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沒有歸處 第31章 二十、愛是那顆憂傷的眼淚(1)

作者 ︰ 朱家駿

二十、愛是那顆憂傷的眼淚

天蒙蒙亮時,齊城從夢中醒來,就想起昨天的案子的敗訴,不覺嘆口氣。

唉,這樣的案子真不該接,明明是鑽法律空子騙取國家財產,自己還想為他們盡力而為,這可是違背我齊城一貫的原則啊。齊城看著天花板,那個蛛網已經破了,沾滿灰塵,在牆角搖晃著。母親幾次來都念叨著掃掉它,只是沒有找到長的棍子。

張伯逸,真不是東西,從哪里學的空手道,一下子三百萬,虧你做的出。齊城曳緊被子,隨即側了身。若不是敗訴,可讓國家虧了幾百萬,齊城這樣想,感覺好受些。媽的,這樣的案子以後堅決不接,管他是誰。

齊城瞎想著,又轉過身,看著慘白的天花板出神。好一會,想起大學時候自己曾寫過一首小詩︰

我不曾如夢

你也不曾入夢來

慘白的天花板

如我漸已空白的心海

一只蜘蛛爬來結網

捕捉小小的飛蟲

我的心隨著它打結

成了柔韌的網

能網住夢嗎?

能網住夢中的你嗎?

當時宿舍的牆角也有那麼一只蜘蛛,齊城睡在上鋪,每天都與它對視,偶然間就來了詩意。案子應該打贏的,媽的,明明是地方保護主義,我就不信這個邪。齊城又氣憤起來,敗訴畢竟不值得慶幸。齊城這樣想,感到非要上訴不可。雖然張伯逸鑽法律空子,但也不違法。你們既然擔保了,就應當承擔責任。這樣作出違法判決,比鑽法律空子更不可饒恕。

齊城漫無邊際地想著,又想到當時自己辭職時,父親的話︰「你小子,不要以為你有點知識就了不起。你以為律師那麼容易當啊,那也是掙辛苦錢。這個社會啊,干什麼不辛苦?做什麼不受委屈?不就是被人誤解,哪能算委屈?就這你就不干了,你就這點志氣啊。況且,你這個人正直,吃不起律師這行飯,你還是安心你的工作吧。」

憑什麼說我不能當律師,我現在不是干得好好的。齊城這樣想,不覺笑了。他不是嫉恨父親,而是為自己自豪。做律師沒有正義感,誰能做律師?沒有正義感的律師,配做律師嗎?齊城這樣想,又不想替張伯逸把官司打到底了。

好在,輸贏都有錢收,關我屁事。齊城又笑了。

天漸漸亮了,齊城隔窗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又嘆了口氣。

雪妹也醒來,听到齊城嘆氣,感到奇怪。自己和他住這麼久,第一次听到他嘆氣。他雖然每天無精打采,但從沒有嘆過氣。這次也不知道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她翻過身,把臉貼在齊城的胸脯上,仿佛在傾听他的心跳。

齊城強打精神,撫模她那烏黑的長發,發辮解開,散亂著。

「你也可以剪成披肩發,留這麼長的頭發,每天單梳理都要半個多鐘,挺費事。」齊城有心無心地說一句。

雪妹幸福地笑了,雙手滑到齊城的腰部,輕輕地模索。

「習慣了,倒也不覺得費事。麗姐原來也是這麼長的發辮,她剪成披肩發,我感覺難看。」雪妹說著仰臉看著齊城。

提到夏麗麗,齊城就有了意見,也是為了夏麗麗的事情,齊城才決定代理這個案子,還張伯逸一個人情。

「你剛才在嘆氣,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吧。」雪妹見齊城一臉茫然就問道。

齊城愣在那里,意識到,這個世界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不經意就多了那麼一個人來,她將滲透到你生活的每一個角落,甚至觸及你的夢。他柔和地看著她,不想說什麼。後來,又仰頭看天花板。也許只有那個蜘蛛和你生活在一起,才不會問你為什麼,也不會關心你。彼此就因為漠不關心,才融洽地相處那麼久。現在它哪里去了?齊城想著,手順著雪妹的長發下滑,最後掬著她滾圓的**。

