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就是了,異毒不要錢是不是?」沐九黎狠狠瞪了閻君聿一眼。不光可惜他甩向南昊夜的異毒,也可惜為了解毒而浪費掉的好材料。
撲通一聲,外面雁飛和雁小雀齊齊栽倒在地上,連閻君聿和南世子都一副被她打敗了的表情。
好歹也是天魔宮的宮主,為了一點毒就心疼會不會太沒面子一點?
房間里因為她的話而默然了好一會。
主要也是因為幾人之間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夫君與妾室,宮主與手下,孤男和寡女……關系異常復雜的三人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才好。
最後還是南昊夜開口了︰「魔尊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閻君聿並不意外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好歹他也是江湖上數得著的人物,上次見面時估計他自己已經把他記在心里了。
「世子不是剛才就用劍指教過本尊了嗎?」他冷眼哼道︰「沒想到堂堂南世子也會玩偷襲的招數。」
南昊夜知道他說的是一開始自己為了不讓他踫她而丟過來的匕首。
「原來魔尊大人在動手前還會喊上幾聲。」他邊說邊點了點頭,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閻君聿眼角一抽。魔門的人有幾個會在動手前特地通知對手的?只有那些沒經歷過鮮血洗禮的菜鳥新手,和正道人士玩過招游戲的時候才會在動手前喊上幾聲「看招」之類的蠢話。
真到生死之戰的時候,估計話還沒喊到一半就被人送去見閻王爺了。
問題是這種事對魔門人司空見慣,南世子竟然也會這麼做就太出乎意料了。
閻君聿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南昊夜是在沙場上真正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殺過的人絕對比他想像的還要多。戰場上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造成自己的殞命。提前通知敵人防御?真有這樣的人就算不在戰場上成炮灰,也被當作奸細砍頭了。
「有時間玩,不如把外面那個人抓進來!」見他們還要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沐九黎手朝外一揚,就听外面傳來一聲輕微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直到聲音傳進房間里,在座的幾人才駭然知道外面竟然有人。
閻君聿頓時大怒,一陣風似的躍過窗子,又一陣風似的將個白乎乎的人影丟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
指尖火燃,抵在那人的額前,熾熱的火焰映照出那人和衣衫一樣慘白白的臉色。
「英雄!英雄饒命啊——」
見到這種軟骨頭的男人閻君聿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回答本尊的話!」
「是是!」白衣男人小心翼翼地把頭挪得離火遠點︰「大人,您手上千萬小心,別弄花了咱的臉。」
撲通。外面偷看的雁家兄妹再次跌了一跤,第一次見到遇事先保護臉的奇葩男人。
眼看閻君聿的臉越來越黑,白衣男連忙清了清嗓子,玉樹臨風地站起身朝兩邊拱了拱手︰「在下人送雅號胭脂公子是也。今日前來的原因應該和兩位兄台一樣,不過兩位兄台不用擔心,在下對女子的要求很高,若是不夠資格,在下絕對不會與兩位兄台爭搶的。若是夫人果然如外界傳聞的那般,還請兄台圓在下采盡天下名花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