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洛居高臨下地垂眸望著她,目中透出一抹疏離,讓人感到種微妙的傲慢——
「這幾天,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到處跑。舒愨鵡」
「不許站在窗口、也不能再在床以外的地方睡著了,听見沒?」
安然點點頭,蓋洛有些滿意地解釋,「我不想自己的僕人沒盡多少義務就又病了,我的工作不是去照顧你。」
後一句,語氣略有些重,安然還是默默點頭認了。
「還有,多看看書,我的全能僕人~!」
一本書刷的丟在安然腿上——
安然垂眸一看,臉色白了︰男人女人。
很多講生理的、也有不少關于人流、婦科手術之類的。
頓然,那句「全能僕人」在她耳中放大數倍。
回憶起他說話時的那種略帶諷刺的語調、神情,她心頭突然間狼狽不堪。
「那、能不能盡早舉行婚禮?」勉強穩定住狼狽,她叫住即將步出屋門的蓋洛。
男人停步,年輕俊美的臉一沉,微慍地瞪她一眼︰「看你表現!」
緊緊拉上門!
砰的一聲~房門拉上時,安然心頭微顫,隨即垂下眼。
神經病,每次和她說完話就把門關這麼緊。
望著手中雜志,以及男人臨走前那句話,她眸光陷入幽暗和痛苦,無盡的黑暗。
……
蓋洛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愈想心中愈氣忿。
那本大街上被別人硬塞入手提袋回來後又忘丟掉的雜志,他剛才幾乎想都沒想就隨手丟給她!
每當他下定決心打算幫她時,她卻每每那樣一副冰冷、懷疑的態度。
好像他幫她只為以後更好地使喚她、壓榨她而已!
一手插入墨黑發間,這俊美男人閉上眼。好吧,他就是為了如此……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為什麼會因為這個生氣?!
雙臂展開,松松搭落,他仰面靠在沙發上,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
可某些意識,還是隱隱約約地流向腦中。
匯成想要狠狠折磨她、看她難受、撕掉她冷漠的、無情面具的念頭!
……
「乖,好好吃飯。」
中午,蓋洛端著做好的飯來到床邊,拍拍安然的頭。
她今天很乖,就一直在床上、或坐著或躺著,沒有亂動。
「不好好吃的話,就讓人教你跳舞。」
「……」
餓了半天,對食物沒有絲毫排斥的安然,抬在半空中的勺子突然停住了。
男人狀似平常的一句話,讓她對碗里的美味突然間失了興致。
那些食物仿佛眨眼間變成了石頭、灰色的,又硬又髒。
蓋洛假裝沒看見,「好了,快點吃吧。」
「……」
安然垂下眼簾,一下一下地舀著碗里的飯,食物在口中卻如同嚼蠟。
男人默默收回眼角余光,看得出,她很排斥學跳舞。
可是——她越不喜歡,他就越是想讓她去做!
晚飯後半個小時,那些舞蹈老師就又來了。
看到那些熟悉的女人,安然心里一陣晦暗。
她知道,她的痛苦生活,又要開始了。
……
待那些女人們走後,安然來到臥室——
推開門,果不其然,男人正坐在凳子上,一肘搭在櫃子上,抬著清雅的眸淡靜地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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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即使身邊是個造型簡單的棕色小櫃子,也硬能讓人產生靠著瓖金嵌玉的寶桌的豪華錯覺。
好似年輕優雅的帝王,倚著金碧輝煌的寶座。
略揚了下巴,他精瞳微眯,「學好了?」
「沒有,只是今天的教完了。」
抿了唇,男人不再說話,仰頭看著她,一臉尊貴華美的意味。
安然也沒問什麼。
她開始跳舞,類似瑜伽的舞蹈,身體柔軟而有韌性。
各式各樣的動作,由那縴濃合度的身材做出來,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跳完後,安然停下來,自蓋洛眸中看到一抹贊許。
走過去,坐在他腿上。
從半小時前到現在,一切都是安然主動。蓋洛什麼都沒說,但安然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主動跳舞、主動來到他身邊,這一切都是按著以前的程序。
她經歷過,所以無需他再提醒。
主動吻上他的唇,在那薄唇微張時,舌頭趁機滑入……丁香小蛇挑逗著他的。
這是方才她在書上看的,因氣恨方才把那本書看了個遍,她告訴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讓他找不出任何借口地履行婚禮諾言!
柔軟的舌頭糾纏著,片刻的火熱纏綿,蓋洛突然按住安然的頭,離開她的唇。
一絲yin、靡銀絲在兩人唇間斷開。