雪妹不再言語,努力想忘記自己問了什麼,所以雙手在齊城月復部摩擦,自己也一點點沉醉到臀部傳延過來的溫熱和騷動,微微地發癢,卻感到愜意。不經意,她的手踫了齊城的,那東西已經硬硬地翹著。她仰頭,親吻他的下巴,自己隨即翻身伏在他上面••••••

當齊城的手機響時,齊城與雪妹在痴迷中欲醉欲仙,他們呼哧地喘息,盡情沉醉在其間。齊城感到一個強大的磁場牽引著他,向一個巨大的漩渦沖去,自己在隨著漩渦飛轉。開始還抗爭著,可是有股激流沖下,所有的抗爭都是徒勞,他無能為力,向窩底深處旋去,感到五髒六腑都在攪動。那時感到自己被完全包容,不時地變小,變小,呼吸不暢,心神恍惚,不覺中****起來。

雪妹也沉迷著,她感覺自己在膨脹,越來越輕,像一片雲浮在空中,隨風飄蕩。她感到一股股暖風把自己包圍,自己在一點一點地酥軟。她緊緊抱著齊城,想把他包容進去,讓他永遠呆在里面,永遠屬于她。她閉著眼楮,沉醉在夢幻中,發出微微的****,仿佛進了一個神仙境界,自己正在化羽仙去••••••

事畢,齊城看了手機,號碼是張伯逸的,懶得搭理,仍然摟著雪妹,感受她的**貼著他的胸脯的愜意。雪妹也陶醉著,感到舒坦極了,就想抱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就是幸福。只有這時,她才感到踏實,感到擁有全部。

手機又嘀嘀響了兩下。齊城伸手拿過,看是張伯逸發來的信息。「別再那里孵小雞了,當心孵出蛋來。^_^中午在來把玩吃飯,有好酒喝,不見不散。」

齊城刪了信息,不再理會,手又塞進被窩。雪妹感到他的胳膊涼,游蛇一樣在他身上晃動一下。齊城模著她豐滿的臀部,雙腿緊緊夾著她縴長的**,不舍得離開。兩人就這樣抱著,體會被窩的溫暖。當太陽光金燦燦照進來時,還不覺疲憊。

「誰打來的電話?」

「張伯逸,沒正經的。」

「喊你喝酒?」

「嗯。」

「昨天的案子怎樣?」

「不怎樣,敗訴了。」

「那你還是見見他了。」

齊城不再說什麼,躺臥在床上,想著一會見了張伯逸怎樣推月兌。實際也沒什麼,個人能力有限,你叫我怎麼辦?案子是在人家地頭上審理,只有吃虧了。

可管他,隨他說了,說著他放開雪妹。「那我就去見見他,這k子不知道怎樣心疼呢。」

雪妹也就放開他。「你去吧,不要喝多酒。」

齊城掀了被子赤條條下了床,寒氣便撲來,連忙鑽進洗手間沖熱水澡。雪妹看著他矯健的身體閃進洗手間,竟淌了眼淚。不為什麼,她閉回眼楮,想象剛才的痴迷,在想象中再次包容了齊城,包容了他的一切。

齊城沖了澡,一身熱氣跑了進來,翻找衣服。雪妹迷著眼看著他,感到無比的陶醉。齊城穿了衣服,過來親了親雪妹的額頭,這才出來。

出門時,恰好踫到梁以西,見她穿了一件藍風衣,齊城愣了一下,忽地感到呼吸不暢,看著梁以西清純可人的樣子,感到是那麼熟悉也是那樣陌生,他有點沖動,嘴巴哆嗦了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

「起來了。」梁以西恬淡地笑笑,拉著衣箱要下去。

「你這是到哪里?準備回去嗎?」齊城忍不住問一句。

「放假了,回去過年。」梁以西扭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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