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絕寵小嫡妃 086︰我想吃了你

作者 ︰ 涵幽驚芳華

葉非塵這話有隨意的成分,也有真心這麼想的成分。

在她來莊子的前夜,收到了李嘉要鷗翔送來的信,那四個字讓葉非塵確定至少有一張藏寶圖的紙在李嘉手里。

于是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與景颯聆協商事情,同時將他也拉進了尋寶的隊伍。

這幾天下來,幾個人試了多種方法,幾乎用盡了江湖上所有流傳的手段,也沒能讓那兩張紙發生什麼變化。難得的是看似尋常的兩張紙卻是被蹂膩這麼多次還依舊完好。

于是葉非塵覺得也許撕開來指不定才能發現什麼玄機。雖然那紙的厚度很正常,完全不像有夾層。

「太冒險了!如果把地圖破壞了那找到寶藏的機會就沒有了!」溫懷修否決,「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李嘉幾乎是立即就附和葉非塵的話。

說著他就拿起手中的紙,欲從中間撕開。

「慢著!」找寶藏的事和他父親的安危相系,他不能看著用這麼冒險方法,即使要用這個法子也必須是在末路之時。

‘嘶’……

眾人一愣,溫懷修看著被自己長長的指甲撕開的紙,呆住。

李嘉也有些呆,他不過是听溫懷修語氣有些急,便立即的止了動作,而且還好心的想要把紙遞給他,誰知道他的爪子就已經隔空劃過,正巧劃紙而過。

「撕開了,」玄莫沾看著幾乎被一分為二的紙搖頭,「沒有夾層。」

葉非塵坐直身子抬眸看去,陽光打在那張微微泛黃的紙的撕口上竟有輕微的反光,而且顯然不是紙的反光!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所有人都看著忽然跳起的葉非塵,「怎麼回事?」

葉非塵走近,拿過那張紙,對邊上的月兒道︰「取一盆水來!」

「小姐,這方法不是試過了嗎?沒有用的。」星兒道,「之前泡過後又用火烤,也沒有用。」

「非塵妹妹有另外的想法嗎?」玄莫沾淺笑著問,似乎很相信她。

「對的,因為,僅僅泡是不夠的。」葉非塵雙手在紙上輕輕的摩挲,「里面有夾層,但是和紙融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可以和紙一起撕開的那種,也會怕火燒。但是,它和紙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怕水。」

「是什麼質地?」李嘉輕輕皺眉,「我似乎從沒有從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記載。」

葉非塵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現在的李嘉可比她矮不少,「腦袋就那麼大,何須知道世上所有的事。學海無涯,能研究透徹自己感興趣的就可以了。」

李嘉臉蛋微紅,抿抿唇低下頭。感興趣的?他都很感興趣啊。

庭院中一股冷風吹來,溫度一下子降了降。

「小丫頭,你膽子不小,竟然趁為師睡著了和別的男人動手動腳!」滿滿的不滿與小小的哀怨。

葉非塵的身子瞬間被帶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一雙有力的長臂緊緊的摟上她的腰。

葉非塵臉色爆紅,這幾天景颯聆雖然對她很親近,但是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幾乎不會做這樣親密的舉動。動了一下發現壓根就拿他沒法,無奈不已。

想想他生氣的原因。說她和男人動手動腳?

只是……男人是誰?李嘉分明就還是一個小正太!

被景颯聆冷光直直的掃射,李嘉頭低的更低了。

「你夠了啊,一醒就欺負人。」葉非塵在景颯聆的手上擰了一下,「我把李嘉當弟弟。」

李嘉身子輕輕一顫。

景颯聆在廣袖下反手抓住葉非塵的手指,依舊不滿,「不見你對葉定榮的兒子這麼親近。」

‘咳’,玄莫沾輕咳一聲,瞅了眼把葉非塵抱的更緊的景颯聆,「榮親王自重。」

景颯聆冷眼掃過去,玄莫沾靜靜站著,眼波無痕。

葉非塵便又想要掙月兌景颯聆的手,莫沾表哥這是為了她好,她知道。莊子周圍有八個暗衛隱在莊子的最外圍的各個方向,是太皇太後派來保護他們的人,雖然美其名說是只保護不干預任何事。

只是,誰又能肯定是不是真的僅僅只是保護呢?

