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書生 第一百零三回 血魔咒下點紅唇

作者 ︰ 梁迪

書接上回。

臨陣月兌逃的麻努,拋下僅剩的四名屬下,自顧奔命而去。

旺財與妖道伏虎,卻是搶食一般,盡展魔劍心法,圍住四名死士招招索命。那四名死士雖無恐懼之心,卻全然沒有了方才配合有致的凶悍打法,蓋因麻努臨走時,竟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此時四個,只知道听從命令的死士,雖但一人足堪一流高手,奈何心性迷昧,更談不上審時度勢與旺財二人力戰了。若是四人聯手一擊,仍不見得受傷的妖道和旺財,就能殺了他們還全身而退,偏偏拜了麻努所賜,也是命數使然,該他們成了旺財和妖道,祭劍的盤中餐。四個欲退出劍網的人,卻反而被內外相應的旺財和伏虎困住,血光濺出,已經開始有人受傷,卻麻木的不知道呻~吟,或慘呼,仍如傀儡般各自為戰,苟延殘喘。

「呀哈!」旺財狂笑著,逮住一個破綻,一招‘折骨挑髓’,率先殺了一人。吸入體內的元神怨念,令他的劍法更加勢不可擋,很快又一個,被他削斷了持劍的手臂。妖道伏虎從旁補上一招‘剜心決志’,收入了囊下。而此時另一個竟然同歸于盡般,迎上了旺財刺入體內的重劍,左手抓住了他的劍身,右手長劍挑到了旺財胸月復,劍尖才刺入旺財體內兩寸,卻連人帶劍被旺財絞碎了,殘肢滿地。最後一個卻是可以借此機會,沖出了劍網。麻木的臉上,沒有懼色或者對同伴的憐憫,自展開了輕功身法,直追尋他的上司麻努去了。

妖道殺了一個死士,論功力也足以殺了他,但終究有傷在身,難以追了上去,見躍出了院牆的漏網之魚,大聲對旺財吼道︰「別讓他跑了!追上去殺了他!不要放過!」

那旺財卻仍在享受漫天血濺一般,體內血魔心性完全被釋放了出來。喉結里咯咯發出恐怖怪異的聲響。張開的血口,吸允著劍身上涔涔的流血。

現世血魔出來了

旺財再也不是旺財!那猙獰笑著的黃色獠牙,映在了妖道伏虎的眼里,分外醒目。

「快去!還等什麼?」妖道伏虎斥道。卻自從懷里掏出了療傷聖藥。

血魔嘶聲冷笑。看了他一眼。嘿嘿言笑起來︰「他走不了的讓他再走遠些又何妨?」言罷才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妖道的眼皮底下。

荒山密林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馳穿梭其中,是剛才從血魔劍網里逃出來的那名死士劍客。

任九霄耗費一番心血練就的傀儡死士,秘密武器,無意中卻成了血魔祭劍的冤魂。麻努此次帶來了七名這樣的死士,個頂個的一流高手,沒有了心性的傀儡,卻成全了血魔在旺財體內得以覺醒的契機,可謂最好的靈丹妙藥。血魔又怎會輕易放走一個?

尋蹤追去,血魔旺財像一個陰魂不散的妖魅很快就嗅到了獵物身上殘血的余溫

而此時血魔的功力,已經是對方的幾倍,若就武林世俗功力論,也當相近于一派掌門之流了,相對于附身旺財短短的時日,已經十分可怕。等到滅了人間道,把地獄之火引上天界,六道無常,誰還可以阻止魔族的崛起!血魔便張開嘴哈哈哈狂笑起來,那似群魔獰笑的重音,驚悚刺耳,回蕩在荒山老林里,驚起了前面疾馳奔逃之人的注意。

麻努遠遠的,也听見了這非人界的鬼魅笑聲,汗毛一根根立了起來,只有更拼命的狂奔,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掌門天尊任九霄,告訴他,剩下的最後七名死士劍客,悉數被嗜血凶魔屠戮,還吸收了他們的功力。只怕當下,唯有掌門天尊的天蠶寒玉神功可以殺了這凶魔,麻努便從來沒有過,這麼渴望見到任九霄了,從來沒有。

