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奈奈似乎與這男人相識,稱其為「北島老師」,讓他稍等一會,自己在孤兒院辦完事情就出來,神情禮貌,但卻又帶著疏離。
十幾分鐘,把錢交給了在院長辦公室的藥師野乃宇,新垣微笑跟孩子們一一打過招呼,才跟北島一起出了孤兒院大門。
在街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幾個人遠遠跟著他們,察覺到這一點的新垣奈奈,問道︰「還沒問候您,怎麼從雷之國來到了這里?」
北島三郎,是雷之國最出色的演歌者,被稱為唯一的「大師」,此次來是代表雷之國回訪木葉,雖然渾身肌肉發達的他也是一個不弱的忍者,不過北島並不是以忍者,而是以普通人代表的身份而來。
這些東西,在北島三郎口中只是化作一聲嘆息︰「一言難盡,倒是奈奈你,幾年前突然失蹤,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
新垣默然,過了一會突然一笑︰「想起了跟北島老師學習唱歌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我才十歲吧?這麼久的時間,北島老師您還關心著我,我真的十分感激。」
「不只是我,整個演歌界的人們,都牽掛著你的消息,」北島上前幾步,擋在女子前方,目光認真看著她的眼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你如今的情形,你已經放棄唱歌了嗎?」。
「說放棄……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安定、自在,不想再演唱了。」
新垣避開男人,重新向前邁步。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就這麼放棄。」
「我是只為自己而歌唱的人,也絕不想再落入到那個下場。」新垣沒有回頭,輕聲丟下一句話。
這是一件當年轟動了整個演歌界的事情,雨之國大名曾想要佔有新垣,卻不料新垣奈奈離奇失蹤,時隔數年再見到她,一切都已經是物是人非。
年齡足以成為女子的父親,北島沒有用自己的想法去綁架別人的意思,只是劇烈的呼吸起伏暴露了他內心絕不平靜︰「你是屬于歌唱的人!總有一天,你會重新拾起當初的夢想。」
「北島老師,我現在只不過是忍革協一個普通的職員罷了。」新垣平靜述說著自己的認知,又談了幾句,躬身告辭。
「北島桑?」一個身材勻稱,頭發有些發白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試探問道,順著北島的目光,看著女子縴細身影越走越遠。
「猿飛大人,雖然很不禮貌,但是能拜托您調查一下那女孩的住址嗎?」。北島三郎吸一口氣,有些迫切問。
姓氏是「猿飛」,但看舉止卻只是一個普通人,因北島的身份,不適宜讓忍者接待,但卻又必須讓雷之國民眾看到木葉方的重視,有鑒于此,三代火影特意派了一個本族的族人來接待。
猿飛良次目光在女子背影那枚小小的倒垂赤色苦無標記上聚焦,帶點苦笑道︰「如果是忍革協的話,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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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呀,還在生氣嗎?」。
三個人走在路上,在左邊的卡卡西一對死魚眼只是看著前方,帶土在右邊,氣沖沖地用力踩地面,琳帶著無奈笑意,雙手放在後腦上,大眼楮悄悄瞟了一眼帶土臉色,又連忙收回。
「我生什麼氣!反正我就只是一個沒用的家伙罷了!」帶土身上「我很生氣」的怨氣都快凝結成實質,鼻孔都因為重重喘氣變得大了一圈。
「那個……」琳雙手豎在身前,輕輕虛拍幾下帶土的身體,半哄半鼓舞道︰「沒有啦,你突然用出了影分身,把我和卡卡西都嚇了一跳呢,吶,卡卡西?」
被琳用肩膀用力拱一下,卡卡西臉罩都歪了,他伸手扶了扶,斜眼看︰「什麼影分身?」
帶土把路面踩得啪啪響,加快速度,一言不發獨自往前面走去。
「卡卡西!」琳不滿,想去拉卡卡西袖子,卻又在伸出一半頓住,不著痕跡放下︰「就是帶土跟那個大叔戰斗時使用的影分身啊,一下子分出三個,很厲害!」
看琳不停使眼色,卡卡西卻沒改變腔調,還是懶懶道︰「喔,就那個啊,沒什麼了不起的。」
前方帶土身形一頓,卡卡西目光注視在他身上,然而帶土卻又繼續一言不發,還是向前加速,似乎想要離開。
卡卡西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琳沒好氣瞪他一眼,快跑幾步追上帶土,對他說著什麼。
帶土卻根本不理人。
「我——一生的——宿敵喲!」
活力充沛到過了份的聲音傳來,一身綠色修身馬甲,濃眉大眼的少年出現在一側。
「分出勝負吧!以青春的名義!」
後面還跟著一對紅白衣的情侶裝。
卡卡西頓時感覺有點頭痛,這邊這個還沒解決好,又來了一個更麻煩的。
「嗯嗯!」
綠馬甲濃眉在道路之旁擺出架勢,一掌手心向上,四指勾動,挑著眉毛。
死魚眼少年走過。
「哈噠!」
濃眉迅速繞到前方,在道路旁一個漂亮的甩腿,如鐵棍般在空氣中震出「嗡」的聲音。
勁風吹動發頂,死魚眼少年走過。
「嗚嗚嗚,卡卡西,你就跟我打一場吧,上次你的那個招式,我想到破解的方法了!」
濃眉下的大眼楮掛著面條淚,少年撲通一聲趴在道路前方,如同青蛙蹲坐,手指畫著圈圈。
繞了個道,死魚眼少年走過。
後面白色坎肩,紅色上衣的少女,和木葉正規制服,卻在黑色內襯下又穿著紅白褂子的少年,紛紛以手掩面,一副對隊友的做法沒眼看的表情。
濃眉還待再邀戰,突听有人冷笑一聲︰「嗤,說什麼宿敵,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本來是玩鬧的氣氛立刻變得僵硬,夕日紅雙眉豎起,卻被猿飛阿斯瑪暗暗拉住,這個火影次子語氣平淡卻暗帶不滿道︰「卡卡西,過分了。」
另一邊不顧琳的阻擋,出言諷刺的帶土再次冷笑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們的大天才卡卡西,哪是像你這樣的凡人能夠隨便挑戰的?」
這話一說,同時刺兩個人,讓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