即便這幾天那八個人真的從來沒有進莊子一步,都是在外圍守著。甚至可能連景颯聆在這里他們都不知道。也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誰知道太皇太後是個什麼想法?

景颯聆紋絲不動,葉非塵抬頭,眼里露了絲請求。

眼波一動,景颯聆松了手,站到一邊。

葉非塵松了口氣,景颯聆最近對她吃軟不吃硬,如果她方才不滿的瞪他吼他,他絕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小姐,水來了。」月兒將水盆放在被小甲剛放好的小桌子上。

葉非塵便拿著那張已經破了的紙走了過去,沒有猶豫的把紙放了進去。

眾人都死死的盯著盆中的變化,好一會,眼楮都有點酸了,也沒有變化。但見葉非塵一臉沉靜便也沒有焦急,也沒有出口問什麼。

等著看就行。不知為何,年紀小小的葉非塵卻總能讓他們產生很信任的感覺。

景颯聆站在邊上,一直看著葉非塵,從頭到腳,眼眸里有什麼在緩慢的沉澱,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非塵見紙泡的有些軟了,才將手伸進水盆,然後輕輕的揉起來。將紙全部揉碎,上面的字跡因著她的動作全部毀了。

「果然。」葉非塵干脆將沒有完全撕開的那里弄開,紙分成兩半,她用拇指和食指拈起剛剛揉了的那一半,笑道,「看,是不是有夾層?」

葉非塵將紙擰起來,看起來很像是隔空擰東西,因為她手指夾著的那個部位是完全透明的,薄如蟬翼。

隨著葉非塵繼續將紙‘洗’掉,一張比紙張要小一點的透明紙出現在眾人眼前,雖然透明,但因為沾了水在陽光下一照,依舊看的分明。

這是個很精細的活,因為擔心一不小心就把透明紙毀了。所以事實上花了不少時間。

眾人一喜,終于發現藏寶圖了!下一秒又傻了,這就是一張透明紙嘛,上面根本就沒有圖!

「上面怎麼什麼都沒有?」李嘉疑惑的看著葉非塵。

溫懷修沉吟道︰「莫不是要將這幾天試過的方法再全部在這透明紙上重試一遍?」

葉非塵搖搖頭,「這紙可經不起折騰。我大概知道方法了,等把另外的透明紙也取出來再說吧。」

剩下‘洗’紙的工作就教給了玄莫沾幾人,葉非塵道︰「我去準備點東西。」

「去吧,我們把透明紙取出來再去找你。」

「嗯。」

說著葉非塵就回了屬于她的屋子。

才一進屋,門就被隨後進屋的人關上。

葉非塵知道是景颯聆,沒有回頭,徑直朝書桌走去,取出紙墨,坐下,準備畫點東西。

可是手被握住,整個人被重重的抱住,無法動筆。葉非塵回頭道︰「阿聆,你這樣我動不了啊……」

景颯聆攫住葉非塵的唇,肆意的侵襲,帶著十分的熱情,待到懷中的人兒嬌軀發軟,他放置在她腰間的手游走到上方,探入。

身體最柔軟的部位被火熱的大手覆上,葉非塵渾身一震,唰的睜開大眼,全身的血瞬時間似乎都往臉上襲來,正當她準備全力推開景颯聆的時候,他放開了她的唇,但沒有移動他的手。

「景颯聆!……」葉非塵瞪著眼羞憤的看著他,想要躲開他的手,卻撞上他鋼鐵一般的身體。

景颯聆彎著身子,將頭擱在葉非塵的肩上,一手再度攬上她的細腰,讓她緊緊的靠著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始終在原來的地方,不動,卻也不放開。

「小丫頭……」他略微低沉魅惑的聲音幾乎不用經過空氣傳播就進入她的耳朵,「軟軟的,很好;小小的,不好。」

葉非塵只覺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死死的掐著她的手臂,「拿出去!」

景颯聆不動,干脆把頭埋倒她的脖頸處,只留出個頭頂,但是在她脖子處輕舌忝了一下,惹得葉非塵身子一顫,他把她抱得更緊了點,幽幽道︰「好想吃了你。」

葉非塵心里一緊,心想著景颯聆這會肯定是又有些被毒氣影響了。暗思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她要如何才能跑掉……

