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誠,14歲半的天才忍者,特別上忍。
擅長幻術,因在二戰中負傷,舊傷未愈而身體虛弱。
父親是宇智波都豐,目前作為家族在貓忍村貿易中心的小頭目,有一個弟弟名叫宇智波禮,11歲,在忍者學校表現優異。
對于曾經的「宇智波誠」來說,對母親的記憶是很模糊的。
但那個有著一頭溫柔長發的女人,留給他唯一深刻的印象,或許是那麼一句遺言︰
「誠,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擅自就將你帶到這樣一個世界,但是,即使一直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作為母親,也要告訴你——幸福,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所以,生來就不幸福的你,在我死後會更加遠離幸福的你,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得到幸福。」
「答應我,永遠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母親的面容早已模糊,但她臨終前覆蓋在兒子額頭上的手的溫暖,誠卻可以清晰的從記憶中讀到。
所以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心中才會如此冷漠。
不僅僅是對事不關己的人的漠不關心,無論是出于多麼正當或高尚的理由,拋妻棄子的男人,永遠不值得尊重。
「誠……」
宇智波都豐尷尬的喊了一聲,但名為父子,實質上比陌生人也親近不了多少的關系,卻使他的話卻無以為繼。
陌生到他的嘴巴如同在喊一個從來沒有發過音的名字。
對他微微點頭回禮,誠轉過頭向上座的大長老恭謹施禮道︰
「大長老。」
右邊是宇智波智夫,意外的是世界也在,大長老緩緩卻威嚴的點了兩下頭,低沉的聲音響起︰「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誠腰桿挺直,目光卻規規矩矩的稍稍垂下看著大長老坐墊前方的一處空地,聞聲答道︰
「據綱手姬所說,已經完全恢復,而且也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
早就已經跟綱手通過氣的大長老表現得並不意外,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語氣里有些責備的味道︰「你太過年輕沖動……為家族榮耀而奮戰的心是很好的,但是家族也並不是一點都不理解你的難處——就算這一次考核不通過,家族也不會立刻就放棄你,何必在考核中拼的差一點就廢掉?」
說道後來,他直起了腰,語氣雖然淡淡,卻也如慵懶的雄獅一樣,讓人無法忽視︰「你是家族珍貴的天才,如果就這麼死掉,對家族來說是重大的損失!」
說是這麼說,如果真的在上忍大會上讓家族蒙羞,這個時候怕就不是現在這種待遇了吧?誠心中凜然,特上考核中的經歷以及思考,讓他不能不更加謹慎的處理與家族之間的關系。他立即裝出微微動容的樣子,稍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大長老的表情,然後以更加恭敬的聲音回答道︰
「是!」
大長老點了點頭,向下面的都豐示意道︰「你受傷後,都豐很是擔心,特意申請從貓忍調了回來,準備離得近一些照顧你和禮兩個人。」
淡淡掃過都豐已經平靜下來的神情,看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誠心中冷笑。不知道這是家族有意的撮合,還是這個男人無恥的攀附,但在如今換了靈魂的宇智波誠眼中,這無疑都是瞎子點燈,白費。
似乎沒有看到誠與都豐在下面的小動作,大長老繼續說道︰
「而誠你也已經成年,根據家族的規則,需要從家族中選擇一個直系女子完婚,盡快誕生出新一代的優良血脈。」
頓了頓,大長老掃過下面驚訝的世界,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
「當然,以誠你的天分,家族與你父親的意見都只是參考,具體的人選由你自己決定,只需要對方同意即可,唯一的,就是還需盡快,最多也要在兩年內——並不只是一個人,家族的意見是,能夠蘊育你的血脈的女子越多越好。」
家族有意撮合你和父親的關系,但並不干涉你的意志。
家族需要你來當種•馬,兩年之內,在宇智波適齡女子中打下一個大大的後•宮吧!
別的女子都無所謂,但是想要世界的話,就想方設法取得她的同意吧。
誠並不認為家族真的在乎普通宇智波少女的心意,那句「只需對方同意」明顯只是單單指世界。即使早就對「播種」義務心有準備,但大長老這番話觀念的開放還是讓誠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甚至連對家族的忌憚之心都由此被沖淡了不少。
說實在的,即使在誠前世的時候,也沒少被想抱孫子的二老逼著相親,而大長老的這番話,也站在一個相當和緩的角度——兩年內自己選至少一個直系族人結婚,多快好省的制造下一代,甚至不禁止誠與宇智波大長老的掌上明珠的繼續發展……
相比較旁邊被家族強制配婚而導致最後拋妻棄子的宇智波都豐,這個條件已經不知道優厚到哪里去了。所以誠一時間也並沒有升起被當做種•馬的感覺。
一直在旁邊作歲月靜好狀,優雅完美的如同一幅仕女圖的世界,在大長老若有所指的目光下,臉騰一下變得通紅。
還沒從听到誠要結婚生子而變得分外復雜的情緒沖擊中回過神來,就又被大長老和誠的聯合眼神看的心如鹿撞,世界的心,一下子亂了。
在宇智波世界的眼中,宇智波誠是青梅竹馬,是姐姐的戀人,是姐姐死去後最親近的人,是除了爺爺外最深的羈絆。不到12歲的蘿莉心中或許有過這樣那樣的情愫,只不過,在一連串的各種事情的擠壓下,這種感情一直作為萌芽而深深埋在少女心中。
這個時候被一下子挑明,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對誠未來可能的後•宮產生深深的嫉妒之心,就不得不敗退——小小的女孩一身家族常見的紫色禮服,縴細挺拔的身子輕柔而快速的站起,雖然動作間優雅有禮得無懈可擊,但實際上卻極為失禮地向主位上的大長老躬身道︰
「爺爺,我好像听到了茶水開了的聲音,先稍微去看一下。」
這過程中,懷中情緒復雜到或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女孩,抿著薄薄的嘴唇瞪了下面的誠一眼,然後才轉身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