而其身後追尋他的那個死士,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木然地看著眼前攔住了去路的旺財?草芥螻蟻?閹人?血魔?死士都不知道,卻知道對方手里那邊沾滿鮮血的玄鐵重劍,此刻也想插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便麻木的身體,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從腳底滲入,繼而變成恐懼和困惑,涌上了他原本呆滯的雙眼。

「哈哈哈哈!連傀儡也知道害怕嗎?」血魔仰天狂笑道︰「那還有誰不會害怕?哈哈哈!」

死士沒有回答,長久訓練造就的殺機,自然而然漫上了他的眼楮,看見了對方此刻仰頭大笑的破綻,中路洞開的死穴!

死士一閃身形,沒有怒斥或者吼叫,只是挾著一股奔雷般的勁氣,玄鐵重劍已經遞到了對方胸前,離心口只有一尺距離的地方。

「噹」的一聲響,來襲重劍便被血魔格開來,復用沾滿鮮血的長劍,順勢往死士脖子上抹去。死士竟然不躲,此刻近身,以快打快,帶著沖勁,抬腿往血魔下陰猛踢過去,那雄渾的內力若踢上,豈止雞飛蛋打哉?!同樣能取了個男人的性命!奈何他面對的是個閹人,一個沒有了蛋蛋的血魔。話若果血魔有蛋蛋,豈非能生出滿世界的魔子魔孫了去,不用拼死拼活,但不停的生,只怕也能統治六道輪回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此是題外話矣,如來佛祖表示沒有壓力。

且回那死士與血魔的廝殺,果不其然,死士鐵腳近身先踢中了血魔的**,單听「砰」的一聲響,如擊敗革,便鳥雀無聲了,威猛勁道悉數被血魔消弭于無形。且看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露出了兩顆新生的犬齒獠牙,復見一顆跳起的頭顱翻滾在半空,還有那殘軀沖天噴濺的血液,散濺到了他的臉上和身上。「蓬」的一身沉悶。無頭軀干重重倒了下去,血魔于無常天地間,呼扇著鼻翼,貪婪吸食著亡靈的元神怨念。

「誰舉頭三尺有神明?!」血魔冷冷仰天大笑,血劍擎天處,風雲際會劫天變!

看層層烏雲壓境,一時地暗天昏,風起雲涌處有電閃雷鳴,一場暴雨不期將至。

血魔扭頭看了看涼山驛站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獰笑。復轉身一閃。奔荒山破廟,尋他師傅妖道伏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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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一行兼程的呂洞賓三人。

呂洞賓仍逍遙悠游的一步兩丈的走著,然其後的了緣和尚。卻已經是精疲力盡。被他師父玉蟬子一手托著腋下。才得以休憩了好一會。如是兩人緊跟呂洞賓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了緣須休息一下嗎?」呂洞賓回過頭笑問。

「謝先生關心,晚輩無礙。」了緣報以赭然微笑。現在等于是師父托著自己,哪里還需他用上半分力。

「嗯。」呂洞賓笑笑,雙袖飄飄,如腳不沾地般行雲流水。

「先生。」玉蟬子其後道︰「關于昨日之棋局,黑子已成獨坐窮山,放虎自衛,白子這是要織個天羅地網,圍而殲之嗎?」

「然也,難得白子逆轉乾坤,正好趁著黑子未成氣候,卻又鋒芒畢露時,來個批亢搗虛,連根拔除。」呂洞賓回答道。

「還是先生好棋藝,這一度萎靡不振的白子,卻也能讓你走出個生龍活虎來。」玉蟬子呵呵笑語,一手去捋須,一手托著了緣,卻仍能輕松跟上呂洞賓的步伐。

呂洞賓捋須道︰「這人生天地一盤棋,舉棋不定青山迷。陰陽生死修悟道,每點交叉處玄機。一場鏊戰,血流漂櫓陳尸野,看西方風雷隱隱,殺氣騰騰,想來是那在世血魔現蹤,不知又被他造了多少殺孽。」言罷,仙風道骨間,一縷似有若無的淡淡憂傷,落在眉頭。

