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色靜寂。秦羽瑤推開院門,站在院子中央,望著沐浴在銀色月光下的黑咕隆咚的小屋,冷冷說道︰「出來吧。」
雖然古代沒有令人防不勝防的槍支,秦羽瑤卻也不會冒然地走進去。干這一行,最忌諱的便是自大。而她,向來是出了名的謹慎。
「我知道你們在里面。」只見里面沒有動靜,秦羽瑤再次開口。
屋子里面,躲在暗處的兩人驚訝不已——她怎麼知道他們在屋里的?莫非是誤打誤撞,她在說別的東西?正想著,只听女子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是蔣氏派你們來的?顧青臣不知道這件事吧?」
不遠處的秀水河面上反射出淡淡的月光,河邊的野草隨著夜風微微擺動,蛐蛐的聲音遠遠近近連成一片。在這靜美的鄉村夜晚,卻潛伏著驚心動魄的危險。
秦羽瑤的手里只有一根細細的竹竿,一看便是自籬笆上拔出來的。身姿縴細的女子手握竹竿站在院中,明明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偏偏透出一股模不出深淺的感覺。兩名黑衣男子先後從屋里走出來,望著月光下的女子,不約而同生出一股驚艷之感。
「嘎嘎,秦氏,交出小公子,我們饒你不死!」走在前頭的黑衣男子說道。
秦羽瑤面露冷意,譏道︰「這話騙騙三歲孩子罷了。」
不由得,黑衣男子心中生出一股感覺,站在身前的並不是一名尋常的村婦,而是比他還要高級的存在。可是,那怎麼可能呢?雇主給的消息,這明明是土生土長的村婦。跟身後的人對視一眼,頓時有了判斷——先殺了婦人,而後再去尋那小男孩。
猛然間,黑衣男子的身影動了!腳步邁出的瞬間,自腰間拔出一把銀匕,細長的匕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芒,朝秦羽瑤刺來!
月光下,黑衣男子手中的匕首散發出冷冽的寒芒。秦羽瑤臨危不亂,望著閃著寒光的匕首,瞳孔一縮。待得男子近了,手中竹竿一動,直直刺向男人的月復部!
竹竿刺來的位置既準且凶,黑衣男子心中一驚,猛地剎住步子往旁邊躲去。誰知那竹竿仿佛有生命一般,竟緊隨著朝他腰間刺來!
對方只出了兩招,卻招招狠辣,把黑衣男子驚出一身冷汗,竟生出不敵之感。格斗當中,最講究氣勢,黑衣男子氣勢萎頓,愈發襯得秦羽瑤的氣勢如虹。此消彼長之下,黑衣男子漸漸失了淡定,就連步伐都凌亂起來。
秦羽瑤是誰?前世在刀光血影中走過的人,如何會喪失這個大好機會?不久,便抓住黑衣男子的一個破綻,架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扭,劈手奪過匕首,毫不猶豫地就勢往他月復間捅去!
不遠處,原本一直在靜觀的另一名黑衣男子終于動了,卻是手腕翻轉,不知彈出什麼,「叮」的一聲擊在匕首上。秦羽瑤只覺虎口一麻,竟然握不住匕首,眨眼間從手中掉落!
秦羽瑤心中一凜,方才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十分危險,而被她制住的黑衣男子顯然不具備這種危險。那麼,便是那位始終不動如山的黑衣男子?
「她給了你們多少銀子?」秦羽瑤冷聲問道。蔣氏倒是看得起她,派來如此厲害的人物。相比之下,顧青臣派來的幾名家丁便如過家家一般。
「十三,你失敗了。」那位高深莫測的黑衣男子並沒有回答秦羽瑤的話,而是緩緩走過來,對秦羽瑤手中的人說道。
秦羽瑤緊緊盯著他的步伐,卻驚異地發現,竟是十分高超的步法!
手中的人不甘地掙扎,秦羽瑤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架住他的手臂,對準關節用力砍下!只听清脆一聲,手臂月兌臼的聲音響起,那人竟也忍得住,只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聲也不吭。秦羽瑤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個有訓練有素質的組織,說不定是一個龐然大物,心中更加警惕。
幾人都沒有察覺,就在秀水河的對岸,有兩個人靜靜地望向這邊。
「倒是心狠手辣。」高深莫測的黑衣男子走近前來,朝秦羽瑤腳下掃了一眼,「我們今日任務失敗,不會再對你不利,你可以松開他了。」
在秦羽瑤的腳下,踩著方才掉落的匕首,听到此言,冷聲說道︰「我信不過你們。」他們是來殺她的人,才失敗了一人而已,秦羽瑤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的話。
「閑雲樓的規矩,當日失敗,則三日後再派人來。我只是監工,不會對你出手。」高深莫測的黑衣男子說道,「何況,莫非你以為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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