「阿聆……你冷靜一點,那你不是說你自制力很好的嗎?要不然,你睡覺好不好?」

葉非塵說的很小心。因為據景颯聆本人解釋,他自制力天下無雙,與那毒氣斗了這麼多年,也只有在正式發作的時候會輸幾個時辰,別的時間那都是他佔主導權。所以,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醒過來。相對的,如果發現身體一有異樣,他就可以睡過去,讓體內再度恢復平衡。

這種說法得不到證明,也只能暫且相信。葉非塵只盼他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制力天下無雙,別想著把她推倒就是。

「別怕,我不吃你。」景颯聆溫柔的道,安撫著葉非塵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跳快了些的心跳,「讓我踫踫就好,我不亂動。」

葉非塵嘴角抽了又抽,忍了又忍,想罵他一頓,但最後只幽幽一嘆,十分委屈道︰「你總是這般隨意的輕薄我,是在輕視我嗎?縱然我是有些喜歡你,可是你我之前並沒有名分,你這樣做你可以說是情不自禁,可我這樣,就是放蕩無恥。」

其實後面的話她不準備說的,因為有點傷人。可是,她還是說了。她的思想並不是很保守,卻也不是很開放,牽手、親吻都可以看做戀人之間的親密,超出這之外的,就是過。

想要一點,然後想要再多一點,一點一點之後,他還會忍得住嗎?是誰說過男人某方面的自制力不能信?

胸前的熱度在話說完的時候瞬間消失,但是下巴卻被捏住,不重不輕,剛好可以讓她與他對視。

「不準那樣說你自己!」景颯聆幾乎是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道。

葉非塵眨眨眼,眼眶竟瞬間微濕,「你覺得不是嗎?如果你听到一個十二歲的大家閨秀和別人私定終身,摟摟抱抱,讓別人親讓別人抱,讓別人……踫,你覺得她不是放蕩無……」

嘴被捂住,葉非塵自動消音。她看到景颯聆眸中的各種情緒,自責、難過、氣憤、痛恨……

他依舊瞪著她︰「不準那麼說!」

葉非塵頓時心軟,她只是怕他控制不住才說那樣的話,並沒有要指責他的意思。

拉開他的手,緊握著,轉了身子正對著他,看進他的眸子,「我沒有怪你。」

雙手被景颯聆握住,他蹲來,銀白的發尾拖到地上,他垂著頭,沒有看葉非塵。

將她的雙手交疊起放在她的膝蓋上,他將額頭放上去,留下整個後腦勺給葉非塵,聲音有些低沉︰「是我向來行事不羈,不考慮後果;是我肆意妄為,不知道你心里擔憂;是我不好。但是……我沒想過讓你不高興的。」

葉非塵輕撫上他的頭發,有些無奈,現在的景颯聆要說與之前有什麼不同,除了外表外就是對她的態度。一面熱切的想要靠近,一面忐忑的小心翼翼。

若是之前,他就算是會道歉,也絕對不會是這樣低沉的語氣。八成是抱著她,挑起長發,魅惑一笑。

「小丫頭竟然憂心這些,旁人如何看為師哪里會在意?不過既然你覺得委屈擔心,至多為師以後親你抱你的時候保證不讓人看見便是。」

差別大不大,葉非塵自己也難說的清楚。畢竟在對外上,他依舊是該冷酷就冷酷,該邪魅就邪魅。

所以,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是她想多了。

「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擔心你控制不了情緒而已。」葉非塵溫和道,「素真大概還要十來天才能到,我怕你身體出問題。」

幸好得知她回了望都之後,素真和妙姐兒就有意識的往望都來,所以收到她的信的時候與望都相距不是十分的遠,只是還是需要十來天的路程。

為了不斷聯系,素真和妙姐兒總會將行程送到一個人那里,葉非塵需要找素真,就直接把信送到中間人那里便是。那個中間人是素真救過的一個江湖中人,早年退隱,是很值得信賴的人。

葉非塵說完話後沒有得到回應,便又喚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不由得低頭看去。

他睡著了。

默默的看了他一會,葉非塵開口︰「香前。」

「葉姑娘。」香前在窗外應聲。

「進來把王爺送到房里去睡。」

……

將兩張透明紙放到一塊平整的白玉上,葉非塵拿起沾了墨的毛筆開始把紙涂黑,原本是準備現在紙上畫好區域的,結果……罷了,這樣也可以達到效果。

隨著她的動作,便有些涂不黑的地方一一顯現出來,彎彎道道,曲曲折折——很像是山川地圖!

