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里烏黑亮澤的墨發,她有一股沖動,很想把它剪成禿子。
他憑什麼要她替他擦發?
來到王府多年,這是第一次,他讓她服侍沐浴。
是為了懲罰她麼?
懲罰她臨陣月兌逃,擅自塞了一個女人到他的床上?
這個男人素來有仇必報,想來是很不滿被她設計的事。
只是這個懲罰,到底要到何時?
從沐浴到現在,他雖然一句話沒再說,卻是盡情的奴役她,不是讓她端茶送水,就是擦拭頭發。
這個男人夠狠!
「本王從不讓別人擦發的,你是第一個。」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藍月光微怔,站在他身後,輕撇了下唇角,想來,他覺得給他擦發,也是一種榮幸呢!
望著墨發在指尖滑動,她心里已是不滿到了極點,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楚寒享受的微閉上眼楮,這種難得的靜謐,卻教兩個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他臉上明顯的閃過不悅之色。冰寒冷眸掃過跪在腳下的兩個侍妾,語氣里絲毫不掩飾他的不耐。
「什麼事?」
藍月光心里有些鄙夷這個男人,怎麼說面前的這兩個女子也是侍候了他兩年的侍妾,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涼薄,就算沒有感情,也不該如此冷漠的對待她們吧?
安肖咬了咬唇,語氣有些委屈,「王爺久戰沙場,妾身一直掛心,今日王爺凱旋歸來,便與紅瞳妹妹一起過來看看王爺。」說完,並不敢去看楚寒的眼楮,而是從食盒里取出炖盅,捧了起來,「這是妾身與紅瞳妹妹的一點心意,望王爺笑納。」
跪在她身側的紅瞳,心里有些哆嗦,明明那麼渴望見到這個男人,然而當近距離的面對面的時候,卻連眼楮都不敢抬。
楚寒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她手中的炖盅,而是目光輕瞟過月光。
月光會意,便上前要將安肖手中的炖盅接起來,然而只走了一步,腰肢卻突然一緊,然後整個人被按壓在某人堅硬的懷里。
「王妃身體瘦弱,以後你們就把炖品都孝敬于王妃。」他突然開口,語氣里的淡漠讓人模不清他的用意,
月光卻心里一陣煩躁,這個該死的楚寒,他是不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不會甘心是吧?
安肖與紅瞳對望一眼,心里都要氣炸了,卻奈何不敢表現出來,在楚寒的目光注視下,只得恭敬答應。
「怎麼?王妃不喜歡她們炖的湯品?」楚寒懶懶的聲音就在她耳側。雖然听起來無害,但她就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
「王爺言重了,怎麼說兩位都是姐姐,臣妾怎麼能讓兩位姐姐如此委屈為我炖湯呢,還請王爺收回成命吧,莫要委屈了兩位姐姐。而且府中侍妾本就太少,如此做的話,臣妾怕沒人侍候王爺。」月光冷靜下來,淡淡說道。她可不想喝這兩個女人炖的東西,指不定哪一天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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