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世界失望看著她︰「小松桑,這種事情,你竟然都敢瞞著我?」
「不,我……」宇智波小松捂著臉,抬起頭想說什麼,卻被世界眼中的憤怒震懾住了︰「我並不是刻意隱瞞……」
袖子拂下,世界收手站立,不再理會她︰「誠……」
誠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這是怎麼了?有敵人入侵嗎?」。匆匆趕來的宇智波智夫隔得很遠就大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家族內部竟然還有這種藏污納垢之所,我很失望。」誠似笑非笑看著與智夫一起到來的幾個長老,「高天原」視覺之中,宇智波青和止水也陸續趕,只是遠遠看著,並沒有現身。
也是,他這個萬花筒發瘋,,沒幾個保鏢,量他們也不敢來湊熱鬧。
「世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是什麼讓誠這麼生氣?「身為家主的富岳不方便出面,也只有智夫來當這個和事佬。
世界咬著牙不吭聲,誠也不看她,只是收起自己右眼中的萬花筒,一對血紅眸子看不出在想什麼︰「智夫大人,針對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對家族內部進行一次徹查,防止類似的家族敗類再次出現,侮辱家族的榮耀。「
純粹是力量上的差距,被誠盯得暗暗打了個寒顫,智夫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勉強了起來︰「這……如果長老會通過,也是一件好事。」
「不需要,」世界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同樣听不出情緒︰「這件事立刻進行,如果長老們有什麼不滿,我會向他們解釋。」
智夫沉默一下,感受到氣氛的凝重,道︰「明白了,我會給各房各脈傳遞這個命令。」
「既然這樣,還不把這些敗類拿下,好好拷問清楚。」
一聲令下,幾名穿著紅色風衣的族人閃出,瞬間制服了幾個妄圖反抗的家伙,押著他們離開了。
背後是火焰團扇族徽,胸口處卻是一只不起眼的赤色倒懸苦無標志,智夫只覺得這些紅衣的家伙們無比刺眼。
誠拍幾下根本沒有沾到灰的風衣,輕輕笑道︰「智夫大人,今日事今日畢,我就不跟你閑聊了,等我做完這件事,改日再去看望一下鼬。」
智夫從幾個紅色背影里回過神,臉上溫和慈愛笑容︰「鼬這孩子,上次還念叨說,誠叔叔很久沒去看他了呢。」
一團和氣中,誠點頭告辭,瞬身離開。
智夫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世界,輕嘆口氣也帶人離開,小松捂著臉小心翼翼靠,幾個黑影送暗處閃出來,領頭的灰衣忍者,胸前火焰團扇圖案上,一枚勾玉標志十分醒目,正是宇智波青。
「世界小姐,止水已經離開了。」
世界望他們一眼,搖頭苦笑一聲︰「爺爺還讓你們瞞著我多少事?」
「沒有了。」對視一眼,青和小松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這個家族里,聰明人是很多的,然而所有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條,你們好好想想吧。」世界嗤笑一聲,直接原地瞬身消失。
誠當然沒有去繼續「徹查」家族,而是把這件事的權力和權柄交給了宇智波辱。
辱曾在家族警備部隊擔任分隊長,而現在是宇智波家族內部被稱為紅衣派的誠系的重要成員,他來執行這個既能獲得實際利益又彰顯派系權威的任務,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歷都再合適不過了。
交代完了雜事,誠走向清溪房間的時候,心情是復雜的。
「噓。」
還沒敲門,就被扒頭出來的清溪給打斷了。
「睡了。」
清溪整個身子也小心翼翼地探出門,輕聲說道。
也不知道以清溪的性格,是怎麼跟小孩子交流的,誠眨了眨眼楮,透過門縫看著眼角似有淚痕的虹,目光溫柔︰「孩子沒事吧?」
「很堅強。」
不說沒事,也沒有說很難過,而說「堅強」,誠沉默了一下,感覺到許久沒有體會到的心髒揪痛感。
清溪抬頭瞪了一眼。
誠苦笑,他覺得實在沒有留那個被自己女兒稱作「父親」的家伙一命的必要,不過在殺他之前,沒有使用幻術來遮蔽虹的視覺,也許的確有欠考慮。
但他總想,作為他的女兒,不應該被幻術所欺騙。
只要是事實,就沒什麼是不可以明明白白說出來的,有一天,他會把她的身世完完整整地告訴她自己,而不會選擇任何隱瞞或者欺騙。
因為那些東西,都無法改變兩人之間真實存在的、血脈的羈絆。
我的女兒,看著床上的小家伙,誠默默在心中念道。
「綱手大人,我想您又輸了。」
等待了許久,加藤小姐輕輕說道,把一只紅玉手鐲用手捻起來。
這只手立刻被摁住了,綱手露出假笑道︰「急什麼,我又沒說具體的日期是哪天。」
「願賭服輸,這可是您教我的道理。」
綱手頹然松手,用手轟趕著道︰「好了好了,既然拿了就趕緊離開這兒!」
加藤戴上這只由一整塊土之國朱紅玉雕琢而成,價值連城的手鐲,笑著出門去了。
「綱手,你什麼時候又開始賭博了?」大蛇丸露出奇異的表情,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記得,二戰場上,綱手就宣布戒掉了這東西才對。
「小賭怡情。」綱手不耐煩道︰「你來干什麼?」
「我听說了宇智波誠從你這里走出去……」大蛇丸眼楮眯起來。
「那又如何?」綱手暗中握了下拳頭,放棄似的又松開︰「我跟他說了一件事……」
听完了綱手不太耐煩的敘述,大蛇丸瞳孔都豎立了起來︰「你該跟我說的,只要略作安排,就能產生不一樣的效果,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珍貴的情報石沉大海。」
「我做事還用不著你教我。」
或許真的是這樣。
綱手的目的是什麼?
大蛇丸想,如果綱手是想在宇智波誠和宇智波世界這兩人之間種下某些東西的種子,那她毫無疑問干得漂亮,而且或許比大蛇丸的計劃更加好。
石頭沉入大海會銷聲匿跡,而懷疑卻會像是毒液,也像是種子的觸須,會順著縫隙越陷越深,就算宇智波誠願意相信世界與這件事情無關,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大小姐,在面對被自己一方如此對待了的受害者時,還能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哪怕是表面上親密無間嗎?
如果說是,那他真要高看這位大小姐一眼了。
「大蛇丸,我跟你打賭,半藏不久就要來一趟火之國,會見大名閣下。」
看著手中情報,綱手突然說道。
「我從來不進行必勝的賭博。」
大蛇丸回答道,他不太喜歡「必然如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