「果然!」溫懷修眼楮一亮,看了葉非塵半晌道,「這樣的辦法非塵竟也知道,實在是讓人吃驚。也許太皇太後說的對,這寶藏需要有緣人才能找到,而你,就是那個有緣人。」

「或許吧。」葉非塵不置可否的笑笑。事實上她不過是比他們了解的更多一些而已。那紙雖然透明,但是卻有些很不易看清的紋路。在洗的時候若是專心的觀察,應該會有發現。

而他們沒有察覺,不過是因為被那紙本身吸去了太多注意力。

等所有的地方全部被涂過,兩張紙上的圖就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張,」玄莫沾的手放在那張破損的那張上道,「似乎有些像望都地圖,但是不完整。」

「而這一張,是南方的地圖,也不完整。」溫懷修指著另一張道。

李嘉想了想道︰「破了的那張是我拿來的,那是從書閣中發現的。最有可能是尹家的。而另一張是葉家的。」

「難道是哪家的地圖畫的就是所在的地方的地圖嗎?」葉非塵看遍地圖,也沒有發現上面有明顯的記號表明哪個地方有寶藏,「竟然沒有一個標記!」

「也許,」將玉塊換了幾個方向看,玄莫沾道,「也許要把四張圖全部都拼好才會得到正確的結論。」

眾人有些失望的點點頭,葉非塵很無語,這不就成了一個拼圖游戲嗎?真不知道當初設計的人是怎麼想的。

將玉塊小心的收起來,放到一個盒子里遞給玄莫沾,葉非塵問溫懷修︰「溫大哥,按道理說你家應該也有一本書才對,你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溫懷修搖頭,美麗的眼楮露出些憂心的神色,「我父親離開之前還讓人將府里所有的書都搬書來曬過,我自小也看遍了家中藏書,從未見過。」

「李嘉在書閣找到一本書。據說當初尹家大火之後,分家出去的尹鶴才扛起了尹家家主之位。後來擔任國子監祭酒,為感聖恩他給天字部捐了一批書。我想,李嘉找的書便是那批書里面的。」葉非塵慢慢的說著,「便是說,其實書有可能不是在家主手里,可能由于幾百年下來,那本書的意義已經不被人所知,所以可能落到了族里旁人那里。」

溫懷修慘然一笑,有如天山雪蓮遭暴雪侵襲,美艷卻透著股脆弱。

「四大家族子嗣衰微,猶以溫家為最,族里旁支也少的可憐,幾乎都是出了五服之外的人。」

那便是無處可尋了,葉非塵覺得如果書存在就不可能找不到,所以還是道︰「若可能的話,溫大哥去看看族譜吧,也許會有些什麼別的發現。」

溫懷修一愣,點頭︰「也好,算來我對溫家的情況也真是不那麼了解。」

小時候身體不好,後來又跟著師傅調理身體,然後安然的有了職位,去天字部教書。真正知道的東西幾乎都來自書本,對溫家的情況了解甚少。

這事暫且擱下,下面的目標轉向溫家的書,只是這事別人無法,所以忙的人只有溫懷修。

但別的人總有別的事再忙。

葉非塵一直在等消息,等有關祁族人的消息。一方面她還是不放心把希望全部都放在素真身上,另一方面就是對祖母的擔憂,那些人擺明了對祖母恨之入骨。

那夜通禪寺里逃了幾十個祁族的人,這些時五城兵馬指揮司奉皇命徹查祁族人的蹤跡,一直沒有進展。就好像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越是藏的好,越顯得危險。

「小姐。」黑色的影子順風而至。

葉非塵沉思的表情轉為驚喜︰「如何?有消息了嗎?」

雖然景颯聆也在查祁族人的消息,但葉非塵還是把小三也派了出去,因為小三見過那些祁族人,而且對于查探十分拿手,只要見過,不論對方怎麼變換他只要再見就一定認得出來。

小三臉上出現一點羞愧,「還沒有,小三無能。」

「別這麼說,望都這麼大,要你一個人去找人本就有些為難你。」葉非塵總覺得小三是一個特別敏感的男孩,她溫聲道,「是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按小三的性子,若不是有了需要報告的事他絕不會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就回來。

