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舞 第十六章 天之泣

作者 ︰ 曉平子

「咳咳咳……」凌族廢墟中爬出一道人影,身上的黑衣已經不成樣子,成了一條一條的。

「哈哈……還好我有族長給我的保命後招,否則今天非得像他們三個一樣,把命交代在這里。」那名爬出來的黑衣人是位老者,此刻他已經重傷。

「原以為這躺差事可以為家族立點功勞,沒想到凌龍居然使出凌族的凌破,害我修為跌落一階。」老者劫後重生的嘮叨著。

「雖然沒完成任務,但是凌族肯定有不少寶貝,看來得去找找。」說完老者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走向廢墟中。

「嗯?居然還有人活著!」老者走在廢墟中耳朵听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老者揮劍炸開廢墟,定楮一看,看到廢墟下的人大笑道︰「哈哈……這一趟沒有白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這要死了嗎?嗯,對,好多的黑衣人要來殺我們。但是我不甘心啊,我沒能變強,沒能回報父母對我的期待,還有,我還要找小魚……」凌天動了動手指,睜開了眼楮,破舊的屋頂散發著淡淡的霉味。外面正下起了小雨。

凌天撐起身體,模了模自己的身體,原來我還沒死。

四周望了望,看見自己身旁躺著一個傷痕累累的人。

凌天小心翼翼的把他翻過身,這個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帶著凌天離開的凌正天。

「四長老!四長老!你醒醒,你沒事吧?」凌天輕輕推動著毫無反應凌正天。

凌正天听到聲音緩緩的睜開眼楮,嘴巴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凌天忙往凌正天體內輸送著劍氣。

「天……天兒……咕嚕……」凌正天終于能叫出凌天,但是,剛說了幾個字就從嘴巴里面咕嚕的冒出了血。

凌天捧著凌正天的臉頰,輕輕擦拭著凌正天嘴角剛剛冒出來的鮮血,眼楮紅紅的說道︰「四長老,你沒事吧。你別再說話了。」一邊說著一邊往凌正天的體內繼續輸送著劍氣,無奈凌天也受了傷,給凌正天的劍氣如同虛無。

「天兒…你別在給我輸劍氣了,我…我已經不行了。」凌正天斷斷續續的阻止凌天繼續給自己輸送劍氣。

「不!四長老,你會沒事的。」凌天拼命的往凌正天輸送著劍氣,但是仍然沒有什麼見效,凌天再一次感覺到無力感。

「天兒…你…你听我說。凌族…凌族已經完了!你…你要找到凶手,為…為凌族報仇!」凌正天渾身顫抖的說著,流出了眼淚。

凌天听到凌正天的話,想起在凌族廣場的屠殺,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淚水,滴答滴答,淚水滴在凌正天的衣服上。

「你…你不要再回去了,我怕…我怕他們還在那里等著…等著你自投羅網,認識你的人不多,你…你以後改個名字,等有實力報仇了,再改回來,免得遭了毒手。」

「這個…這個是凌家劍法的存放玉佩,你要努力的修煉。還有…這是前往花谷的地圖,你去…去花谷找徐婧前輩,他會…會教你煉丹。」凌正天用顫抖的手在懷里模索著,模出一塊刻有凌字的金色玉佩和一張老舊的地圖。

「記住…別…別再…回…回……」拿著玉佩和地圖的手落了下來,玉佩掉在地上發出‘叮’的聲響。凌族四長老凌正天的一生已到了盡頭。

「四長老……四長老…」凌天一直喊著凌正天,直到凌正天再無回應,凌天才閉上眼楮再次流下淚水。

凌天放下凌正天,緩緩收起玉佩和地圖,右手輕輕模著玉佩上的凌字,左手狠狠的握緊著拳頭。

把凌正天埋葬以後,凌天打算回凌族一趟。凌天握緊雙拳,就算有天羅地網,我還是要回去,因為父親和母親還在那里,我一定要回去。

凌家廢墟中正站著兩個人影,在細雨下看不清他們的面容,更令人驚嘆的是那些毛毛細雨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怎麼?還沒有發現玉佩?」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紫色衣服的人說道。

「沒有,凌族只有兩個漏網之魚凌天和凌正天,估計玉佩給凌天和凌正天給帶走了,如果不是給他們帶走了,我想不出玉佩的其他原因」另一個人說道。

「嗯,一定要盡快找到凌天和凌正天,切不可讓玉佩落入他人之手」紫衣人發怒道。

「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去尋找凌天了」另一人揮著衣袖道。

「對了,那兩個人一定要救活,以後他們會有大用處的。」紫衣人望著廢墟說道。

「恩恩,我知道了。」另一人說道。

「曾經輝煌的五大世家之一的凌家,現如今變得破敗不堪,真是可惜可惜啊!」紫衣人搖頭嘆息道。

另一人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找到凌天和凌正天,趕緊把玉佩給找出來吧。」說著往遠方御劍飛去。

另一個人也緊跟腳步,向遠方遁去。

兩人剛離去不久,凌天就出現在了凌族。

望著眼前已成廢墟的凌族,撲倒在地上,淚水與雨水混合著一起流在屬于凌族的地上。

「爺爺、爹、娘,你們听得到天兒講話嗎?天兒回來了,你們快出來見見天兒啊,你們不要天兒了嗎?你們出來啊。」凌天哭著,吶喊著,向凌族廢墟中爬去。

「爺爺、爹、娘,你們出來,你們出來啊。」凌天跪在地上,正用雙手嘗試扒開廢墟,一切卻都是徒勞無功。

望著已是廢墟的凌族,無人回應的凌族廢墟,凌天雖不能接受凌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事實,但卻清楚的知道這就是事實。

回想起凌族族人浴血奮戰的情形,凌天抬頭望天,嘶吼道。

「為什麼?我不是可以修煉了嗎?我不是有力量了嗎?我不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了嗎?那我為什麼保護不了,我所珍惜的人?為什麼我保護不了我的族人?這是為什麼?」

「老天,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我凌天指著蒼天發誓,我要為族人報仇,為親人報仇,就算滅天,就算殺盡天下人,我也要報盡仇恨。此後,我凌天改名凌恨,不報仇誓不改名凌天,」凌天指天吶喊著。

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在此刻被仇恨逼著成長,立下寧負盡天下人,只為仇恨的誓言。

「啊……」

凌天仰頭慟恨,聲音之悲慘,讓聞者不由得感動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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