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芷雪的擔心是多余的,等他們父女倆慢慢悠悠閑逛到家的時候,鐘家兄妹倆還坐在他們家的院子里一邊逗弄著小雨兒玩,一邊閑聊著呢。也不曉得是說了些啥,錦繡和鐘青的臉上都帶著幾絲戲弄的笑意,唯有鐘紅眼神嗔怪,臉色緋紅。
「哎呀,哪有你們這樣子逗人家的,不跟你們說了,俺要跟小雨兒玩。」踏進遠門,秦大勇和芷雪就听見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
「娘子,這是說啥哩?咋把鐘紅逗得那臉紅。」
「沒啥,就是開開玩笑而已。」見到芷雪回來,錦繡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向著她板起了臉色。
「雪兒,跟娘親進來!」
芷雪見娘親還生著氣,心里雖然早沒了責怪的意思,可仍舊有些害怕。娘親變得好嚴肅,跟之前的娘親一點也不像了。她在心里默默的問自己,到底是喜歡以前從來不會責罵自己也不會陪自己玩耍的娘親呢,還是現在既會教她讀書識字,也會罵她教訓她的娘親呢?
想了半天,直到扭扭捏捏進了屋子,還是沒想出個結果來。
進了屋子,就看見錦繡坐在飯桌上方,身前空空的桌面上,唯獨放了一根拇指促膝的棍子,錦繡只需要一抬手,拿棍子便會落入手中。
那棍子瞧得芷雪渾身皮一緊,娘親、娘親這是要打她了嗎?
「曉得自己哪兒錯了嗎?」
「曉得了,娘親,是雪兒不好,雪兒惹娘親和爹爹生氣了。請娘親原諒雪兒,雪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錦繡詫異,咦,這麼快就認錯了?眸子一轉,看了看屋外秦大勇的背影,了然于心。怕是她爹跟她說了吧,沒想到秦大勇傻乎乎的,對付不听話的孩子倒還是挺有招的嘛。
這樣也好,省得這一家子啥事都落到自個兒頭上,累的慌。
既然已經認錯,那懲罰用的棍子也就沒必要了。錦繡手一伸,那根棍子變飛身插進了灶門前的柴堆里,消失不見。錦繡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傻孩子,別委屈了。娘親凶你,也是為了你好。你鐘紅阿姨對你咋樣你自個兒心里清楚,她哪里會故意的去嚇你,不過是好奇你在干啥罷了。你鐘紅阿姨不識字,沒條件念書,羨慕你這個丫頭呢。你這孩子,今兒個可把人家給嚇著了才是。乖,告訴娘親,乖孩子做錯了事,該干啥?」
「該去給鐘紅阿姨道歉,娘親,俺曉得了。俺一會子就去給鐘紅阿姨道歉,但是俺想先把一樣東西送給娘親。娘親,你等等。」說罷,臉上的不開心馬上散開了去,轉身蹦蹦跳跳朝著自己擱在院子里的紙筆跑了過去。拿起那張被污了的紙張,蹦到了錦繡的身邊。
「娘親,你看。這是俺剛剛寫的字。」錦繡接過白紙一看,除卻一坨最顯眼的墨跡,墨跡的上方,赫然寫著‘蘇錦’兩個字。原來,芷雪實在學寫她的名字,寫的還略有幾分模樣。
錦繡覺得這一刻不曉得該說啥好,原來女兒生氣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被嚇到了。看她那興奮的模樣,怕是因為自個兒的原因居多。
有女如此,她還求個啥?
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澀澀的,一顆熱淚流了出來。她急忙伸手不著痕跡的抹了去,低頭,一手拿著那張紙,一手撫著芷雪的腦袋。
「乖,寫得很好看,娘親很喜歡。」
「可是已經髒了。」雖然已經原諒了鐘紅,可是芷雪心里依舊難過,那墨跡,是她心里抹不去的遺憾。
「不髒不髒,這字雖然髒了,可小雪兒的心意依舊是干干淨淨的。娘親在意的,也只是小雪兒的心,听娘親的話,去給鐘紅阿姨道個歉,好嗎?」雖然曉得了她生氣是有原因的,但芷雪卻不打算容忍她犯錯的地方。
芷雪也很听話,爹爹已經跟她說明白了。鐘紅阿姨也沒有錯,就算有,也只能算是無心之過,她如此生氣,是太沒禮貌了。
「嗯。」笑著對錦繡點了點頭,芷雪飛快的跑了出門。
留給錦繡一個快樂無比的背影,觸得她的心,一陣柔軟。
雪兒的頭發長了,可以扎起來了呢。明天吧,明天早晨起來,她就開始教她扎頭發吧。
鄉村山野里的早晨空氣涼爽,清新逼人。目前已是六月,正值炎夏,別看早晨涼快,再過一會子太陽爬上來,就要熱死了。
錦繡便一大早就起了床,忙活起給孩子和大勇做早餐。要不然晚些了,熱起來又站在灶台跟前,肯定跟蒸桑拿一樣。
半個月前,他們幫鐘家收完了麥子之後,隔了沒幾天,莫氏就給他們送來了好幾斤的白面,還有兩斤菜油,喜得一家子眉開眼笑的。錦繡那時候起,就想著能給芷雪做些啥來吃,小孩子家家,總是喜歡吃些小玩意兒的。
為了不讓自己的頭發絲掉進和面的盆里,錦繡特意將頭發用秦大勇給她買的白色絲絹綁了起來,只余下額前的幾絲,不足為慮。一陣晨風吹過,撩起了那幾絲,飛舞起來,顯得錦繡自個兒靈動不已。
削瘦的肩膀因為用力揉搓面團而上下動騰著,兩只雪白的手臂沒有袖子的遮掩,正散發著粉女敕的光澤。芊芊十指,站著些許的白面,正跟著白色的面團一起攪動著。
剛剛醒來的秦大勇瞧著這一幕,有些發呆。娘子娶進家門也好幾年了,他也曉得自個兒的娘子是個好看的女人,卻從未發現娘子干起活來也可以這麼好看,讓他、讓他舍不得移開眼哩。
難得瞧見娘子這般美麗的時刻,秦大勇不忍心打攪,于是偷偷的重新回了床上,挨著芷雪倆姐妹一起躺著。不過身子卻是倚著床頭靠了起來,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錦繡的側面。
好看,真是好看。
「呆子,還沒看夠嗎?」忽然,認真揉面的錦繡轉過了頭,一雙眼俏皮的盯著他,嬌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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