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這個暗部的話,三代目猿飛日斬的表情已經嚴肅起來,眉頭微微皺出一些紋路,他的嘴角沒有上揚或下垂,只是深深地陷了進去。
眾人心中都是喘喘,除了鹿遲外,就只有團藏、門炎等寥寥幾個人隱隱有所猜測。
猿飛沒有著急說話,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煙之後,又緩緩吐出。
「諸位,」當煙霧漸漸消散在空氣中的時候,他也做出了決定︰「各位族長和部長級別的人員留下來,其他人暫時先回去,等我們討論的結果。」
木葉準軍事化組織的一面立刻體現了出來,面對猿飛明顯需要解釋的行為,沒有任何人露出不滿或是質疑的神情,而是無條件的遵守了首領的決定。
「是。」
不管心中是怎麼想的,沒有交頭接耳,沒有任何多余的互動,除了猿飛點名留下的幾人外,不過是半分鐘的時間內,所有人就已經退得干干淨淨。
「誠君。」
富岳從背後趕上來的時候,說實話,誠倒真的沒有去揣測留在會場的諸位木葉高層究竟在討論什麼,竟然需要回避這些在各家族和部門中也倍受信任的精英。
按照規定,迅速地交還了通行證之後,誠沒有多做停留,不過也沒有太趕時間的一邊繼續著自己的查克拉質變研究,一邊慢慢朝宇智波家族走過去。為效率計,一心兩用是必須要避免的,以誠的能力來說,一邊修煉,一邊維持走路時不撞到電線桿就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富岳走上來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不得不中斷了修煉的誠神情就不免有些冷淡。
「富岳君,什麼事。」
富岳眨了眨眼,詢問道︰
「怎麼了,在替白牙大人擔心?「
「沒有,」誠盡力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些,眼楮注視著前方,語氣仍是淡淡︰「在想其他事。」
富岳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計較誠的表情和語氣問題,也或者,在他看來,這種隱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才應該是天才的常態。
「你覺得,三代大人把我們都趕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
誠漸漸月兌離了修煉時那種特有的專注狀態,這使他得以專心的應付富岳︰「應該與白牙前輩有關。」
這一定是一件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事情——這是富岳原本以為會得到的回答,不過他也知道,這基本是一句廢話,所以,他對誠篤定的猜測很感興趣︰
「何以見得?」
因為白牙也可以參加對這件事的討論……一件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事情,白牙身為戴罪之身,卻可以參加,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東西。
誠埋頭走了幾步,才慢慢說道︰
「直覺。」
在三代火影宣布其他人退下的時候,整個會議,至少有三個人看向了奈良鹿遲,而在富岳的情報網中,這位奈良家的族長最近,只與那個為白牙之事來到木葉的火之國大名使者有關。
眼神閃爍了一下,富岳笑了笑,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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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麼認為。」
白牙話語中帶著些冷意。
奈良鹿遲的臉色動了動,認真地看向正在說話的白牙。
暗部的分隊長抬起頭,雖然狸貓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從動作來看,他應該也把注意力放在了白牙身上。
「白牙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的工作有失誤?」
在木葉,白牙不僅僅是一個準影級強者這麼簡單。二戰中,帶領木葉走向最終勝利的三代目火影,整個村子的精神領袖猿飛日斬不談,聯盟雷之國對抗雨、土兩國的木葉部隊,是以新一代的木葉強者,三忍為首的。
戰爭末期,在被忍界半神,雨忍頭領山椒魚半藏親口承認後,三忍在木葉的威望可謂一時 赫。但即使是他們,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比不上率領部隊壓制了整個風之國的木葉獠牙。
白牙是。
在木葉專注于正面戰場之時,與火之國幾乎接壤的風之國禍起蕭牆,突然對木葉宣戰,在這個時候,正是白牙率領只有對方兵力十分之一數量的木葉剩余部隊,以絕世戰神之姿,奇兵突出,幾乎以一人之力打穿了砂忍全軍,雖然最後惜敗于三代風影,但這場戰役,論戰果之輝煌,戰略意義之重大,可以說,沒有人可以比擬。
忍界第二次大戰,風火之戰是忍界史上一場從未有過的戰爭奇跡,而這個奇跡的名字,就叫做「木葉白牙」。
越是忠誠木葉的人越能理解這個奇跡所代表的意義,因此,即使被白牙正面否定了,這個暗部分部長也並不生氣,只是單純地詢問白牙的意思,話語中,也使用「失誤」這樣溫和的詞匯。
「不,我認為暗部的工作很到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把機密情報泄露的人是那位大名特使藤原宗純大人,就足以證明了……」
白牙語氣平靜,他掃視了一下周圍,對主位上的猿飛說道︰
「只不過,我反對將泄密事件視作藤原宗純的個人行為。」
油女一族的族長皺眉道︰
「白牙大人,你的意思,莫非認為村子里有些人要借助大名特使這把刀,來對付你嗎?」
奈良鹿遲暗中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樣,三代目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的趕走中層人士,只留下木葉最核心的高層了,只是內斗的話,以三代今時今日的威望,無論都能壓制的住。
能讓三代忌憚至此,而又與白牙事件有關,藤原宗純背後的人,也就顯而易見了。
鹿遲忍不住抬頭看去,猿飛還在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只不過,望過來的目光明顯深含憂慮。
旁邊,團藏臉色陰沉,門炎若有所思,小春有些疑惑也有些氣憤地看著「無端的懷疑其自己人」的白牙。
此外,大蛇丸濕冷的眼神盯在那暗部身上,眼神卻仿佛透過他的身軀,看到了另外的人。他旁邊的自來也皺著眉頭,而綱手美麗的臉上,掛著譏諷的冷笑。
英俊的日向平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震驚地看向自己,而一向陰鷲的宇智波繁,則冷冷的毫無表情。
讓白牙大人就這麼把事情的全部說出來,真的好嗎?
奈良鹿遲忍不住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