,你想見我的時候只需要給三代爺爺遞申請就好……你不會以為我會趁這種時候認識帥哥吧
嗯,乖乖等我回來,水門,我愛你。
——
短短的幾行字,卻讓少女反復寫了六次——因為紙條總是被淚水打濕。
不想戀人看到淚痕而擔心,玖辛奈草草寫下最後一句話,輕輕的把紙條推開。
「三代爺爺,我們走吧。」
猿飛輕輕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少女跟在他身後。
「三代爺爺,必須是我麼?」
背後傳來幽幽的嘆息,三代頓了頓,千言萬語涌到嘴邊,只化為了兩個字。
「是的。」
漩渦一代一代的命運,如何不讓人心如刀割?
只是,猿飛的心早已被錘煉的如同鋼鐵,刀割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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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日月如梭。
作為族里首屈一指的天才,獨自修煉時的地點也換到了族內大院。
從水門那里拿到關于螺旋丸系忍術的資料已經過了半年了。半年來,誠的實力如同他的身高一樣,進入了一個飛速的成長期。
他在各方面進步的速度之快,讓整個村子數一數二的強者,白牙旗木朔茂與千手公主綱手都不得不驚嘆。
身體上,隨著誠醫術理論的不斷完善,內力修為不斷精深,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再不是當年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體術上,每天一次去白牙處請教,半年來從不間斷,加上三勾玉寫輪眼的變態輔助,即使與白牙對抗也能一時間不落下風。
忍術上,經過與水門的熱烈討論,最終決定各自為戰、分工合作,分別研究查克拉的與,其中,為了讓劇情保持慣性,誠一力主張水門負責研究形變,而自己研究質變。
即使有著原作中雷切、千鳥系列、螺旋手里劍等術的啟發在先,但是真正開始下手研究的時候,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說的很容易,雷切︰只要聚集查克拉,然後讓他們進行變化,隨後突刺攻擊。
千鳥系列︰在千鳥的基礎上,進行進一步的形態變化。
螺旋手里劍︰在形態變化的極致中,再加入風屬性的查克拉性質變化。
仔細的想一想,除了只要看術的樣子就可以推斷出來的內容外,根本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也難怪螺旋丸這個原作中鳴人一周就能學會的術,水門研究了整整三年才成功。
要知道,研究和學習根本不是同一個概念,沒有方向、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參考、甚至在投入了絕大的精力之後,卻突然發現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誤的而不得不放棄一切重來,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
舉個例子,誠的前世,從小學到初中就學完了的知識,集整個人類的精英之力,整整發展了上千年才研究出來……
還好的是,通過原作中詳細介紹了的螺旋丸三部曲,誠已經自己偷偷花費了一周時間將其學會了。
之所以不告訴水門,倒並不是敝帚自珍什麼的,而是在知識的積累上,開創性的研究是對實力進步有著極大的幫助的。
還是剛剛那個例子,誠前世一個成績一般的高中畢業生,所掌握的知識絕不亞于被譽為20世紀之前最偉大的科學家牛頓,但是哪個敢說自己的實力超過了聖牛頓?
開拓者的實力在于,不僅具有能支撐開拓的強大實力,而且還有無數失敗的經驗作為後盾。
只有真正走過的路,才能有深刻的理解。
所以水門在研究螺旋丸時不斷失敗的經驗,也是他探索得到的忍術奧秘不斷增加的標志。
嘗試學習螺旋丸也不過是研究過程的小小插曲,半年來,除了偶爾與水門、丁座一起喝喝酒打打屁,誠一心撲在修煉和查克拉質變的研究中……
最後的靈感來源,還是復制自雲忍的「雷犁熱刀」。
別看誠的山寨版「火犁熱刀」能夠燒斷蠍的查克拉線,但是那只是連蟲子都能啃掉的玩意……
嘗試著把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上,然後進行簡單變化成火焰。
失敗。
不過是戲法程度的技巧,忍界下忍用來逗孩子開心的東西罷了,威力比一只火把強不了多少。
而且其中既有著質變、也有著查克拉化為火焰的形變。
那麼,應該考慮把這種普通火焰進行壓縮嗎?
查克拉又不是棉花糖……
帶著深深的疑惑與思索,宇智波誠站在宇智波大院池塘邊上,旁邊忍者們崇敬的目光,孩子們切切的私語與指點,一切都無比清晰。但卻絲毫不能使他在意。
一陣風拂過,年復一年盛開的櫻花如粉色的雪,紛紛揚揚墜落在水面,蕩起清澈的漣漪。
遼遠的天空與倒影、花瓣上露水緩緩落下的聲音,小溪般潺潺流動著的內力。
如此寧靜。
遠處,表情凝重的金燦燦少年在宇智波族人的帶領下朝這里走來,手上似乎是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