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裝作沒有听到劉冬飛的話,快步向著前面走去,這種人根本說不出什麼好話,所以還不如不去理會。
「凌恨,听到這話,你不生氣。」吳建林從認識凌天至今,凌天給吳建林帶來的感覺都是脾氣極好,除了那次在佣兵工會廣場,幾乎沒有跟別人起過什麼爭吵。
「我該生氣嗎?我為什麼要生氣?」凌天反問道。
吳建林再一次被凌天的話給噎住了。
只有經歷過凌天經歷的人才會懂得,劉冬飛的所作所為只是小菜一碟,凌天從小不能修煉,受到的侮辱和譏諷更多、更讓人不堪入目,再加上經歷了家族被滅的打擊,現在凌天的心理承受能力已是不可小看。
「走吧,我們盡快離開這座生死橋,我總覺得這橋沒那麼簡單。」凌天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哈哈……歡迎你們來的生死橋,也恭喜你們獲得生存的機會。」那道聲音再次傳到生死橋上的所有佣兵耳中,紛紛停下腳步交頭接耳。
「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天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聲音主人的話中有話,于是對著虛空大喊問道。
「是啊!什麼叫做我們獲得生存的機會,你說清楚點啊。」不遠處的劉冬飛自然听到了凌天的話,也听出了其中的韻味,也是問道。
「你們馬上就知道為什麼說你們獲得了生存的機會了!」聲音再次響起。
站在懸崖邊沒有上生死橋的佣兵們此刻正議論紛紛。
「他們怎麼沒有出來,也沒有點消息啊?」一名佣兵此刻正抬頭仰望著迷霧蒙蒙的生死橋迷茫的說道。
「不知道,但是我們站在這里沒事就好,是他們自己選擇走上那座怪異的生死橋的。」另一名佣兵回答道。
「可是我們也出不去啊。」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暫時安全就行了。」
話剛落,一道聲音傳來︰「很遺憾,你們失去了生存的機會,你們去萬千虛空中再聚吧!」
! ! !
一陣石頭滾落的聲音傳來。
凌天和吳建林等人皆扭頭望向剛進入的懸崖邊上,因為石頭滾落的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一副無比震撼,讓他們無法忘記的景象在懸崖邊上正在上行著。
滯留在懸崖邊上的佣兵們也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是從腳下傳來的聲音,他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緊接著是地震般的搖晃。佣兵們都搖搖欲墜,努力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怎麼了?地震了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怎麼辦?」
「好像那座橋沒有事,我們趕快上橋。」
「好!」
佣兵們瘋狂的往著生死橋的方向趕去,但是,還沒有走幾步,懸崖開始崩潰,懸崖的土地一點一點的往下掉,掉進萬丈深淵,發出一股無比震撼的聲響。
但是,此刻,這種震撼的聲音在佣兵們的眼里卻是催命符,時刻都有可能讓他們埋葬在萬丈深淵。
在地震般的搖晃中,佣兵們想要用劍氣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生死橋,卻絕望的發現,他們體內的劍氣被一股能量禁錮,無法釋放劍氣,只能手腳並用的趕往生死橋。
生死橋的凌天和佣兵們望著眼前的景象,徹底的被震驚了,有人在慶幸,有人在後怕。此刻他們終于明白那道聲音的話中之意了。
隨著懸崖的倒塌,懸崖的面積越來越小,逐漸的,落後在後面的佣兵隨著泥土滾石一起掉入深不見底的懸崖中,發出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听著那些慘叫聲,還在努力的佣兵渾身打了個冷顫,更是拼命的向生死橋趕去,深怕下一個掉入懸崖的會是自己。
「救救我,救救我。」一個落後的佣兵腳步一滑,瞬間滑落在往懸崖下落去的滾石中,他慌急中拉住了身旁另一個佣兵的衣服,絕望的向著那個佣兵求救,希望那個佣兵能夠挽救自己的生命。
但是,在生命面前,這幫佣兵早就滅失了人性。只見那個佣兵不顧懸空在懸崖的佣兵的絕望眼神,伸手把衣服一撕,如此的干淨利落,沒有任何的停頓。
衣服撕破的聲音響起,隨即是一聲慘叫聲,撕破衣服的佣兵頭都不回的向前面跑去。
凌天看著隨時在發生的那一幕,心再次被感觸,這就是人性,面對死亡的時候暴露出來的人性,在此刻是暴露得如此徹底。
吳建林扭頭看向凌天,道︰「這就是劍神大陸,以後你會見得更多,會經歷得更多,也會體會得更多。」
!
「啊……」
第一個來到生死橋的佣兵,剛接觸到生死橋就被一股能量彈了出來,直接被彈下了懸崖。
緊接著的佣兵立即停下了腳步,絕望的看著唯一可以救命的生死橋,此刻,他眼中透露出的絕望才是真正的絕望。
後面的佣兵也都看到了第一個佣兵的下場,皆是露出了無比的絕望和後悔,後悔為什麼剛剛沒有踏上生死橋,僅僅是一會兒,還在歡喜自得的自己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上橋?」佣兵們放棄了,只能罵喊著,發泄著。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放棄了,這怪不得我。」在石頭滾滾的轟隆聲中聲音響起。
「可是我後悔了,我現在想上生死橋了。」
「生死只在一瞬間,生死只有一次,既然放棄了,那就接受吧!」
隨著聲音的落下,懸崖的倒塌加快了速度。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吶!」最後一片土地沉滅,最後一道聲音沉默,生死橋的對面此刻已是成了萬丈深淵,只有生死橋與石碑漂浮在哪里,彷佛那片土地就根本不存在一樣。
凌天看著懸崖,並沒有覺得恐懼,反而激起了凌天心里最敏感的神經,我要變強,我要擁有比這更加強大的能力。
「生死橋,生死橋,生死橋上兩茫茫。」聲音再次傳來,雖然聲音很平淡、很平常,但是,佣兵們听到耳里卻是很恐懼、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