可是玉蟬子師徒倆,依言抬頭西望,卻不見有烏雲,更遑論听到風雨雷電的暗鳴了。了緣心下不免愕然,玉蟬子卻笑了笑答道︰「此人道滄桑,群雄並起之際,任它風雨雷動,且看英雄兒女顯身手,呵呵呵,待得一處僻靜處所,咱們再來擺上棋盤,博弈縱橫,豈不快哉?」

「然也!」呂洞賓笑答道,那腦袋便隨著身形微微愜意地擺動,伸手指了指前面又道︰「往前有處清幽山澗,正好吸風餐葩飲飲露,呵呵呵。」言罷卻似乎有些性急,兩步並作一步的飛快起來。

了緣看著要被他拋開了距離,趕緊對玉蟬子道︰「師父,我已休息了一會,可以自行修煉了。」

「當真可以了?」玉蟬子回頭看他笑問,慈眉善目。

「是的,師父。」了緣回答道,玉蟬子便放開了他,身形一閃,往呂洞賓追了過去,了緣急忙默念心法,急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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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驛站,

一路跋山涉水,走了幾個時辰,麻努才神色慌張的獨自回來,與他前去之人皆不知所蹤,可是卻無人敢問他,如果他不的話。然以此次的一敗涂地,他又怎會輕易出來呢。

自從回到了驛站,見到了逾兩百人的屬下,高手濟濟一堂,兵強馬壯,麻努自又心里踏實了一些,找到了些許安全感。麻努便盤算著,想那惡魔般的旺財,縱有三頭六臂,也不敢自投羅網吧?何況天色不早,烏雲壓境,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便打定主意,明日在風雨兼程,離開這鬼地方。更重要的是,財色眼前,豈能走就走?那豐~乳~肥臀的驛將夫人,听他回來了,扭著那水蛇腰,風情萬種的朝他走了過來,差點讓他忘了,要立即向任九霄稟報此次危機的事。已是便立即命令下屬,寫下十萬火急文書,趁著山雨未至,趕緊飛鴿傳書出去。更因茲事體大,所以連放了三只信鴿。

廂房里。

「大人我家老爺真的死了嗎?」那驛將夫人,嬌柔作態地問麻努道,抬手絲巾。去擦那半點兒沒有的眼淚。

「沒錯!這吃里扒外的叛徒,竟敢為了苟且偷生,出賣了我們掌門天尊,活該他被妖道吃了。」麻努惱羞成怒道,欲蓋彌彰的心虛,還下令立即把莊廣袤的家眷轟走了,卻在驛將夫人的再三哭求下,假意勉為其難,答應讓她留下來。

「大人看在我一介柔弱女子的份上,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驛將夫人趴在麻努懷里。抖擻著豐滿胸脯。對他道,以其是哀求,倒更像是打情罵俏了。

麻努看著懷里的美嬌娘,半露的酥胸雪白。日里所受的驚嚇似乎找到了安慰處。便肆無忌憚的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里。盈盈一手間揉握,嘴里yin~笑著問︰「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美嬌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驛將夫人哼哼的受用不盡。自媚眼含~春的回答道︰「大人女子名妃兒」

「好名字妃兒好名字啊嘿嘿嘿。」麻努已經飄飄若仙般痛快,正自上下其手的銷~魂,忽聞屋外有人稟報︰

「稟報大人,驛站外來了不少商人販客,都吵吵嚷嚷的要住店休息。」

「他nn的,我不了要閉門謝客,嚴防死守嗎?都給我轟走,違令者斬!」麻努興頭上被打斷,暴跳如雷道。

門外之人嚇得不輕,連聲應是,正要告退,麻努忽然喊住,想起日里遭遇,仍然心有余悸,大聲吩咐道︰「命所有兄弟堅守好驛站堡,大門關上,樓道布上弓弩神箭手,有不速之客闖進來,便給我亂箭射死了!」

