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南昊夜終于放棄糾結了。
都說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果然沒有說錯。
主人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寧願看他這張臉也不願見他帶面具的樣子,侍女還頗為失望地說著「不過如此」……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尷尬了。
實在沒有勇氣在這話題上再糾結下去,他只能將另一個他在意的問題提了出來︰「九黎可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他沒有忘記她剛才所說的曬太陽會緩解病情的話,無論她是隨口說說還是確實知道其中的理由,他都想知道更多的東西。
沐九黎側躺著,以單手撐著臉頰,那副又慵懶又嫵媚的模樣恐怕就算是塊頑石看見了也會心動。
「南世子想知道?」
「自然。」南昊夜眯了眯眼,似乎也被眼前的美景恍惚了心神。
沐九黎櫻色的唇畔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夫君大人。」
南昊夜輕笑,伸手朝她垂于頰邊的青絲撩去︰「夫人是在責怪我昨夜未與你圓房麼?」
牛白啊!什麼叫牛白,這就是啊!雁小雀兩眼崇拜地望在世子身上。敢這麼和主子說話的人再沒有別人了吧?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到現在還能活著!
但如果南昊夜想以這樣的話看到沐九黎羞紅臉頰的嬌俏模樣,恐怕就要大失所望了。
她非但沒有絲毫羞意,揚起的蔥白縴指還曖、昧地撫上他的手背,染成深藍色的指甲更讓原本就白皙的肌膚顯出幾分柔女敕與邪魅。
「夫君猜猜,若是妾身的指甲將夫君的肌膚劃出一道淺痕,會發生什麼事呢?」
南昊夜撩撥她長發的動作瞬間僵在了當場,好一會後才無語地收回手︰「九黎,你的夫君不禁嚇的,你是想年紀輕輕就守寡麼?」
「夫君真會開玩笑,妾身還盼著夫君長命百歲呢,可說不得這樣犯了忌諱的話。」沐九黎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
若是有那不知的人看在眼里,肯定會以為這二人當真鶼鰈情深,舉案齊眉來著,又哪能猜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會是那麼「激烈」。
南昊夜被她一口一個夫君叫著,只覺得嘴角有點打抽。這話真是從他那個剛才還要用毒指甲來劃破他的手背,想要「試試」效果的女人口中說出來的嗎?如果他自戀一些,就會認為她是在責怪自己讓她一個堂堂將軍府嫡小姐屈身為妾室。
可從這兩天的相處,他很明白這個女人的奇特之處,相信她不是個會被世俗的觀念所羈絆的女子。之所以那麼說,必定是有著其他原因才對。
那麼,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你想要什麼?」與其胡亂猜測,倒不如從她那里直接得到答案的好。
南昊夜直望進她琥珀色的眸子,想從她眼中尋找到蛛絲馬跡。也幸好他自控能力很強,才不至于讓眼光游離到其他地方去。
沐九黎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簾下映出一片陰影。
「夫君不覺得娶到一名愛妾,是件值得到處領著顯擺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