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座不再理會一幫損友,拿起菜單,問︰
「你們點了?」
最早來的光點點頭,說道︰
「點了……和上次的差不多,你們如果不夠可以再點。」
世界十分興奮地擺著手︰
「酒呢酒呢,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總不能不喝一點吧?」
光皺眉︰
「世界,你還沒有成年呢,還有你們,也不許喝。」
世界被打斷了興致,卻好像沒有在意︰
「只喝一點,沒問題吧?」
光堅持著搖頭,世界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其實已經非常不高興了,她笑了下︰
「只喝一瓶,我去叫。」
光皺起了細細的眉︰
「世界!」
世界保持著大小姐式的得體微笑看著她,無論再怎麼溫柔,那種骨子里的頤指氣使還是無法掩飾。
一旁的清溪扯了扯光的衣袖,誠在桌子下踢了一下世界的椅子,打圓場道︰
「我下午還有事,本來就喝不了多少,只叫一瓶,每個人分一杯而已。」
光狠狠瞪了一眼誠,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世界站起來招呼看菜單的胖子︰
「丁座哥,一起去呀。」
丁座很高興地拿上菜單跟著一起去了。
等他們出了屋子,光扭過來,又狠狠的看著誠道︰
「你就慣她吧。「
清溪看著他倆,默默地笑。
那邊水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玖辛奈一下子又是害羞又是笑,用手不停掐他。水門忍著疼去抱她,胸口挨了一記肘擊,胸骨被擊打的聲音十分響亮。
誠趁機轉移話題︰
「我說你們兩個,秀恩愛差不多就行了,都這麼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滾!」
面對調侃,看似霸氣實則臉女敕的玖辛奈立刻就扔了個杯子過來,卻被誠輕易的接下。水門倒是很老實︰
「三代大人說,因為九尾的原因,最好是20歲以後。」
玖辛奈立刻反擊︰
「別說我們,你和世界才是什麼時候結婚呢!你們大家族,不是講究很早就要傳承血脈嗎?「
「玖辛奈!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世界和丁座很快就回來了,她笑著責備道。
不等一邊的光開口,誠搶先說道︰
「現在說這個還早……不過,再怎麼說,我肯定要先于你們——20歲,不知道水門等不等的及。」
開玩笑,世界才12歲,在誠原本的世界里,才剛剛小學畢業的年紀,即使相比起來,這個世界的女孩心智要成熟得多,但**程度不夠的誠還是下不了手。
世界一下子不吭聲了,笑著听幾人聊天。
「你們都夠了,可憐一下還有單身的我在旁邊!」
丁座假哭,可憐巴巴的看向玖辛奈。
紅色頭發的少女笑得很嫌棄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會幫你的……還來!說了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啦,正子和我的關系很好,我明天就幫你去探一下口風。」
丁座大喜,忙為玖辛奈斟上一杯酒︰
「玖辛奈大人!我敬你!」
誠探手拿過酒瓶,不顧清溪流海下郁悶的目光,為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上,掂量了一下,瓶中還有很多,不由無語地看了一眼世界。
世界沖他眨了眨眼楮。
「好了,大家一起來一杯——清溪你瞪我也沒用,你不許喝,還有世界,今天是慶祝你畢業,但你也只許喝一杯。」
「過分!」悅耳的聲音,來自憤怒的清溪。
「誒!?」剛剛還在得意于成功在酒瓶上做了手腳的世界。
「哈哈,小世界,酒這種東西,可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喝的哦~」玖辛奈……
「世界,恭喜畢業哦。」水門。
「來來來,干杯咯!」丁座。
時間就在這樣無營養的話題中悄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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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誠苦笑著拍打著世界的背。
最後世界還是喝了不止一杯,連原本不滿眾人喝酒的光,也在玖辛奈和世界的慫恿下喝掉了最少一瓶。
很乖的沒有喝酒的清溪扶著有些蹣跚的光,一個人喝掉的量就頂過剩下的人加起來,但是卻仍然面不改色的丁座拖走了水門。
還需要去一趟木葉醫院的誠,負責送世界去學校。
「我說你啊,不能喝就不要逞強……」
抬起頭來,少女有些有氣無力地反駁道︰
「只是最後的兩杯喝得急了而已,都怪光姐和玖辛奈啦!」
或許宇少女的酒量真的出乎意料的好也說不定,除了第一次接觸烈酒所導致的不適之外,清亮的眸子,表示世界的確還很清醒。
否則,誠也不會同意讓她再去學校。
他一手抓住少女的手,另一只手扶著她縴細的腰肢,任由她把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自己身上。
「誠,我醉了哦。」
「好好,那我把你送回家好了。」
「不要。」
少女低下頭去,幾縷發絲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時節入秋,青天白雲,街上行人寥寥,少女的聲音听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空靈。
「誠,你知道嗎?」
「嗯?」
「你的眼楮里,總有冷漠。」
「……」
少女沒有抬起頭,她只是低低的訴說著……
「誠,你是孤獨吧?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夠看出來。
「你在看著天空的時候,看著大家的時候,看著我的時候……眼楮里,總有冷漠。
「誠,有夢想的人,就不會孤獨。」
孤獨啊,誠苦笑著,我的身體在這里,靈魂卻來自另一個地方。
「世界,你有夢想嗎?」
「有啊,像你和水門哥所說的那樣,建立一個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我想要拯救這個讓身邊的人都得不到幸福的世界,我想要消滅戰爭,我想要創造出真正的和平。
「我想要跟隨著有這樣光明的理想的你……們,誠,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啊,我的夢想可是當魔王哦。」
劣質的笑話沒有像以往那樣把少女逗笑,她縴細的身體中突然迸發出一股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說出了她的猜測︰
「誠,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姐姐……」
時至今日,宇智波言葉是不是還是「宇智波誠」心里一塊至今也未能愈合的疤痕?
借著酒意,她才有勇氣擔心的問出這個問題。
宇智波言葉,這個名字或許是某個人心中所不能踫觸的禁忌,而那個人現在低著頭,卻並不知道,她用力緊握的手掌已經把宇智波誠的手指捏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