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橫掃,超出常人想象的高密度的查克拉,被瘋狂的壓縮,溫順地聚集在拳頭上。
矮身,避過了一道白亮的刀光。
面對空門大露的白牙,誠非但沒有趁勢進攻,反而瞬身急退,雙腳踏碎地面,明顯,誠的這個急退瞬動用上了怪力術的爆發技巧。
雖然誠極力想要在白牙再次趕上自己之前將單手火遁釋放出來,但是,剛剛那連續兩個竭盡全力的查克拉爆發終究還是影響了他的查克拉操控。
當誠左手結到倒數第二個印的時候,白牙已然將鋒利的刀輕輕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認輸……」誠聳了聳肩膀。
白牙將刀從誠的脖子上移開,挑了挑眉毛︰
「用你自己的話說,你是什麼‘三板斧’,爆發狀態與非爆發狀態,差距非常大。」
然後,白牙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但是我沒想到,竟然差距這麼大!」
誠訕訕,剛想要解釋一下,卻被白牙嚴厲地打斷︰
「爆發爆發,你如果真的這麼想追求極限的爆發,那不如去土之國學自爆好了!那個多痛快!轟的一下全都沒有了!總比你這種慢性自殺要好得多,我真是懷疑,你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
被白牙連珠炮一樣的批評,誠也有些火了︰
「什麼方式根本不重要好吧!只要能在自己死之前,先干掉敵人不就好了!」
白牙冷笑︰
「先干掉敵人?我只知道,都出全力的話,你在我面前走不過10招!10招之後,不用我動手,你自己就已經完蛋了!」
這說的是之前有一次,誠花樣作死地提出,想跟白牙認真打一場。「測試自己跟影級究竟還有多大差距」,結果,在單手印、螺旋丸、復合忍術、怪力爆發乃至爆八門等等各種底牌用光之後,倒是傷到了白牙,但是最後誠差點被自己的術的副作用給搞掛掉。
被白牙拿事實打了臉,誠面不改色︰
「咳,說起來,卡卡西今年已經畢業了是嗎?」
一旁在練習投擲苦無的卡卡西撇了撇嘴,照例飛了只苦無過來。
誠一把抓住了苦無和苦無,左右兩只手分別將明面上的苦無與隱藏在影子里的苦無握緊,輕輕將上面發出滋滋聲音的起爆符硬生生地靠手掌碾滅——在最近沉迷于高溫查克拉研究的誠眼里,起爆符那點火焰,比火柴還不如。
「我早就畢業了,準備參加今年的中忍考試,」扭過頭來,卡卡西看到誠的危險動作,眼楮里閃過一絲驚異,「還有,你和父親說話,不要總是拿我當擋箭牌。」
雖然不知道誠最近又在研究什麼,但是單看這種用手掌去滅火的做法,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安全的玩意。
白牙有些頭痛,對于這個幾乎算是自己的弟子的家伙,他還算是有些了解的,或許表面上,宇智波誠被認為是為人溫和有禮,幾乎能與每個人和睦相處,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露出深藏的鋒芒。
但是實際上,宇智波誠,是個絕不會因為他人而改變的人。
如果問白牙,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一點,那其實是因為——白牙旗木朔茂,也是這樣的人。
既然已經指出了誠戰斗方式的弱點,那麼要不要改變,就是誠自己的事情了,無論再怎麼投緣,他也沒有權力更沒那個義務像是誠的父母一樣不厭其煩的嗦。
「朔茂,」隨著越來越熟悉,私下里,誠已經開始隨意的稱呼白牙的名字︰「接下來幾天,族里會給我新的任務,你還與我同隊嗎?」
「不了,」白牙聳了聳肩︰「隊員都已經不齊了。」
听到白牙這麼說,誠沒忍住心里的好奇,嘴賤地多問了一句︰
「說起來,立吾現在在哪里,很久沒有听到過他的消息了。」
白牙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那次任務後,非但是立吾,連同白牙小隊捕獲的霧隱七刀西瓜山河豚鬼以及那把「大刀」鮫肌,都完完全全的從木葉銷聲匿跡。
誠和富岳,在之後都被族里下了相當高級別的封口令,不允許在任何人面前談起有關那個巨大霧忍和巨大板刀的情報。此時再結合白牙對立吾的去向諱莫如深的態度,誠已然心中雪亮。
不過,莫名的,誠感覺白牙此時的心情似乎相當不爽,當下把這個話題帶過︰
「那麼,我可能是與族里的人重新組隊咯?」
「誠,」說起這個,白牙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宇智波禮,是你的弟弟嗎?」
禮今年13歲,要比誠小2歲多,說起來,倒是跟清溪同年,兩人都比世界要大1歲……
無論心里面是怎麼想的,這具身體與都豐和禮的血緣關系,是誠無法否認的︰
「是的。」
「哦……」白牙點點頭,隨口提了一句︰「今年卡卡西畢業的時候,我在學校听說過他,據說他的天賦也非常不錯來著。」
「啊。」誠淡淡答應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話題感覺非常無聊,但是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听到這個名字,少年的雙眸,一下子變得幽深晦暗。
「弟弟」啊,誠在心里這麼對自己說著。
「好了,」白牙看了眼天際,燻燻的紅日已經爬上了半空,開始突破那層橘色的薄膜,向萬物展露出自己耀眼的金衣,「你不是還有事嗎?今天就到這里吧。」
昨天健一來說的,誠決定上午就去拜見宇智波大長老,問一下任務的具體情況。
「好的,」誠很有禮貌的對白牙施禮,白牙卻只是淡淡的受了,不跟他玩這些虛禮。
「那麼卡卡,可能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下次見咯,到時候再把你的畢業禮品補上。」
卡卡西撇了撇嘴,又飛了一只苦無給這個虛偽的家伙。
誠已經從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