「是!」其屬下領命退了下去。

麻努自有杯弓蛇影的恐懼,那大聲發號施令氣概,卻看在妃兒眼里,讓她覺得傍上了大人物的暗自竊喜。

當麻努一臉凝重,驚怒表情轉過頭來時,卻見了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了身後,玉~體~橫陳,峰巒秀色~春光艷麗,即刻便讓他娛心悅目邪念生,萬大事情煩惱,盡數被拋之腦後去了。一把將美人擁在懷里,恣意猥褻,那妃兒猶作不堪抗拒狀,益發撩得麻努欲~火焚身,三下五除二,上~床~與之合,**幾度流丹浹席。

正是物相類聚人分群,蕩~女~yin~男亂世倫。各取不仁招禍亂,血魔咒下點紅唇。

風雨欲來的夜晚,天色早早就暗了下來,卻沒有一絲風,悶熱的讓人覺得窒息一般,驛站卻是門窗緊閉,四角插著的黑旗幟,蔫蔫地耷拉在旗桿上,一動不動,也仿佛死一般。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緊繃的神經,日里麒麟護法使帶去的七大高手死士,和幾個得力屬下,卻沒有一個活著跟他回來,可以想見,是遇上怎樣可怕的食人妖道了,想來都讓人不寒而栗。哪怕是現在正快活著的妃兒,總是要到極樂處,卻隱隱想起那殺人不眨眼的旺財來,一雙畜生模樣的眼楮她就覺得身體一陣寒栗,本能緊緊的抱住了麻努,益加贏弱不堪的叫著,欲掩飾內心那點的不安。還有那麼一會,她是後悔起來的,後悔沒有跟著夫家的人離開,只是因為被身無分文的轟趕,還不如死了算了,況且眼前這位,有權有勢的護法使大人看上了她,如此年輕充滿野心兼好~色,正合了她的心意,人往高處走麼兩人糾纏著熱香四溢,滋溜著暢快汗淋灕。麻努還以為是自己有多大能耐了,能搞得這sao貨要死要活的。也仿佛是為了彌補日里的挫敗感,或發泄那些恐懼無助的心緒,麻努逞能著大動,哪怕是剛去,還在蔫蔫著兩個同床異的野鴛鴦,各懷鬼胎的不安,同把這些都藉希望于,瘋狂的歡愛中掩蓋。那折騰的聲浪響動,便時不時傳到幽閉的驛站每個角落。反倒讓如臨大敵的不安,增添了些許怪誕的意味。一開始叫的還像個人樣,畢竟給驛站人心里蕩去了一絲春風,憋屈悶熱里變得活色生香了,這一般草莽江湖的漢子,看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卻有些久經沙場的梟雄,听著便覺得tm的晦氣,nn的!大敵當前,這不是找死麼,難不成還要搭上這麼些兄弟,況且那女的叫的越來越沒個人樣了,干吼著像死豬的哼哼,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這是假唱了不是?便有個早先住下的旅客,漸覺悶熱受不了,嘴里也不敢大聲言語,自狠狠地吐口吐沫,嘟囔道︰「熱啊!各位英雄好漢!不開門,總打開扇窗戶也行啊,真不成跟那死豬一塊熱死了?」

「閉嘴!你是不是想出去露宿一晚啊?!」一個任九霄的座下帶刀侍衛斥道,眼里目光冷冷,那旅客趕忙訕訕的閉嘴了。此時,仿佛諷刺一般,那妃兒一聲長長痛吟刺耳。那帶刀侍衛的臉色就黑了下去,其一旁的兄弟跟他抱怨道︰「周大哥,他nnd,枉死了掌門天尊那麼些劍客死士,他還玩的痛快了?!」

「閉嘴!陳老二。」叫周大哥的人瞪他一眼道,復左右張望了一下,見都是一干掌門座下護衛,才放下心來。(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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