「是。小三今天在醉君樓看見相爺和挽君姑娘幽會了,」說到醉君樓的時候小三有些赧然,頭微微的低著,「但是也不像是幽會,好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楊岳也在。沒有听到他們說了什麼。」

葉非塵微愣,挽君?被稱為第一美人的那個女人?猶記得景颯聆說過她有些問題的。等會去問問景颯聆好了。到了現在,他應該調查出來了些什麼才是。

「還有,在準備回來的途中,小三又踫到了相爺夫人,她在一個深巷的赤腳大夫那看病,似乎是在找求子的方子。」靠近李姍比靠近楊岳要簡單很多,甚至可以毫不費力的將他們的對話听進去。

葉非塵笑了笑,看來李姍還是由于之前的事心慌了,不然也不會跑到那種位置找秘方。

「結果如何,她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小三臉上露了點笑意,大大的貓眼里是幸災樂禍︰「那赤腳大夫說她身子無事,按道理說會懷孕才是,然後還是給她抓了藥說讓她調理一兩個月。」

「正巧這個是時候,有個煙花女子來買藥,像是大夫的熟人,大夫直接將包好的藥包給了那女子。那女子走後李姍就顫著聲問女子買的什麼藥,怎麼有股好聞的味道。那大夫就搖了搖頭,道‘好聞卻不是好藥,那女子是青樓女子,為著防自己有孕才買的。這種藥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效果好,而且味道好,一般人都當是燻香了,不過不易得而已,我這里也只賣那女子一人’。然後李姍連藥都沒有拿就回去了,雖然帶著帷帽看不出來表情,但是她走路都有些不穩,後來進了車還哭了。」

若是讓以前在黃泉鏢局的人听到小三的陳述,一定會驚得睜大眼,怎麼想得到平時最言簡意賅的人會說出這麼哩嗦一大推話,什麼都講的這麼清楚。

但小三喜歡這樣,講的清楚些不僅可以讓小姐知道最準確的情況,更可以讓他說的久一些,在小姐面前待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說完他就暗暗的看著葉非塵。

「這麼說,很有可能是葉定榮身上用了那種藥,所以李姍才會一直無孕的了?」葉非塵眉頭輕皺,想不通原因,分明葉定榮就真的是對李姍不錯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不想要兒子的人,不然也不會有趙氏和謝氏生下的孩子。

為什麼偏偏不要李姍生呢?怕她生孩子太痛苦?扯淡!

對女人而言最痛苦的莫過于沒有孩子才是。

「小三和小姐想的一樣。」小三輕輕的笑著。

畢竟只有是葉定榮做的手腳才有可能讓李姍不知所措甚至哭出來吧。

見葉非塵在沉思,小三默了默,靜立了一會,覺得能和小姐處這麼久已經很滿足了,開口道︰「小姐,小三先退下了。」

葉非塵把葉定榮和李姍的事放在心里,對小三道︰「既然回了就休息下吧,不必那麼急。」

「不用了,小三不累。」小三笑的很燦爛,使勁的搖搖頭,「小三還沒有完成任務呢。」

知道再勸也無用,葉非塵只道︰「反正不管什麼時候,記著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便是。」

小三死勁的點頭後便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葉非塵起身來到景颯聆的屋子,事實上兩人的屋子相鄰,沒有多遠的路,是以很快就到了。

她進去的時候恰好踫到從屋內出來的李嘉,李嘉對她笑了笑,是一種很輕松的笑,這在他身上很難見到︰「葉姑娘。」

「李嘉,」因為李嘉年紀比她小,所以她習慣全名相稱,「他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嗎?」

‘他’指的是景颯聆,李嘉用了那張紙和葉非塵,不,準確的說是和景颯聆做交易,李嘉能這麼高興一定是景颯聆答應了他的要求,只是如果景颯聆真的按他的要求做了,他可能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我不會後悔的。」李嘉說的很堅定。不過是和李權徹底決裂罷了,他只要他娘。

葉非塵便沒有說什麼,朝他點點頭就進了屋。

李嘉回過頭來看她進屋的身影,然後又想到屋中那個人的身影。她說‘他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那麼肯定、那麼相信的語氣。

終有一天,他也可以成為讓別人那樣相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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